铂金小贵族的那张嘴也算是开过光的。
丝丝从德拉科的裤腿里溜了出来，悻悻地滑走。
“嘿嘿，刚才，就刚才，刷过了……”蛇怪嘟嘟囔囔。
斯内普的出现，引起了小小的震动。不为别的，只为他一反常态的衣着以及清利爽气的头发。
当众人看到与他相携的艾丽丝时，这些震动皆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倒不是因为美人在侧的自律。事实上，作为传统贵族家，未出嫁的女儿，舞伴的选择一般是家族的兄长或是父辈。
人们惊讶于，斯内普居然同意艾丽丝作为一名“舞伴”的身份出席。
有一些家族的族长，甚至于当年与斯内普同是斯莱特林的同学，对于这位混血，记忆犹新，特别是他热衷于那个格兰芬多的麻种女巫也是被人乐道的谈资。但好像，在人们印象中，斯内普不会答应除那位麻种女巫之外的任何人的邀约。
所以，众人不怀好意地望望女孩，又望望面无表情的男巫，总觉得这俩人之间，可以编排一部魔法电影呢。
“嘿！艾……院长好！”潘西直直地冲过来，却突然在半道急转了个弯。
好吧，因为斯内普教授的余威，小潘西郁闷地扭头就跑，完全不敢停留。
第一支舞。
音乐悠扬而绵长。
斯内普转过身来，对着女孩伸出手。“May I？”他问。
虽是礼仪，虽说他早就知道答案肯定，但不知为何，心中小鹿乱撞。
真像个毛头小伙！
斯内普不由自主地鄙视自己。
“当然。”女孩将自己的手交到了男巫手中。
斯内普至今还记得，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握手的场景。那时的女孩，只肯将指骨交给他。
现在——男巫暗自捏了捏女孩交给自己的手——虽谈不上细腻，却也柔软，骨骼纤细匀称，能被自己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先生？”艾丽丝不明白男巫为什么突然愣在原地。
“等节拍。”斯内普随口找了个理由。好，这个理由很不斯内普。
艾丽丝点了点头，垂下眼帘，在心中暗暗数着鼓点。
在最后一个重新出来之际，两个人同时滑入舞池。
男巫一手架着女孩的手，另一手架着女孩的腰腹。
女孩挺直背脊，头仰成一个高傲地弧度，一只手交在男巫手中，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
许是手累，她渐渐将手的重量交付到了男巫的臂上。
手臂上衣料相贴，虽隔毫理，却如同谬以千里。男巫第一次憎恨起自己的衣服。
眼前的女孩，若夜的精灵。在马尔福庄园灯光的辉映下，旋转，裙裾飘扬。
斯内普的掌心贴着女孩的掌心，一手将她转出去，另一手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扯回。男巫几乎可以在女孩的黑眸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神采飞扬。
此时的艾丽丝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满脑子想的全是关于卢修斯、克里冯，以及……脚步机械地跟着男巫的舞步，虽不出错，却也不出彩。
作话：心情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