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怪兽跑了!一定是海格放走了他!那个阴险的半巨人!”德拉科没有在意艾丽丝说了些什么,恨恨地又倒了杯茶。
“什么?什么怪兽?”艾丽丝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巴克比克?”
“谁在意它的名字叫什么!”德拉科捻起一个点心,狠狠地咬了口,似乎那是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肉做成的。
“德拉科。”艾丽丝皱起眉来:“你父亲很失望?”
“当然!”德拉科气愤地挥着手,点心渣子乱掉:“要知道,我父亲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头怪兽定了死罪,结果倒好,跑了!哼!一定是海格,一定是他放跑了那头怪兽!”
艾丽丝望着德拉科,良久:“或许,德拉科,我真的要同你父亲好好谈一谈了。帮我约个时间吧。”
“那就……仲夏夜舞会?”德拉科一脸不确定地道:“跟去年一样。”
去年……仲夏夜舞会……记忆的闸门打开,一切的景象在女孩身周旋转跳跃,最终沉淀于那个不明意味的吻——
“艾丽丝,艾丽丝?”
猛地回过神来,眼前是放大的铂金脑袋,灰蓝的眼珠直直地撞进了黑色的瞳仁。
尴尬地让了让:“你定。”
就在艾丽丝坐上霍格沃茨列车的那一刻,她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魔力波动抚起了她的黑发。
她的衰弱期在刚刚渡过的那一刻,就敏锐地感受到了男巫的魔力,超过了她感受到霍格沃茨契约的魔力波动。
也许是距离太近。
此刻,在女孩消失在火车里的时候,男巫从转角处现出身形,定定地目送着火车渐渐地冒起白烟,拉着汽笛缓缓启动。
心里突然空了。
斯内普转身返回城堡,返回地窖。
就在这几天,那个一头银发的女孩在自己的地窖里上窜下跳,一点都没有衰弱期的自觉。
他一脸得意地诉说着布莱克落网时,她只是在边上吃吃地笑;他一脸郁闷地诉说着,布莱克居然是无辜的时,她一脸地了然;他一脸怒容地说着小矮星彼得逃跑时,她只略皱了皱眉……
他觉得她有事瞒着她,他总觉得她……不,整个巫师界将会不安稳。
就像她说过的那句中国话一般:山雨欲来。
斯内普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他从抽屉深处将那个雕花的木盒拿了出来,将一件洗净的,施了缩小咒的白衬衣放了进去。
那是一件斯莱特林的女式衬衣,顶端的水晶扣被他用拙劣的技巧缝着,背后三道破痕。
盖上盖子,甩了一沓的咒语,斯内普将盒子小心地放入行李箱,上面盖上衣服。
站起身,习惯性地将手插.进衣兜,却触到了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
掏出,愣了——一叠符纸。那是女孩衰弱期前,他为了将女孩关在地窖中,从她身上搜走的符纸。
他只一意孤行地想保护女孩,想将他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从未想过,她其实是一只苍鹰,她有她的利爪和双翼,她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作话:一上午的课,我觉得我要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