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皱起眉，很多事情说不通。女孩现在才多大？
“先生，您知道因果吗？”艾丽丝问。
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也是她接近霍格沃茨的目的。
“我记得一切。我的因果，我如何欠下的因果，我的——前世。”眸光转向了斯内普。
就在这一瞬间，斯内普觉得眼前的黑眸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在梦中千万回见到过一般。
冷静、淡漠，又带着丝丝的悲凉，那双水潋的黑眸。
“我的前世，是个孤儿。你或许要问我的母亲当时在哪，没错，我的母亲在孕育出了我的灵魂之后，就将我抛进了尘世不再理会。她要我吸收尘世的世俗之气，以便能与以后的身体好好融合。”
斯内普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但好在他接触中国魔法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一些门道他是可以听得懂的。
“于是，我的养父，就是那个博格特形象的男人，他收养了我。”微微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斯内普觉得自己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就算是在他小的时候，这种事情在蜘蛛尾巷也能见到——麻瓜男人领养了孤儿小女孩，待到小女孩长大，便侵犯了她——他见过那个女孩，生了三个孩子，做着工，还要养活那个领养了她的，名义上的“父亲”。
皱了皱眉。
“我们便是养父的杀人机器——或者，别的机器。养父利用我们达到目的。我们为此付出代价，任何代价。”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或许，女孩受到的，比他想像的更为不堪。
“我一向谨小慎微，你知道原因吗？”望着斯内普，成功地看到男巫摇了摇头：“那是因为，在我五岁时，我看到了人生第一幕生死离别。”
对上斯内普的眼睛，回忆起之前，一个妙龄少女残破不堪的尸体，以及尸体上未被清理的污浊。
“她是谁。”斯内普暗暗用了一丝丝的摄神取念，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艾丽丝有一些感激男巫在她的脑中直接读取，而不是残忍地要她再复述一遍。
“我们那帮孤儿的姐姐，最最漂亮最最有能力的姑娘。被我的养父召了去，招待一些脑满肠肥的政客。”简单地回答了一句，面无表情。
“所以，所以你就一直隐藏自己。”
“是的。否则，我活不了那么长时间。”艾丽丝自嘲地笑了笑，将自己的魔杖塞进了男巫的手中，拉着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先生。”
斯内普对上艾丽丝的眼睛。女孩眸光真诚。
叹了口气要将自己的手撤回，但女孩坚持，不懈地拉着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中带了丝恳求：“先生。”
斯内普再度叹了口气，将另一只手捧住女孩的脸，用他有史以来最最温柔的语气念：“摄神取念。”
女孩的眉皱了起来。被侵入大脑的疼痛和冰凉感，让她几乎条件反射地要将男巫给弹出去。但她忍住了，用最最放松的姿态，向男巫敞开了记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