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周四下午的魔药课。
艾丽丝仍旧坐在自己的老位子。
边上的凳子一阵响动,一向和潘西他们坐一起的德拉科坐到了艾丽丝的前面。
回过头来,用着关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艾丽丝。
“你怎么样。”德拉科问道:“还疼吗?”
艾丽丝抬起右臂,摇了摇:“这上面的淤青还一些。”
然而德拉科却完全误会了。
“该死的怪兽,”他说,“我已经写信告诉了我爸爸,他也非常生气,他说,一定要给那该死的怪兽一点教训。”
艾丽丝皱了皱眉:“德拉科,”她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好的伤在右手臂。”
“都一样。”德拉科道:“对于我来说,你伤了哪只手都不应该。”
艾丽丝敲击着自己的桌子,单调的指甲碰撞桌面的声音,将蛇怪丝丝从好眠中惊醒,不满地嘟囔着,顺着桌腿游去潘西那里求抱抱。
“德拉科·马尔福。”艾丽丝在斯内普教授撞门进来的前一刻,突然认真地,轻声对着前面的铂金少爷道:“少把我拖进魔法部和霍格沃茨的争斗当中。”
德拉科从未听过艾丽丝这么全须全尾地叫他的名字,不由得回过头来:“怎么?我没——”话没说完,就闭了嘴。
他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的父亲,作为魔法部成员和霍格沃茨校董的双重身份,等待的,可正是这种机会呢。
突然觉得心中的无名火更盛。转过头去,狠狠地瞪视了格兰芬多那边的哈利。
今天他们要做一种新的魔药:缩身药水。
艾丽丝将坩埚架起来后,就挽起袖子,认真地给自己桌上的雏菊根切段。
她的魔杖比普通人的魔杖都要短一些,此时正安安稳稳地被她当作发簪,簪进了发里,将头发挽成一个优雅又不失俏皮的髻。
斯内普走过艾丽丝的身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女孩裸露在外的脖颈后,勾成的美丽弧度上滑过。
走过女孩时,瞥了眼她的桌上。
看得出,海格在拉扯女孩时并没有留力,所以,她的右手不仅仅只是青紫。
她的雏菊根的每个收刀并不利索,虽然她用很巧妙的收刀手法掩饰了这一点,但这需要耗费女孩大量的气力。这从她每切一刀都要长出一口气,以及切不了几刀,额上已经现出汗痕就可以看出。
斯内普可不会忘记,第一次关女孩禁闭时,她处理鼻涕虫时的利索劲儿。
眼神再次瞟向她的右手。青紫仍在。
想到自己那时帮她揉药也只揉了一半,不勉有些自责。
“艾丽丝小姐。”斯内普道:“身为一名巫师,你应该知道,你的魔杖应该在它应该呆的地方,而不是在——”随手从她的发上拔了下来;“这里……”
话未说完,斯内普一时间有些失神。
女孩的一头黑发没了魔杖的固定,瞬间散了下来。乌黑的发在坩埚底的火苗映照下闪着健康青春的光。
似乎是橙花的香气,随着这发的飞散扬了起来,占据了他整个鼻腔,盖过了雏菊根的气味。
作话:课上到刚才才有空,更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