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笑了下:“先生,你知道吗,麻瓜的世界,也很精彩呢。”
斯内普看着女孩的笑脸,有些恼怒,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表现出来。
女孩继续笑道:“麻瓜,可不是一种轻易示弱的物种。他们,像打不死的蟑螂。”
说罢,离开了他身周的气息范围,只是把自己全部重量交给沙发,仰着头看着地窖顶,几乎消失殆尽的星空。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艾丽丝,”斯内普艰难地开口:“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请让我……和你……”
话没说完,男巫就抿紧了嘴角。那里已然泛白。
艾丽丝略皱起眉,看着斯内普似乎受了很大的痛苦一般,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他的嘴角:“先生……”
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生!你……是不是牢不可破咒?”说着便不由分说,急急地要解开男巫的袖口查看。
此时的斯内普紧皱的眉几乎能滴下汗来,要不是嘴角紧抿,估计能溢出痛苦的呻.吟。只是,他没有阻止艾丽丝的动作。
那,便不是牢不可破咒了。
但此时的艾丽丝也只能手足无措地揉着斯内普心脏的位置,然后把男巫的身体慢慢地靠到自己身上:“先生,停,快别想了。是邓不利多,他怎么敢——”
没错,不一定是牢不可破咒。但是,让人不能违背誓言的咒语可不止这一条。不用想也知道,老蜜蜂让斯内普承诺了些什么。
让男巫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艾丽丝解开斯内普的袍子及风衣,挡住男巫阻止自己的动作,解开了一直扣到脖子的衬衫,露出了心口的位置。
几枚银针刺入。斯内普只觉得刚才如火灼痛的心脏口,像淋了一盆冰水,妄图违背承诺所带来的,咒语反噬的烧痛感,减轻了不少。
艾丽丝这才长吁了口气,取了针,帮斯内普教授把衬衫扣子扣好。
斯内普就这样躺着,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艾丽丝。
艾丽丝却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抬手随意地用袖子抹了把自己额头的汗,然后,手按在衬衫上,帮他轻揉心口的位置。
那里,痛感渐弱。也不知道是源自于银针还是按揉。但斯内普清楚地知道,绝对不是咒语效力的减弱。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心底涌起的滔天的保护欲。
没错,保护。他要保护这个女孩,这个彼时强大,此时柔弱的女孩;这个给予自己些许温暖的女孩。
“艾丽丝。”斯内普盯着艾丽丝的眼睛,踯躅了半晌,咽下了后面的话。
艾丽丝没有答话,也没有追问。事实上,艾丽丝根本没有看他——也不敢看他。
知道斯内普后面要说些什么,艾丽丝只是装傻罢了。
如果,自己答应了他,那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撕毁承诺。对于一个狡猾的商人来说,诚信固然重要。但是一开始就不愿意答应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成为契约。不是吗?
似乎心口的疼痛已经全然消失。斯内普闭上了眼睛。
艾丽丝缓缓放下揉着他心脏的手,仔细地帮他把风衣和袍子扣好。
男巫没有动,也没有阻止,更没有喷射毒液。
女孩把手指插.进男巫的头发里,轻轻地,按揉着他头上的穴位。
适中的力道恰如其分地缓解着男巫的偏头痛。男巫第一次有了担心,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太油,会不会被她所嫌弃厌恶。
然而女孩却只是低着头,仔细地按揉着他的头,用指尖刺激着他的穴位。她的银发从颊边垂下,有几缕垂到他的额上,有缕垂到他的肩边,与他的油腻的黑发纠缠。
斯内普不敢,更不想睁开眼,打破这一切。但是,他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
“艾丽丝。”他闭着眼睛,轻轻说:“谢谢你。”
“嗯?”艾丽丝不明所以。
“我说,谢谢你。”男巫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的意思是,生日的事,谢谢。”
没有耳根泛红,也没有对于生日那天冷战的解释或道歉。斯内普仅仅是简单地道了声谢。
“嗯。”
作话:求留个言互个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