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起身,把论文草草地收起来,斯内普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假装在翻看桌上的论文:“很晚了艾丽丝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艾丽丝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在男巫离开自己身边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她看着他突然冷下来的表情和态度,便也猜到了几分,不由想笑。
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还在翻弄羊皮纸的手:“很晚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斯内普一愣,动作停了,没有挥开女孩的手,却也没敢看女孩一眼。
“明天晚上七点,您有空吗?我想……”女孩指了指他手下已经被批注写得乱七八糟的论文纸:“我想就这个论文再请教您一些问题……您刚才说得,太快了……”
斯内普教授猛地看向艾丽丝。
艾丽丝笑了起来,踮起脚,揉了揉斯内普教授的黑发:“那么,早些休息哦,乖。”趁着教授还没反应过来,转身逃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大声的抱怨。
艾丽丝的嘴角噙笑,慢慢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于是,第二天,艾丽丝黑着眼圈来到礼堂,打着哈欠戳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煎蛋。
德拉科凑到她边上:“怎么了?没睡好?”随手拿了块吐司,在嘴边咬着。
艾丽丝有些嫌弃地把叉子丢回盘子,发出“叮”的一声:“每天早上就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怎么吃得下啊……”
边上潘西看了眼德拉科,又看了眼自己盘子里的煎蛋,很矜持地放下叉子:“艾丽丝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艾丽丝志得意满地挽起袖子:“潘西,咱今天上午有课吗?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两节草药课。”扎比尼坐到潘西身边,拿起一杯牛奶,面无表情。
“有课啊……”艾丽丝长叹一声,拿起牛奶杯,泡了点麦片,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现在是啥想法都没了……”
德拉科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艾丽丝抽什么疯。
晚上七点。按照约定,艾丽丝敲响了地窖的大门。
进得办公室,就见那个黑衣男巫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一叠羊皮纸。艾丽丝认出,那是自己的论文。
“先生……”艾丽丝走进去,看到斯内普教授看着自己,便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刚想坐下,就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安和失落——便抄起一个只有对面沙发上才有的抱枕,抱在怀里,走到斯内普身边坐下:“关于这个论文,我想——我昨天晚上……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我可能睡得有些迷糊,所以,您当时说的有些没太明白……”
斯内普不是没看懂女孩刚才的动作。
她刚才是想远离自己吗?为什么又要坐回自己身边?是同情吗?斯内普不由想冷笑,愚蠢的同情,自己不需要任何同情。
再看这女孩,和往常一样,挨着自己,坐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左臂甚至可以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
该死,现在已经是深秋,晚上很是寒凉,特别是地窖,处于湖底,更是阴冷,平时说话时甚至能看到有白气呵出,这女孩还穿得这么少!看了眼她,黑色的袍子随意地敞着披在身上,里面穿着校服的裙子,脚上只穿了条白色的短袜和黑色皮鞋。
转身对壁炉甩了下魔杖,又将地窖的温度升高了几度。
作者有话说:请问,教授被我写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