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之前你也说了男女有别。”
司涂迅速背过身去,脸颊染上一抹飞霞。
“我与师尊怎可局限于男女呢?我自小与师尊长大,师尊是我最亲近的人。”
祁彧将腰带系好,一步步靠近面前背对着他的可人儿。
唔,他家师尊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所以,我与师尊没有分别,我永远都是师尊最忠实的信徒。”
保护你,守护你,倾尽一切,在所不惜!
环抱着司涂的腰身,祁彧将脑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还拱了拱。
【他说这句话鬼都不信】
明明就是想弄死她,还最忠实的信徒,谁信啊?
【不,统统信的,毕竟黑化值一下子降了三十点】
司涂:你算鬼?
系统:……
有被冒犯到,谢谢。
呼吸声震耳,司涂迅速脱离他炙热的怀抱,战术性后退。
“那个,各位长老都在青涯峰等你呢,快去吧。”
掌心落空,怀中的温度逐渐被寒冷替代,祁彧难掩落寞,情绪不佳。
总归是要慢慢来的嘛,要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好。可若是徒儿取来龙渊剑,师尊能不能答应徒儿一个要求?”
祁彧又恢复他原来的模样,不冷不热,距离温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没问题。”
司涂回答得坦然,哪料想得到后面就是自家乖徒弟给自己挖的坑。
就等着她一个跟头栽进去呢。
“师尊要等我回来。”
祁彧拿起包袱,一脚踏出门槛后,似是不放心般有回头望了一眼司涂。
“我还等你回来给我烧饭吃呢。”
祁彧这一趟少说也得半个月,吃不到他做得饭,司涂还真有些舍不得。
嘴角缓缓勾起,祁彧现在无比感谢当初被司涂逼着学做饭的自己。
若是没这手艺,追起师尊来可就麻烦了。
“好!徒儿回来给你捎好吃的。”
祁彧玄色身影渐渐消失,反倒是司涂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五年来他从未下过山,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山下的环境。
不过一想到有好吃的,心底那股失落又烟消云散了。
【宿主擦擦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系统万分嫌弃,她家宿主是没吃过好吃的还是咋,这么馋?
不过想来九重天上,也不需要人间的五谷杂粮。
宿主,也怪可怜的。
【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了是吧】
行,它收回之前的话,明明可怜的就是它自己。
【这趟不周山宿主不打算跟着去看看嘛】
原剧情这段,反派可是不太顺利,可以说是历经艰难险阻。
【他不是重生的吗,前世的坑不都能避开吗?】
没有人傻乎乎的往坑里跳吧,不然重生重了个寂寞?
【可这次沐阳也会去,男主的气运恐怕不会让反派轻易得到龙渊剑】
原剧情的沐阳不是后期才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就蹦跶起来了?
司涂对这个所谓男主一点好感都没有。
上次要不是有清扬求情,她估计都能直接废了他。
【那我去就不影响男主的气运了?】
司涂眼神微凉,提起这个沐阳她就生气。
其实前世根本就没有清渺什么事,全都是沐阳打着原主的旗号欺负祁彧。
导致她现在的任务这么难做!
【宿主是这个位面的女主啊,当然可以影响了】
男女主的气运相当,有了宿主帮助,反派也能顺利些。
【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不过我怎么一点也没感受到身为女主该有的待遇呢?】
她这才来五年就吐了两次血,修为卡在渡劫期迟迟上不去。
系统一脸无奈,这宿主多多少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要是宿主不是女主,估计你第一次在寒潭给反派洗髓的时候就得翘辫子了】
若无世界气运护体,宿主咋可能走得这么顺畅。
【所以说沐阳这个男主不是个好玩意啊】
【留他一条性命就行了】
只要不弄死他,随便宿主玩儿。
司涂眼睛亮了亮,系统这是要让她放飞自我啊。
不周山之行,剑宗极为看重,因此派出了三位长老。
连宗主的关门弟子沐阳也来了,其他名门各派也都想掺和一脚。
这不周山除了有龙渊剑,还有不少稀世珍宝,得不到名剑,得些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嘁,就他也配与我同伍?”
沐阳双臂抱剑,不屑地瞅了一眼祁彧的方向。
原本他以为这一次清渺师尊会出山,没想到是这小子。
看样子,这些年祁彧也没有什么长进嘛。
骤然出剑,沐阳直指祁彧的命门,剑锋凌厉。
在场的长老吓了一跳,这龙渊剑还没取呢就要搞内乱?
可沐阳既是璇玑派少掌门,又是宗主关门弟子,惹不起啊!
可还没等沐阳有下一步动作,他的剑锋就被祁彧两指夹住。
轻轻松松地就被压制了。
“你、你不是修炼废柴吗,怎么可能会这样……”
沐阳满脸震惊,想要抽出剑尖,却发觉根本就使不上劲。
“确实是不配与我同伍。”
祁彧面色不屑,轻嗤道。
就凭他,也敢肖想师尊?
做梦吧!
“那个、咱要不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三位长老出来和着稀泥,璇玑派少掌门可不能在他们的地界出了问题。
祁彧指尖用力,直接将剑从沐阳手中抽出,直直地插在玄天剑宗的大门上。
他不想给师尊惹事,仅需警告便可,若是再动手那性质可就变了。
可偏偏有人不愿轻易放过!
“三位长老可是对本尊的徒弟有意见?”
司涂御剑而来,清冷的声音配上她出尘的容貌格外惹眼。
明明就是沐阳率先挑衅,可这几个长老非要装作眼瞎看不见。
她可不会允许自家的崽崽被别人欺负!
三位长老连连摇头,当起和事佬来,
“都是同门师兄弟,和气一点嘛。”
“本尊的徒弟受不得半分委屈,就算是师兄的徒弟,本尊也照样教训!”
说罢,司涂起剑直直地朝沐阳肩头刺了一剑。
这一剑是报五年前他擅闯寒潭险些让她送命,连带着挑衅祁彧之耻。
他该受的!
虽然自家崽崽也还回去了,可自己替他报仇,总归是不一样的。
“师尊……,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不来的嘛,她这是为他出头吗?
祁彧瞬间抬眸,身上的戾气尽散,像只温顺的大型犬,等待着主人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