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这是什么情况?”
“据说今天柳依依会搬过来……”
“......”
人群呼啦啦的朝着有空余床位的那间宿舍跑去。
柳依依屋里的另外三个女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柳依依你疯了,谁准许你扔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那可是新买尚未穿过的,你赔的起吗?”
“我的雪花膏一定摔烂了,太过分了……”
柳依依自顾自的收拾着,扔完了最后一件物品,小女孩儿自顾自的拍了拍手,“完美!”
打扫,铺床,整理,小女孩儿完全不受她们的影响。
收拾好床铺,柳依依后知后觉的抬头,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屋里三个凶神恶煞的女兵,她们活脱脱的像是三个喷火龙。
眼睛里都像着了火,喘气声都是呼哧呼哧的。
“柳依依你必须给我们赔钱。”
“扔出去的东西立马捡回来。”
“破了的必须赔偿。”
“......”
“......”
柳依依懒得听她们的喋喋不休,她依旧一言不发,整个人舒服地平躺在铺好的床铺上,心里美滋滋的。
耳边聒噪的声音和看戏的一群人实在是影响心情,
柳依依猛地起身,“你们有完没完?
赔钱不存在的,我已经问过你们东西是谁的了吧!
当时没有人给我回复呢!
那么就是无主之物,我自然是可以处置的,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
田云云这时候被人扶着走了进来,“柳依依同志,你既然来了女兵宿舍,还是得守着这里的规矩的。
肆意破坏公共财务,你便是做错了……”
柳依依看着一瘸一拐的绿茶,不由的撇了撇嘴,“手下败将还是不要来找事儿的好。”
田云云神色有些怒,左手食指指着柳依依,身上都一抖一抖的,“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绿茶做派十足,这不立马有人出头了。
“田副营好心帮你,你怎么出言不逊,你这种人是怎么出现在部队的?”
“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帮我不稀罕,田副营还是好好养伤吧!”
柳依依的目光在田云云浑身上下逡巡着。
打量意味儿十足,而田云云想到自己父亲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神医马上会亲自来给自己瞧伤,她只等着快点好起来,再找机会收拾收拾柳依依姐妹俩。
而她不知道的是,神医来的速度快的惊人,他不仅仅是救自己的,还救了个更加意想不到的人,
她早就将其抛诸脑后了!
柳依依和宿舍女兵得事儿很快的传进了师长的耳朵里,她便是不问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调查过后便一直未曾发过一言,这件事儿也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然而,女兵对柳依依的厌恶在田云云的渲染下则是更上一层楼。
市区火车站。
一个面容带着一丝不正常白的中年男子漫漫地在前面走着,他的眼里一片晦涩,
漆黑的瞳孔望向军营的那个方向时,一切都变了,眼里的热切似将冲破牢笼的束缚飞奔而出。
女兵的师长兰桂英撂下电话,心里有些忐忑,这个钟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田云云受伤,上面竟然派来了专门的私人医生,这就有点耐人寻味儿了,
这真的只是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企图呢?
部队里似乎 并没有什么值得惦念的啊!
兰师长这样想着才内心稍安。
但是心里对于田云云的印象再次打了折扣。
真是娇气的厉害!!!
钟先生到达海岛部队的时候,早上晨光熹微。
部队的哨刚刚吹起,他得到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直到被门口执勤的小战士拦住。
钟先生才笑着道,“我是京市上级安排过来得医生,你们可以找兰师长问下具体情况,
这是我的证明文件……”
小战士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证明上的章子,确认了章子是京市军区的便直接放行了。
钟先生迫不及待的去到军队大院,虽是初来乍到,可是他早就打听过柳知夏的住处,
他现在就想打着初来乍到不知所往的名义见一见那个人,试着接近一下她。
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却不料他出师不利,迎面碰上了自己曾经的老熟人孙明华,他试着低头慢慢从容地走过。
那个男人却像故意和他做对般,原本走出好几步错身而过的人再次倒退着回来了,
“哎呀,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咱们国际社会鼎鼎大名的钟医生嘛!
怎么来了这海岛部队装作不认识了?
我还这好奇谁那么大的架子请得动您钟神医啊!”
孙明华的视线里已经带上了打量,这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怕是又盯上了什么。
他对他的到来有些好奇了。
孙明华正愁着自己最近有些无聊,毕竟枪法他已经甩出去了,这不就来了有趣的事儿。
他将钟先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在你那实验室里暗无天日的活着吗?
说跑出来就跑出来了,你可千万别说是跟着我出来的。
我这是为国效力可高尚着呢!
你怕是没这个觉悟...”孙明华打量完人,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钟先生只觉自己出师不利,吴家的人竟然没有给自己提过孙明华会在这里,真是可恶。
“你该不会说自己是来串门走亲戚的吧?
你找谁说一说,没准我这个老熟人可以帮忙的!”
钟先生恨得咬牙,奈何还不能暴露,憋着气道,“我找女兵田云云。”
孙明华一拍脑门,“哎呀,老钟你找的这个可是部队里的名人啊!
你若是问别人或许我还真回答不出来,不巧这个我刚好知道,
不过你这个方向反了,女兵在那侧,咱们得换个门走。”
钟先生被孙明华拉着直直地奔着女兵宿舍而去。
田云云在听到自己的私人医生到了那一刻,整个人激动地够呛,
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出来见人,看到一脸苍白的钟先生,还有一脸戏谑的孙明华后,田云云的心里滋生出了些许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