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夹了面条往嘴里送。
可是她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两人这是发现自己在观察他们吗?路过自己面前的人,随便看上两眼也没什么吧?
他们返回来要干吗?
左景殊很快就知道他们要干吗,他们就是奔着她来的。
二人来到左景殊面前,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对左景殊痛下杀手。
这里是闹市区,左景殊不想伤及无辜。
再说,这两个人太凶猛,万一她打不过想用点啥手段,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方便。
左景殊放下筷子,一个高窜起来,眨眼的功夫就进了旁边的一条街道。
拐个弯,跳上一堵高墙,翻过去就没影了。
左景殊刚刚从空间里拿出迷*药,“咚咚”两声,那两个人也翻墙跳了进来。
左景殊不等他们站稳,一把药粉撒出去,两人的拳头已经伸到左景殊的眼皮底下了,身体却慢慢倒了下来。
左景殊把二人收进空间,从墙的另一头跳出去,返回衙门。
她找到祁修豫,进了房间,拴上房门,带着祁修豫就进了空间。
“祁修豫,这两个天齐人,你要好好审一审,他们的武功应该很厉害。
你再问问他们,为什么袭击我,我感觉自己没露出啥破绽啊。”
祁修豫真的是很佩服左景殊,这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两个人:
“放心交给我吧,这审问的过程可能有些血腥,你还是别看了。”
“好,那我再出去逛逛。”
左景殊出了空间,就来到衙门后门。
一个衙役等在这里,看到左景殊,立即过来了:
“夫人,先后有两个人过来送了消息,我觉得不是很重要,就一人给了他们一两银子,消息在这里。”
左景殊接过纸条:“你继续等在这儿,到了饭点就吃饭去,吃完再回来。”
“好的夫人。”
左景殊现在扮的是,“巡抚”齐大人的夫人。
左景殊看了一眼纸条,真不是啥重要消息,就是送信的人说,在哪里见到了天齐人。
左景殊和祁修豫商量过了,他们并不想把进入大熙的所有天齐人杀光。
祁修豫加强了南隶城的治安管理,同时加大力度检查外来人,尤其是严格检查那些没有户籍和路引的人。
这样,官府的衙役和当地的居民盯得紧,很大程度上,可以防止天齐人在南隶城搞破坏。
左景殊和祁修豫觉得,只要把头领杀了,其他人就是一盘散沙,掀不起什么风浪。
“左小姐?”
左景殊听到有人叫她,就看向叫她的人,原来是仲术。
左景殊有些意外:“你怎么来这里了?”
仲术很高兴:“真的是你啊?看你的打扮,我还不太敢认呢。”
看到前边有个酒楼,左景殊向那里一指:
“进去谈。”
左景殊要了个包间,点了菜,两人坐下来,仲术说道:
“我师兄在这里有些人脉,我们俩也喜欢这里的气候,就在湖边建了个小庄子。
已经建好了,我师兄办事去了,我来城里准备采购些书房用品,再买些下人回去。”
左景殊点头。
仲术问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居住在京城吧?”
“我是住在京城,我朋友到这里办皇差,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这里官员被杀,你应该听说了吧?”
仲术愣住了:“你们来找天齐人?”
“是啊。”
“你朋友是什么身份?”
“就是嘉亲王,上次和我一起救了你们的那个人。”
仲术松了一口气:“我庄子的四周,有很多庄子。
最近,我发现一个庄子里有天齐人频繁出入,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那里以前有天齐人去吗?”
“以前忙着建庄子,我也没注意。
庄子建好了,因为要买很多东西布置庄子,我就经常出门去城里,我才发现附近有天齐人的。
他们打扮成本地人的样子,说话做事也是大熙人的作派。
可我经常去天齐,对天齐人还是很了解的,我敢肯定,那些人就是天齐人。”
左景殊叫的饭菜上来了:
“咱们吃饭吧,吃完饭,你把你们那里的地形,给我画个简图,晚上我去探一探。”
“好。”
吃完饭,仲术买东西去了,左景殊回到衙门。
拴上屋门,她进了空间。
祁修豫很高兴的样子,看来收获应该很大。
“小景,这两个人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副队长,主要就是负责杀人。
那几个被害的官员,都是他们下的手。
他们说,这次行动的队长,察看官仓的地形去了。
他们两个听命行事,奉命杀人,一直住在城里。
他们知道这次来的大部分人住在城外,具体住哪里,他们不清楚。”
左景殊:“我知道他们住哪里,我这里有地图,晚上咱们探探去。”
左景殊的本事祁修豫很清楚,所以他坚决支持。
为什么天齐来的这两个人,这么容易就被拿下了,那先前死的那些官员,是不是也太窝囊了?难道他们是纸糊的吗?
其实话不能这么说,同样的事情,分谁去做。
就拿这两个人来说,他们武功很厉害,轻功很厉害。
对付衙门里的侍卫,杀害那些文官,对他们来说,就很容易,轻而易举。
可左景殊是谁啊?
这两人,跑得没有左景殊快,动作没有左景殊快,心眼没有左景殊多,手段没有左景殊狠辣,结果,他们就栽左景殊手里了呗。
这又落到了祁修豫手上。
祁修豫有“战神”之称,他少年时期就开始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他对付敌人对付细作的手段,那是相当丰富。
祁修豫要从这两人嘴里弄消息,这两人哪里能扛得过去?还不是他问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