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恭示意左景俭带着兄弟们往外走,他却留到最后,想问问老爷子免费的原因,他不能白白沾人家的光。
老爷子明白他的意思,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这园子,是你妹妹的。”
左景恭晕晕乎乎地追上自家兄弟,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刚刚的话:
这园子,是你妹妹的。
祖笠看到左景恭最后走出四芳园,他啥也没问,笑着和左景恭道歉并道别,他们七人挤一辆马车离开了。
左景恭驾着马车慢慢往回走,他没有回家,而是把马车赶到左景殊家。
夏天时间长,现在离天黑还早,哥儿几个还可以去书房读会儿书。
大家进了书房,左景让没憋住,问左景恭:
“三哥,那个王爷为啥没收钱啊?”
伍沫说道:“因为那个四芳园,是特特姐的。”
“啥?”
“什么?”
除了左景恭,其他几兄弟都很是震惊。
左景恭问伍沫:“你早就知道了?”
伍沫摇头:“我也是前几天才听我爹说的,本来我想告诉你们,可是我又一想,特特姐既然没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就不要多嘴了。”
兄弟们听说园子是左景殊的,都很激动。他们看左景恭一直没说话,就都默默地看着他。
左景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小火走上前来:“三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不告诉我们园子是她的,这么做是对的?”
左景恭又笑了:“小火,这事儿你怎么看?”
“姐姐做得对啊。比如今天吧,如果那个扈从廷知道园子是姐姐的,他还会对我和葛敏下手吗?
他不出手,咱们怎么知道他这么恨咱们呢?
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会吃他的闷亏?”
左景恭对其他的兄弟说道:
“我的想法和小火一样,特特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都说人心难测,今天,这不就测出来一个会对我们不利的人。”
左景俭咬牙切齿:“三哥,今天这事儿,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左景让很气愤:“怎么可能!”
葛敏问左景恭:“三哥,你是不是想偷偷收拾他?”
伍沫点头:“我也觉得应该偷偷收拾他。
现在就让外人知道我们和特特姐的关系,看在特特姐的面子上,可能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顺利。
但是,那些想欺辱我们的人却不敢出手了,他们会隐到暗处,伺机而动。”
左景恭肯定了伍沫的说法:
“你说得对,就让别人以为,咱们是乡下来的,有些小钱的农家小子,没啥背景。
这样的话,想和咱们好的,想对付咱们的人,咱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嗯嗯。”大家点头,是这样。
左景让拉着伍沫:“小沫沫,那你知道特特还有哪些产业吗?”
伍沫笑了:“我特意问了我爹,我爹说,他知道的还有‘野味居’,‘衣景殊’,‘利民食铺’,还有城外的一个大庄子。
嗯,特特姐应该还有很多地,种了很多粮食。”
除了农庄,剩下的地方,左景殊都领他们看过。
他们当时感叹,这些铺子很奢华,很气派,这铺子的东家肯定很了不起,很有钱。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家妹妹(姐姐)的铺子。
左景恭对兄弟们说道:
“我觉得,现在特特应该不需要我们为她撑腰了。
你们看,没有我们,特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弄庄子种地,开铺子。
可我们如果没有特特呢?恐怕啥也不是。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给我们自己挣个前程,让特特放心。”
小火立即说道:“我们一定好好读书。”
葛敏附和着,其他兄弟也都附和着。
左景恭点头,弟弟们的表现他很满意:
“那还等什么,读书吧,今晚咱们去‘野味居’吃饭,给你们补补。”
“好。”
“野味居”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左景殊领着他们吃了一顿后,他们一直记着呢。
“下次放假的时候,咱们再去‘衣景殊’,一人做两套衣服。穿得漂漂亮亮的,读书都有个好心情。”
“好。”
……
“小景,皇后病了,已经卧床了。”
祁修豫来找左景殊,一见面就告诉她这个消息。
左景殊心情顿时不好了。
皇后是国母,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大熙朝堂都要受到波及。
“有生命危险吗?”
“太医们说,好好保养,应该不会有危险。”
左景殊听出了重点:
“太医的话得分析着听,他们的意思是,保养不好,那就……”
祁修豫点头:“是啊,想保养好恐怕不容易。
因为娘家的事情,她先后滑了两胎,身体一直没养好。
娘家不争气,她准备放任不管了,她爹却找上她,说了些有的没的让她帮娘家。
她本来就不得宠,让她怎么帮。她一生气,就病倒了。”
左景殊叹了口气:“好在她没有儿子,现在要操心的事儿也不多。下定决定静养,也许能养好。”
祁修豫想想朝中的形势:
“很难!”
“祁修豫,你皇兄现在有几个儿子,都多大了?”
祁修豫想了想:“我皇兄目前六个儿子,最大的十六了,最小的才几个月大。”
“皇后没儿子,是不是说,这六个皇子都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对。”
“祁修豫,有没有人找你站队啊?”
“本王现在只知吃喝玩乐,别的一概不感兴趣。”
“好,记住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