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能在外人看来,你们吃了亏了。
咱家在京城的这些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山珍海味。你们在乡下风吹日晒,粗茶淡饭。
其实说白了,我哥他们做官,也只是他们的愿望。
以前,他们可能会觉得,他们当官,除了给左氏家族光宗耀祖,还能给家人撑腰。
现在,以我这个身份,也没人敢欺负咱们左家吧?
如果我哥他们不喜欢读书,不管他们想干吗,我都会达成他们的心愿。
至于说当官赚钱,如果不是当贪官,当官的俸禄真的很低。”
那些高官很有钱,那是因为他们有见不得人的灰色收入。
左景温理解了左景殊的意思,她有钱,并不指望哥哥们当官赚钱。
相反,她反而担心哥哥们当官有危险。
左景温坚决支持左景殊的决定,因为不管左景殊怎么做,都是为了左家好,为了左家人好。
……
这以后的日子里,左家兄弟也加入了锄草大军,天天在农田里挥洒汗水。
地里的活儿终于干完了,左景殊假装从县城弄回来三辆大马车。
她带着父母爷奶和二伯二伯娘,加上葛敏父母,坐两辆马车进京。
她把车厢最大的两匹马拉的那辆马车,留给哥哥们游历用。
左景殊在离开沟塘村的前一天,给钟遥和毕三青举办了婚礼,二人就住在左景殊家院子的东厢。
钟遥答应游历带着毕三青的。
可毕三青看着,如果她去了,就她一个女人,钟遥他们会很不方便。
想出去游历,以后多的是机会,毕三青这次就不跟着了。
伍承陶要跟着伍沫,一边游历一边进京。
安排妥当,选了个好日子,左景殊带着两辆马车启程了。
两天后,左景恭他们的马车也出发了。
爷爷奶奶和二伯二伯娘一辆车,左景殊父母和葛敏父母一辆车。
左景殊要先走,她是怕父母和爷奶旅途劳累,她想趁晚上的时间,叫大家住在车里。
然后她把马车收进空间,她骑虎跑一宿。
这样隔三差五地来一次,他们会提前好多天到京城。
这天,左景殊他们的马车来到京城城门外:
“你们看,这就是咱们大熙国的京城。”
大家都很激动,终于到了。
一路上颠簸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折寿啊。
进了京城,左景殊把大家都安排在自己家里住,等大家休息好了,她就带着大家开始逛京城。
去了四芳园,野味居,皇家书院,左景殊还带着他们,远远地看过皇宫。
这一天,他们刚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很多人涌向一个地方。
左景殊立即拦了人问道:
“借问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可气了,说是这个聂家的二老爷通敌,把咱们大熙的粮食弄到北丹去了。
这还不说,他家的女儿还嫁给了北丹人,带了很多的嫁妆。
现在被人揭发出来,他家是细作,要满门抄斩。
今天砍头,大家都看热闹去了。”
这人说完,飞一般跑了,生怕去晚了看不到砍人了。
别人还好,左作平听到这话,浑身发抖。
左景殊发现了:“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特特啊,咱们也看看去吧。”
爷爷想看,左景殊立即带着大家挤了过去。
一个宣判台上,大大小小近二十口人,全都被绑着手脚,堵着嘴。
他们的背上插着木牌,上边写着他们的名字。
挨个验明正身后,刽子手就开始砍人了。
左景殊的二伯娘陈氏和左景殊的娘楚氏,都紧紧抓着自家男人的手臂,想看还怕看,不看又很好奇。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个人头落了地,宣判台上顿时下了一阵“血雨”。
楚氏很难受,陈氏也不舒服。
葛敏的母亲汤氏,吓得已经顾不上羞涩,扑在自己男人怀里,头都不敢抬。
别说是女人了,就是左家的男人们,也是吓呆了。
左景殊没办法,只得带着大家回去。
楚氏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
“那个孩子还那么小,就被砍了,太可怜啊,造孽啊!”
所有人缓了两天,这才好了一点。
左景殊把他们带到给他们准备的宅子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
左作平说道:“特特啊,你二伯家怎么还俩宅子?有一个就行了。”
其实,按照左作平的想法,他希望二儿子不要留下任何一个宅子,这可是孙女的。
可这并不是他的宅子,他说了不算。他只得退一步,叫二儿子留下一个就行。
左景殊笑了:“这不是给二伯和二伯娘的,这是给我三哥四哥的。
还有给小火的宅子,等我哥他们到了,就给他。”
左作平还想说什么,怕左圣达两口子说自己偏疼孙女,只得作罢。
左作平老两口要跟着左圣达住,儿子都在,他可不想住在孙女这里。
其实吧,他可以这么想,这里也是他三儿子的家。
临去左圣达家之前,左圣达和左圣通哥俩,就被左作平叫到一起,好一通说服教育。
“看到前几天砍头的事儿没?你们要从中吸取教训。
我和你们说,你们的儿子将来都是要当官的,如果你们敢在背后给孩子们拖后腿,我知道了就打断你们的腿。
你们记住没有?我让你们留在这里,可不是给孩子们添麻烦的。
如果你们连累了孩子们,我就不认你们这两个儿子。”
左作平说完,背着手出门了。
左圣达和左圣通兄弟俩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