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是熟悉的味道,左景殊感觉很舒服,她甚至还哼哼两声。
她被抱了起来,进了屋子,被放到炕上了,摸到了熟悉的抱枕,这是自家的炕。
唉,还是家里舒服啊。
左景殊彻底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祁修豫看着左景殊,这丫头酒量一向很好的,这怎么还醉了?
难道她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被人欺负了?
祁修豫很快就否定了后一个想法,就这丫头的武力和口才,能欺负她的人真的极少。
那她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也不跟他说说。
祁修豫躺在左景殊身边,小心地把左景殊抱在怀里,拉过一床被子盖两人身上,不久他也睡着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景殊醒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几乎是在左景殊刚一有动作的时候,祁修豫就醒了。
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得祁修豫一向浅眠。
左景殊看到祁修豫愣住了:
“呀,你啥时候来的?”
祁修豫瞪了她一眼,坐起来了,顺便把左景殊也拉了起来:
“小景,告诉我,你遇到啥困难了?”
左景殊眨了眨眼睛,啥困难?
看左景殊一脸迷茫的样子,祁修豫提醒她:
“喝酒。”
左景殊努力回想了一下喝酒的事情,她是和老爷子喝的酒啊,怎么了?
慢慢回想喝酒前后她和老爷子说的话,左景殊蔫儿了:
“祁修豫,我哥他们没媳妇。”
祁修豫感觉很好笑:
“这不是你父母他们应该操心的事情吗?”
“我哥他们很快就进京了,我父母他们也来,可我父母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里给我哥他们找媳妇啊。”
“也是。所以你就借酒浇愁?你和谁喝的酒啊?”
这点他很介意,有事居然不找他。
“和祁伯伯啊。我想,他是京城的老人儿,人脉很广,也许能帮上我的忙。”
“伯伯怎么说的?”
事情应该是没解决,要不,这丫头也不会醉了。
“唉。”
左景殊叹了口气:“如果我哥他们没功名,就很难找到官家小姐。”
“你想给你哥他们找官家小姐?”
“当然了,我哥他们是准备走仕途的,找个官家小姐,他们在官场上遇到什么事情,岳家也能伸把手,大家互相帮忙不是。”
也对。
“你这是对你哥哥们没信心啊。”
左景殊又叹了口气:
“不是没信心,考试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准的。
也许他们有这个命,却要晚一科两科才能考中呢?那不就耽误事儿了嘛。”
祁修豫揽过左景殊的肩头:
“小景,不用发愁,你哥他们决定走仕途,就肯定会一直考下去的。
既然这样,就是晚个一科两科的又有什么关系。
放心,如果这次你哥他们考得不理想,他们的媳妇包在我身上。”
左景殊高兴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左景殊下了炕:“耶,屋子里怎么暗下来了?阴天了?”
那不就是要下雨了?
左景殊立即向门口跑去,打开屋门一看,顿时泄气了:
“原来是天要黑了。不对啊,咱们睡了那么久吗?”
祁修豫又瞪了她一眼:
“你以为呢?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少喝酒,这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左景殊不服气:“我在自己家院里还能遇到坏人?”
“我说的是如果。”
“好吧好吧,你是对的,我保证,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喝酒。”
她心里却说,就是心情不好才要喝酒啊,她也只是口头保证而已。
“祁修豫,你把门拴上,咱们进空间弄点吃的,然后帮我清点一下空间里的财物。
答应皇上送给他的钱,还一直没送呢。
清点好以后,你马上给他送去,可别给他一个言而无信的印象就不好了。”
“好。”
祁修豫知道,左景殊家的规矩是,只要她不开口,下人们是不敢来打扰她的。
他们吃完饭开始清点。
左景殊和祁修豫清点完毕以后,祁修豫嘴巴都闭不上了:
“天啊,这么多!三千多万两啊!
我想,咱们大熙的国库,恐怕都没有这么多钱吧?”
左景殊鄙夷地瞄了祁修豫一眼,小家子见识。
这些很多吗?
她能说,她还藏起来好几大盒子银票和几十箱的金银,几十箱的首饰,几十箱的各种名贵绸缎和锦纱。
还有很多她看中的,贵重的精致的不适合祁修豫看到的东西。
左景殊指着面前这十几箱她不想要的东西:
“祁修豫,你不是有门路,可以把这些金银首饰啥的换成钱吗?
哪天你找个车,把这些都拉走,给我换成金银也行,银票也行,省得放在这里占地方。”
祁修豫嘴角直抽抽,也只有你左大小姐会觉得,金银首饰占地方。
“小景,你准备给我皇兄多少银子啊?”
可不能给多了,如果皇兄以为,小景的钱有的是可就大大不妙了。
虽然说,小景的钱真的有的是。
左景殊想了想:“给皇上二百二十万两。”
祁修豫皱眉,这……是不是少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