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豫说道:“得先对付高云岚,要不,刚刚被抓进庄子的人,恐怕会出事儿。”
“祁修豫,高云岚和倪英互相勾结,他们一方出了事,另一方肯定会怀疑许连一的。”
“你的意思是,同时出手对付他们?”
左景殊想了想,问祁修豫:
“你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干吗用?”
“你不是说,那个总督夏元莫还算清廉嘛,咱们去找他。”
祁修豫笑了:“他认识我,找他的话,不用证明身份。”
“祁修豫,这里离京城太远了。
如果高云岚和倪英这事儿,咱们两个亲自处理的话,要找受害人,要调查取证,还要跑贵山省的省城,恐怕需要很多时间。
马上就要种地了,今年大旱,我京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耽误不起。
我看,咱们把这里的事情,统统交给夏元莫吧。”
祁修豫沉思了一会儿:
“我觉得可以。小景,你是不是也准备去光顾一下他们的书房啦,仓库啦?”
“你太了解我了,我正准备这么做呢。
饱暖思淫欲,如果他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会想些有的没的。”
左景殊说的是高云岚。
拿光他的钱,看他还拿什么养男人。
左景殊又说:“那些贪官更可恨,贪朝廷和百姓的钱财,中饱私囊。
我都收了来,将来用到百姓身上。”
“小景,你去倪英和宋实书房的时候,找一下他们的官印和帐册信件之类的东西。
咱们叫夏元莫处理他们,总要给他提供点证据。”
左景殊:“我知道怎么做了,一会儿咱们先探探地形去。”
"好。"
当天晚上,河州府衙,两道人影儿跳了进来。
左景殊轻声对祁修豫说道:
“你盯着点儿,有人来的话,直接打晕。”
“好,你小心点儿。”
左景殊跳进倪英办公的地方,把里边所有的有字没字的纸,统统收走,没准哪张纸上就有证据。
左景殊也知道,重要的东西倪英根本不会放在这里,她只是防止万一。
“祁修豫,走,去书房。”
仍旧是祁修豫放风,左景殊动手。
没想到,这么晚了,倪英居然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写什么。
左景殊等他写完,看他放到书架后边的暗格里,准备离开。
左景殊把他打晕,开始收书房里的一切东西,暗格密室都没放过。
因为祁修豫说了,要收集证据,左景殊不但收光倪家的仓库,还进了他们的卧房,打晕了高云杏,把里边所有的财物,帐册和信件,都收走。
左景殊拉着祁修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找到向福,把他放走。
左景殊和祁修豫到了高云岚的庄子,首先放倒了庄子里的护卫。
然后,祁修豫跳上一棵高树,盯着庄子四周,防止有人出去报信。
左景殊先去找高云岚,找到了打晕,开始收他房间的东西。
令左景殊感到疑惑的是,高云岚住的屋子,没有多少钱财和贵重的东西。
也就是说,高云岚还有其他存放钱财和贵重物品的地方。
左景殊找到高云岚的心腹,也是高云岚的大管家和二管家,采用了一点非人手段,这两个管家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左景殊打晕了两个管家,开始干活。
左景殊按照管家的指引,把所有钱财和东西都收光以后,左景殊找到了管家说的几处关人的地方。
左景殊打开门:“你们自由了,快走吧。”
这些秀才,有刚抓来的,有被抓来一年两年甚至好多年的。
刚刚抓来的几个秀才一得到自由,立即就向庄门口跑去。
祁修豫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察看情况。
左景殊叫他把这些人送到大门口,省得他们迷路,因为这个庄子实在是太大了。
祁修豫把人送到大门口,又给他们指示了方向。
这些人跑走后,他又回来找左景殊。
左景殊正对着这十几个蒙着脸的秀才发愁呢。
祁修豫轻声问道:“小景,咋了?”
“他们都被高云岚祸害过,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他们知道高云岚不会有好下场,大仇得报,他们不想活了。”
“小景,那你有什么打算?”
“祁修豫,我是这么想的,一个读书人,考中秀才不容易。
不管咋说,他们也算是人才,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了。
如果我把他们带到京城,让他们继续科举,你说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和我皇兄说一下就行。
可是,你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那我问问。”
左景殊招手叫这十来个秀才站到身边来:
“你们听我说,不管你们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家里把你们培养成一个秀才都不容易。
就算你们不考虑这个,你们父母把你们养大,你们却没有在他们身边尽孝,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你们已经是大不该了。
现在,你们居然想去死?
你们想想家里的父母,想想你们十年寒窗付出的辛苦,你们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你们想死,不过是觉得没脸活了。
看看你们身边,你们应该互相都不认识吧?”
高云岚这人有严重洁癖,他看中的秀才都是一人一个房间,除了他,不许秀才们见任何人。
吃的用的东西,都是有人事先放在固定的地点,他们自己去取来用的。
所以,除了一个贴身服侍他们的人,他们真的谁也不认识。
“你们已经是秀才了,我不希望你们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天下这么大,还有很多事情等你们去做呢。美景美食美女这么多,你们……”
这时,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说道:
“我不想死了,可你端了高云岚的窝,我们这时候回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我们……”
左景殊点头:“我可以把你们带到京城,你们都不需要更换身份,就可以继续参加科举。
如果不想科举的话,你们也可以留在京城,反正也没人认识你们。
过个一年半载的再回家,你们不说,谁知道你们来过这里。
你们现在就回家也行,我给你们出路费。
你们想想要去哪里,快点,我赶时间。”
“我去京城。”
“我也去京城。”
“我要回家。”
左景殊说道:“去京城的站这边,要回家的站那边。”
十来个秀才很快站成两队。
左景殊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
来到要回家的队伍前,一人发了一张:
“你们跟着他走,他会找可靠的人,一人给你们雇一辆马车,你们连夜回家去。
记住,出了这里,你们就还是原来的你,你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
你们就把这当成是一场恶梦,忘了它吧。”
有人带头,他们向左景殊鞠躬:
“多谢,我们会吸取这次的教训,好好活着。”
祁修豫把这些人带走了,去找“北来顺”的吴掌柜。
还剩下九个人,左景殊对他们说道: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只能先委屈你们一下,一切等回到京城再说。”
九人表示听从安排。
左景殊手一扬,九人倒下了,左景殊把他们收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