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大眼睛有些红,他瞪着齐氏:
“你污蔑了我这么多年,你说,怎么办吧?”
毕三青抓住齐氏:
“齐氏,你不是说,要跪着赔礼吗?
你现在马上跪下来给我爹赔礼,要不,你们家赔一百两银子也行。
这么多年,我们家过得是啥日子,大家都看到了吧?
呜呜呜……你个该死的,你自己发骚却诬赖我爹,我打死你,打死你!”
毕大嫂和毕二嫂也上来打齐氏。
齐氏很快就被打得动不了了。
左景殊制止了毕家的人,来到齐氏面前:
“大伯娘,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大伯娘啊,左家人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我相信了你的话,以为你真的是差点儿被毕家人污辱了,这才找来毕家人对质。
没想到啊,什么婊*子破鞋骚*货,被人睡了,原来说的是你自己。
呸,你真让人恶心!
亏我还带这么多人来给你助威,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我们走,在这里站着不够丢人的。”
左景殊说完,领头儿走了,左作平带着儿子孙子跟在后边儿。
左景温追上了左景殊:
“特特,那个毕三青,就是你给钟遥找的媳妇啊?”
左景殊笑了:“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左景温也笑了:“不错,是个厉害的,起码以后不会被欺负。”
“大哥,我们家搬走后,就叫钟遥他们两口子搬进来住。
他们会是你的助力,还有,毕家人也会成为你的帮手。”
“毕家人都不错,当然,毕老三家除外。”
左景殊问左景温:“大哥,这要过年了,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左景温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放心好了,肯定叫你过个热闹的好年。吃得好,玩得好。”
“谢谢大哥。”
左景殊兄妹边走边聊,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左作松家这边,可就没那么温馨快乐了。
齐氏最后还是给毕家人下跪赔礼了。
因为左大根本不愿意拿钱。
左大心里恨得不行,自己的媳妇叫人睡了,凭啥还叫他拿钱出来?
齐氏今天被打得很惨,不过,家里没有人可怜她。
左大回家后,又把她打了一顿,左景旭都没拦住。
左作松就看着儿子打,根本没说话。
家里其他的人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就该干吗干吗去了。
他们可不敢一直看,怕老爷子心情不好,再怪上他们。
左圣宝终于明白,原来左景殊真的是要对付大嫂啊。
大嫂也是活该,偷人不说,还诬赖人家。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这沟塘村就是她家的天下呀?她想干吗就干吗。
就算是左家的天下,你不守妇道也不行啊,蠢货!
左圣宝一直在想,左景殊今天让大嫂丢这么大的脸,是不是觉得,他们这一支应该好好管管了?
也确实该管了。
自己是族长不假,可作为族长的家人,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左圣宝半宿没有睡觉,他一直在想,怎么把自己这支人管好,不能让左景殊那丫头瞧不起。
……
毕家人在齐氏跪下的那一刻,他们都流泪了。
他们吵闹这么久,不惜把毕老三也拉进来,争的不过是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他们出了心中那口怨气,洗白了冤屈,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在沟塘村生活了。
左家人走了,村里人也走了。
现在,毕家只剩下自己家的人了。
毕老大特别高兴,村里人现在都知道,不是他毕老大不正经,是齐氏要发骚。
“大江,明天你去县城,买块肉,再买些米面回来,咱们蒸馒头包饺子吃。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也跟着一块去,买几块布回来,家里人一人做一套衣服过年穿。”
杨氏轻声说道:“当家的,这可都是青儿的聘礼啊,别花太多了。”
毕三青过来了,拿出一张银票:
“小娘,我的聘礼在这里。”
毕老大看着这个小了他十几岁的妻子,自从杨氏嫁给他,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她进门的时候,青儿才八岁,是她一手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像亲娘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毕老大让妻子坐下来:
“孩儿他娘,青儿的聘礼我一点没动,准备都给她带回去,再格外给她添置些东西当嫁妆。
明天要花的钱,是左丫头替姑爷给的过年钱。”
大家都愣住了,他们也都以为,花的是毕三青的聘礼钱呢。
毕老大说道:“左丫头说了,马上要过年了,叫青儿在家和咱们一起,好好过个年。
这是她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希望给她留个好念想。”
杨氏问道:“左姑娘给了多少钱?”
“也是五十两。大江,明天你再准备一份儿丰厚的年礼,你给杨大舅送去。
顺便把欠他们家的钱还了,和他们说声谢谢。”
“我知道了,爹。”
毕五粮过来拉着杨氏的手说道:
“娘,是不是明年我和哥哥就能上学读书了?”
杨氏笑了:“能。粮儿要好好读书,将来考状元。”
“好,我一定考个大大的状元回来。”
“哈哈哈。”
毕家人都笑了,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很有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