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花费了小半天时间,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孟至腾和刀先生的住处。
晚上,左景殊跳出自家院墙,奔向县城。
她先来到刀先生家,悄悄地在两个院子找了一遍,刀先生不在家。
左景殊又来到孟至腾在云台县城的临时住处。
没想到刀先生也在这里,二人正在喝酒。
刀先生端起酒杯:“孟兄,你来云台,我是地主,准备酒菜的应该是我,倒让孟兄你破费了。”
孟至腾抿了一口酒:
“你帮了我很多忙,这顿酒应该我请。”
刀先生笑了:“以后还请孟兄多多提携。”
“应当的应当的。你说你们书院,明年院试能考上很多秀才,有品貌突出的吗?”
“有啊,太多了。
别的不说,咱们就说左家那一伙儿七八个兄弟吧。
明年两个小的九岁了,大的二十左右,那是各顶个儿的好相貌美凤仪啊。
孟兄,要不哪天我领你看看去?”
孟至腾急忙摆手:“不不不,等他们中了秀才,我再看也不迟。”
考不中秀才看了也是白看。
孟至腾夹了一口菜:
“再说,我到学院去看他们,万一惊扰了他们,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好了。”
刀先生点头:“这倒也是。孟兄,既然你准备在这里过年,那过年需要用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不要客气。”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你们云台太冷了,每天需要烧很多柴火,屋子里才能暖和起来。
我这初来乍到的,又是刚刚租的房子,我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弄柴火。”
刀先生一听,这还不好办嘛:
“孟兄,这件事情你交给我,保证在过年之前给你弄来大大的一垛柴火,让你烧到明年春暖花开。”
孟至腾端起酒杯:“那就多谢了,你我*干一个。”
二人喝酒吃菜,聊来聊去又聊到秀才的事情上。
刀先生问道:“孟兄,我听你的意思,明年院试过后,你挑好了人,就直接带到南方去。
孟兄一个人到此,忙得过来吗?用不用我帮你找几个可靠的人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过完年以后,会有人来云台协助我。”
倒挂在外面屋檐下的左景殊:原来,孟至腾是个打前站的。
赵易怜可是说了,这个孟至腾,虽然说他没有直接害死人,可是,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
而且,都是些青年才俊,有大好的前途。
自家兄弟长得都不差,就是葛敏和伍沫等人,也都是好相貌。
看来,这个孟至腾是留不得了。
必须马上解决,否则的话,过完年,等他对学院的考生感兴趣以后,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会有人怀疑到考生身上,对自家兄弟很不利。
“孟兄,我约了人过几天打猎去,不知孟兄是否有兴趣?”
孟至腾一听,双眼放光:
“打猎啊?好啊,方便的话也我想参加。
说实在的,我还没打过猎呢。不知你们这里的山上,都能猎到什么?”
刀先生说道:“这个看运气的。我们这边的山上,小动物还是比较多的,大家伙也有,不过,一般情况下遇不着。”
孟至腾很高兴:“哪天去,我好准备一下。”
“三天后。”
“好。”
二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左景殊不感兴趣,就悄悄离开了。
……
天越来越冷了,云台县书院留下明年准备参加院试的学生继续学习,其他学生都放了假。
左景殊这段时间,天天在县城二道街的宅子这里,不是帮忙做饭,就是帮忙烧炕。
看哪个哥哥弟弟的衣服太薄,她直接就给买件新的厚的。
学习是件苦差事,必须得吃饱穿暖才行。
其实,左景殊的主要目的,就是悄悄查探一下,刀先生他们要在哪里打猎。
山上可是经常会发生意外的,收拾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