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一拉祁修豫,两眼冒光地看着他:
“这铁阳城有啥好玩的?”
祁修豫看左景殊一副好热闹的小女孩模样,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我也不是太了解,找个本地人问问不就得了。”
“好。”
祁修豫对苍虎和青凤二人说道:
“你们也可以上街逛逛。”
说完,他和左景殊打扮了一下,就出去逛铁阳城了。
祁修豫富家公子装扮,左景殊就是个跟班的小厮,二人上街逛起来。
“祁修豫,虽然说天齐比大熙富裕,可我看来看去,也和咱们大熙差不多呀。”
祁修豫给她解释:“一个国家是不是富裕,要看很多方面。
百姓生活是一个方面,还有政治,教育,军事等等方面。
就说军事吧,人家天齐用的是精铁武器,咱们大熙就是普通的武器。
人家的武器坏了随便换,咱们的坏了也只能修修再用。
咱们大熙是出产粮食,可是粮食多少钱一斤,铁多少钱一斤?人家一小堆铁,能换咱们一大堆粮食。
单单就这个来说,天齐就比大熙条件好。”
这个道理左景殊自然明白啊,说白了,这就是资源缺乏呀。
假如大熙不缺铁,就粮食这一块,大熙就能把天齐干趴下叫娘。
你们惹我们不高兴,我就断了你们的粮,让你们饿肚子。
可惜……
“让让,让让!”
左景殊正在想问题呢,猛地被祁修豫拉到一边去。
左景殊就看到一个十几人的马队,从她身边飞奔过去了。
路那边有个玩耍的小孩子,差点被马踩到,吓得哇哇大哭。
孩子的娘也没敢说什么,领着孩子回家了。
“羊家这是有什么大事了,跑得这么急?”
“他们有急事,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死活吧?”
“你算了吧,别事后瞎比比了,再看到羊家人,躲远些就是了。
再说,羊家人这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小心让他们听到,可有你受的。”
左景殊环顾四周,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羊家,哈哈。
“让让,让让!”
又传来叫人让路的声音。
左景殊想要骂娘,她也真的骂了出来:
“特么的,逛个街也不消停,羊家有多少人啊,总在大街上奔跑?”
左景殊拉着祁修豫,一边靠边一边说道。
旁边有人笑了:“这次可不是羊家人,小公子没看到打出的仪仗吗?那是太子出行。
我可得找个好位置,好好看看咱们天齐的太子殿下。”
天齐太子?她也想看。
左景殊马上找了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和祁修豫并肩站好。
祁修豫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小景,怎么,想看美男啊?”
“是啊。”
左景殊随口答道。
话出口了她才反应过来,她的男人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左景殊笑了:“你瞎想什么呢?这天齐的太子,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今天这有机会了,怎么也要记清他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太子殿下过来了!”
“大家再往边上让让,咱们的太子殿下来了。”
仪仗一队队过去,太子坐着的华丽大辇过来了。
所有的百姓都跪了下来,大声喊道: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了不显得突兀,左景殊拉着祁修豫也跟着大家跪了下来。
左景殊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过年不过节,砖头拜老鳖。”
左景殊很小声,可她身边的祁修豫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他抿着嘴笑了。
“哼,先让你猖狂几天。”
左景殊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哎呀,这话可是大不敬啊。弄不好,是要被砍头的。
左景殊假装跪得不舒服,挪了下位置。
她悄悄躲在祁修豫身边,想看看是哪位大神说的这惊世之语。
可是,地上密密麻麻地跪了这一大片人,她又低着头,根本没办法找人。
“大家起来吧。今天是皇家学院的周年庆,孤正好有时间,就去参加庆贺了。”
哇,声音清朗温润,真好听。
左景殊被祁修豫扶了起来,她偷偷看向停着的大辇,终于看到了里边坐着的人。
哇塞,美人耶!和牧清庐有的拼。
看左景殊一直盯着天齐太子,祁修豫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知道天齐太子长啥样就行了,他的东宫肯定各种风情的女人有的是,你不用太可怜他,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啥?
左景殊感觉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不久,左景殊轻笑出声,自己男人这是又醋了。
哎哟,乐死她了,她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不就是想说,人家天齐太子女人有的是,环肥燕瘦的,他都宠幸不过来,叫自己不用惦记了。
亏他能说得这么婉转,哈哈。
天齐太子接受了百姓的朝拜后,摇摇晃晃地回东宫去了。
左景殊猛然想到刚刚的人还没找到呢,她立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对主仆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人身材高瘦,满脸的沧桑,一双鹰眼目光如电。
那个跟班,却很圆润,一脸慈祥的样子。
“老爷,咱们回吧。”
一直盯着太子远去的“老人”,转身“嗯”了声,主仆二人渐渐远去了。
“哎哟,吓死我了。这羊家家主啥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哪敢啊,如果让他听到了,看你一眼,你肯定得做半个月的恶梦。
阿四啊,快快快,扶你家大爷我站起来走走,舒散舒散。”
“大爷,您老慢点。”
百姓们早都站了起来,正三个一帮两个一伙地,对刚刚遇到太子的事情表现得十分兴奋,并津津乐道。
左景殊却偷偷指着刚刚那个“老人”,对祁修豫说道:
“刚刚那人你注意到没有?”
祁修豫:“我看到了。”
那人气场那么强,他怎么会看不到。
左景殊又说:“他就是羊热深的亲大哥羊热罡,羊家的现任家主。
算算年龄,他也就四十七八的样子。
虽然现在四十多岁算老人了,可这也太老了点吧?”
“那有什么奇怪的,据说羊家的家主,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天天想这想那的人,能不老吗?
你看看我皇兄,朝廷政务,他是能不管就不管,天天清闲得不得了。
今年三十三了,看着是不是和我一样年轻?”
左景殊回忆一下祁修致的模样:
“还真是。也不知道他怎么保养的,感觉他那皮肤,好像比你的还光滑。”
祁修豫说道:“那是因为,他的那些女人们,不希望他变老变丑有皱纹,都积极替他保养。”
左景殊一双媚眼盯着祁修豫:
“就是说,你的女人我,没有替你保养了呗?”
祁修豫: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我是那个意思吗?
可他不敢这么回答,陪着笑脸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太过精致,那就没爷们气概了。”
左景殊一拍祁修豫的胳膊:
“算你说对了。本姑娘就喜欢有爷们气概的男人。所以,祁修豫,你可不要变成个娘们唧唧的人啊。”
祁修豫笑了:“放心,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