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豫对裘屹虚说道:
“皇上同意了你的请求,如果不嫌弃,这段时间你就跟着小景吧。”
左景殊很高兴:“祁修豫,那我把帅大叔送到四芳园,让他和逸王爷住一块行不行?”
祁修豫皱眉,左景殊也想到这么安排真的不妥。
逸王爷是皇上伯父,这如果有个闪失,怎么跟皇上交待啊?
裘屹虚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拿出一粒药丸,让祁修豫看:
“王爷,这是化功散,你看着。”
裘屹虚说完,就把这粒药丸扔进嘴里。
左景殊一巴掌拍过去,药丸又被吐了出来:
“帅大叔,学成一身武功真的不容易,别轻易废掉。
以后你还要游历去,没功夫自保怎么行。万一遇到个色女,把你拉去当压‘房’相公怎么办?”
“压‘房’相公?你这丫头,怎么啥都敢说。哈哈哈。”
看到祁修豫站在一边,左景殊挥挥手:
“你办正事去吧,这里交给我。你放心,他如果敢跑,天涯海角我追杀他。
我的底牌多着呢,你要相信我的本事。”
说完,左景殊贴在祁修豫耳边说道:
“一个能为大家做到这个份儿上的人,应该不是个坏人。”
祁修豫点点头走了。
左景殊对裘屹虚说道:
“帅大叔,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去四芳园陪着逸王爷,跟我回家,我得看着你。”
“那就去你家吧,改天再来看望逸王爷,我们还是旧识呢。”
其实他是想去逸王爷那儿的,想找老头聊聊天,可他怕左景殊不放心,只好跟着左景殊回家。
左景殊伸手拿本菜单过来:
“帅大叔,你想吃点什么啊?”
裘屹虚:“不是回家吗?这怎么还吃上饭了?”
左景殊食指向下一指:
“这里就是我的家啊,你饿不饿啊,点菜吧。今天,我陪大叔喝一杯。我这可是有不少好酒啊,今天随便你喝。”
裘屹虚笑了:“好酒?我能看看你这都有什么好酒吗?”
“帅大叔,你跟我来。”
左景铁把裘屹虚带到一楼卖套酒的地方:
“看看吧,这里快二十种酒了,都是好酒。”
裘屹虚看到酒名乐了:
“酒好不好的先不说,这酒名真不错。我这一生爱竹爱荷,我能先尝尝这两种酒吗?”
“可以啊。”
裘屹虚也没客气,直接抱了一坛竹酒一坛荷花酒。
左景殊点了几道菜,配这两种酒。
菜很快上来了,裘屹虚把两坛酒都打开了,捧起酒坛喝起来。
“好酒,清香,悠远。没想到我裘屹虚此生,还有如此闲暇喝酒的时候。
就凭这个,就可以干一大杯。”
裘屹虚左一杯右一杯,菜没少吃,两坛酒都喝光了。
“帅大叔,楼上有房间,你可以去休息。”
“好。”
裘屹虚上了二楼,脚步有些虚浮,但没有摔跤。
左景殊没有跟上去,她觉得用不着。
依她看,裘屹虚应该只是做做样子,他应该没醉,她自己酿的酒,她心里有数。
左景殊在这里,也只是做样子罢了。
如果裘屹虚真的想走,左景殊就是想拦下他,也有些困难。
左景殊找来纸笔,开始画画打发时间。
想到刚刚裘屹虚抱走的竹酒和荷酒,她就画起了竹和荷。
她画得认真,连裘屹虚走到跟前她都没注意到。
左景殊作画很快的,打好腹稿后,下笔迅速,很快就有了雏形,然后再慢慢精修。
一片竹林,半抱着一方荷塘。
左景殊在作画,裘屹虚抱着肩膀在观赏。
左景殊感觉到身边有人,抬头一看是裘屹虚:
“帅大叔,给点意见。”
“意境不错,画工不错,只是略略有些浮躁了。”
怕你跑了能不浮躁吗?
“嘿嘿,帅大叔,我还小呢,慢慢磨,磨到时候就沉稳了。”
“也对。”
等左景殊画完了,裘屹虚点评了一下,左景殊听后受益匪浅。
接下来的日子,左景殊走哪儿裘屹虚跟哪儿。
他们去了四芳园赏荷赏竹,去独立营帮忙割番薯藤,上山砍柴。
左景殊能看得出来,裘屹虚干活儿干得很开心,经常能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
五天后,祁修豫回来了,带着裘屹虚去见了二皇子。
裘屹虚回来后,左景殊感觉他整个人都放松很多,眉眼间也舒展开。
左景殊把空间里退烧药,解毒药,止血药等好多种药,收拾出一小包给裘屹虚:
“帅大叔,出门游历,注意安全。这些药你拿着,这可是神医给我的。你要省着些用啊。”
“谢谢了丫头,要珍惜眼前人啊。”
“我知道。”
裘屹虚告辞走了,左景殊问祁修豫:
“没出什么差错吧?”
祁修豫把左景殊揽在怀里:
“一切顺利。皇兄知道又是你的功劳,问我奖励你点啥好。
我又和皇兄要了两箱子玉石,皇兄大方,给我三箱子,还有一大盒东珠,我直接拉你家去了。”
“下次你再见到皇上,替我谢谢他。”
三箱玉石啊,还有东珠,太好了,有多少她都不嫌多。
没理由,就是喜欢。
左景殊靠在祁修豫怀里:
“以后,不会再东跑西跑追人玩了。”
“恩。”
“皇上也除却一块心病。”
“恩。”
“真好。”
恩,没声音了。
左景殊:?
她侧头一看,祁修豫站着睡着了。
是啊,为了能早点回来,他肯定是日夜兼程,休息不足啊。
左景殊把他扶进房间,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没过几天,各国使者团陆续到达京城,京城热闹起来。
但也是暗潮汹涌,各国都是心怀鬼胎。
怕左景殊有意外,祁修豫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这天,左景殊和祁修豫在四芳园门口,遇到了羊热深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