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修豫担心的左景殊,此时正冒雨跟在农夫三人身后,向南走。
农夫三人骑马,左景殊用轻功。
左景殊现在的轻功速度,跟在骑马的三人后边,毫不费力。
因为下雨,因为天黑,给左景殊的跟踪打了掩护。
虽然看不到前面三人,但左景殊能根据马蹄声来判断距离他们有多远。
而且,左景殊用轻功基本没啥动静,除非她杵到三人面前,要不,是不会被发现的。
三人一直跑,左景殊轻松地跟在后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停了下来。
左景殊以为他们要原地休息,索性她也进空间歇会。
哪里知道,她刚刚进了空间,就看到北雁骑马从她刚刚站着的地方飞驰而过。
我靠!
左景殊吓得一哆嗦,这特么地,自己要是晚进来一会儿,不是被北雁逮个正着?
难怪这些人能逍遥这么久,这也太小心谨慎了。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北雁回来了,三人继续骑马赶路。
没多久,三人下了官道,向不远处的小山跑去。
雨已经停了,东方天边微微有白光,天马上就亮了。
三人的目的地到了,是小山脚下的一个小庄子。
左景殊这次学乖了,立即进入空间等着。
果然,北雁又往回跑了一段才进了庄子。
庄门关上了。
左景殊等了一会儿才翻墙进去。
左景殊万分小心地靠近三人所在的房间,她提醒自己,发现不对劲立即马上进空间。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就听北雁说道:“还是小心点好。我总感觉,也许这次被人跟上了,可能是我的原因。
我从那边回来,没进城的时候,感觉有人跟着。要进城了,被跟踪的感觉没有了。
到了我那里,好像又有了,可也没发生什么。还是我大意了。”
农夫说道:“咱们现在,可以说是头上顶把刀在生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砍了头。”
老狼叹气:“我多希望我们马上就能自由啊。
等什么时候咱们安全了,我第一时间把翠枝娶进门。
已经让她等了这么多年了,也幸好她的家人能体谅我。”
农夫肯定地说道:“也许用不了很久……”
农夫只说了半截话,北雁和老狼谁也没接这话茬儿。
农夫:“天马上就亮了,顶雨跑了大半宿都累了,睡觉吧”
左景殊原地进入空间,她也要休息了。
她没有屏蔽空间的隔音功能,空间外有什么声音,她都听得到。
左景殊在空间里睡着了,她做起梦来……
一座大山又高又陡,她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爬,好像是为了寻找一棵救命的草药……
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峰,伸手去够草药的时候,胳膊太短够不到。
她猛地向前一窜,草药到手,她却一头栽下出来……
场景转换:
奢华的房间,精致的摆件,貌美的女人们还有男人……
“我是他姨表妹……”
“我是他舅表妹……”
“我是他姑表妹……”
“嘻嘻嘻。我们是他表姐……”
“我……我……我是他堂妹……”
“我是他堂弟……”
祁修豫特别温柔地看着她:
“小景,他们都是我的至爱,你会同意我纳了他们的,是吧?”
娘的,左景殊的小暴脾气当场发作:
“纳吧,不管你喜欢啥,哪怕是乞丐妓子我都无所谓。
只是,本姑娘不伺候了。以后如果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特么废了你!你个渣男。”
画面又一转,祁修豫胸口插着一把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小景,抱歉,不能陪你周游天下了……”
左景殊胸口一阵剧痛。
“祁修豫!”
她大叫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一脸一身的冷汗。
看看空间外面,天已大亮。
听听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都出去了?
左景殊简单洗漱一下,吃了点东西,就坐着发呆。
梦境历历在目,想到梦中的情景,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心疼。
她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祁修豫也不是执行任务,不会有危险。
至于祁修豫要纳女妾男妾的事儿,哼,谅祁修豫也不敢!
“老狼,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要找你的翠枝去?我看到你刚刚吃饭的时候,藏了个鸡腿。”
“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翠枝可喜欢吃鸡腿了。嘿嘿,送给她吃,她一定很开心。”
北雁和老狼边说边走进屋子。
“北雁,你有没有相好的?”
“有,只是,不经常见面。我们连儿子都有了,为了他们娘俩的安全,我很少见他们。”
“农夫有吗?”
“我只知道他有,别的就不清楚了。”
“农夫干吗去了?我看这天好像又要下雨了,也没啥事情,睡会儿多好啊。昨晚折腾半夜,我现在还困呢。”
北雁“砰”的一声,不知道拍了什么东西:
“怪我办事不严密,农夫的宅子暴露了,这事可大可小。
农夫想向上头汇报一下,万一这是朝廷派来的人干的,这是不是他们要动手的信号啊?不得不防。
农夫安排一下这里的事情,可能就走了。”
老狼:“农夫不是定时向上头汇报吗?不到时间吧?”
“这应该算是特殊情况。别和我说话了,我要眯会。”
“我也睡。”
空间里,左景殊听了刚刚的话,很高兴:
农夫要离开了?向上头汇报?
农夫的上头,应该算是一条大鱼吧?没准就是总指挥一类的人。
跟住,必须跟住,成败在此一举。
左景殊在空间里,一边画画,一边监视外面。
不知道祁修豫现在在干吗?恩,给他画幅素描吧。
虽然说是素描,左景殊画得也极其认真。
画了好一会儿,终于完成了。
画上的祁修豫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左景殊指着画像:“只要你不纳妾,没有别的女人,一切皆可商量。”
农夫回来了,左景殊立即支楞起耳朵细听。
可惜没听到任何声音,估计农夫也睡下了。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找农夫:
“我们刚刚从克夺城回来,在那里遇到了祁修豫。”
左景殊一下子坐直了身板,细听。
农夫问:“知道他干吗去了吗?”
“他只带了一个侍卫,应该不是为了公事。我们看他买了好多的珍珠玉石。
在客栈里,我们准备抓住祁修豫,马上就要得手了,没想到,我们却着了别人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