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把那人带到嘉亲王府附近,对那人说道:
“看到没,那就是嘉亲王府。我怕周围有冷鸿熙的人,再打草惊蛇,咱们就别走大门了。”
“好。”
那人痛快地答应了。
说真的,如果没看到王府,他可能真的不会相信要见到的人是嘉亲王。
左景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提着那人翻进了王府。
“站住!”
二人刚刚落地站直身子,就被巡逻的护卫逮到了。
“带我们去见你们王爷。”
祁修豫是在正堂见的左景殊二人。
左景殊说道:“这事儿你们商量着办吧,我就不管了。
卖粮给敌国,让自己百姓饿死,这样的官就该千刀万剐。”
左景殊说完就离开王府回家了。
“骆居庸,咱们去项府一趟。”
左景殊说完,假装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缎子襁褓,一个小红缎子袄儿,一块绿色小玉佩给骆居庸看。
骆居庸一下子就把这些东西抓在手里:
“这个小襁褓和小袄子,是母亲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她还和我说,‘庸儿,娘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到时候,你就可以带她玩了。不过,你可要好好护着她啊。’
后来你不见了,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没熬多久就去了。”
想到这里,骆居庸感觉自己对关氏太仁慈了,就应该打她个半死。
又一想,就是打死了又能怎么样?母亲已经不在了。
左景殊安慰骆居庸:
“你别难过了,咱们兄妹俩好好活着,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这些是我回老家,我娘给我的。”
骆居庸愣住了:“你和他们说了你的身世?”
“说了,我还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认下你当干儿子,这样,就有娘疼你了。”
“好,以后有机会我会认他们的。”
“骆居庸,走吧,咱们去项府。”
兄妹二人来到项府,他们在书房见到了项深。
左景殊把东西给项深看,项深抓起小玉佩:
“这块小玉佩,可是了缘大师在佛前开了光的,我还请大师刻了几个字。
了缘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当时他说:
‘这女娃,历尽苦难,脱胎换骨,以后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正是因为大师这话,我才不相信桃桃会丢了,一直没有放弃,后来……”
左景殊笑了:“是舅舅钱不太富裕了吧?”
“是啊。当时你舅母天天和我闹腾,要钱买这买那。现在我才明白,她在是阻止我找你啊。
你来看,这上面大师刻了你的名字。”
左景殊拿起来细看,小玉佩也就五角硬币大小,绿得通透。
对着光线认真辨别,才看清,原来她以为是花纹的地方,刻了一圈儿字:
心怀天下,慈悲为怀,桃桃安好。
心怀天下?
这个了缘大师是算出自己的来历了吗?
左景殊想:有机会一定去见见这个了缘大师。
项深说道:“桃桃,这个玉佩你好好戴着,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好。”
左景殊掏出佩戴的红玉佩,把这个小玉佩拴在下面,一红一绿,一大一小倒是好看。
骆居庸看到了,他认识,那红玉佩是祁修豫的。
左景殊说道:“我带这些来,就是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不能只靠用嘴说,就让你们认下我。”
项深笑了:“我对这事没有任何怀疑,你认了我们,没有借到什么光。倒是我们拖累你了。”
左景殊:“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项深想到那天泰安殿的事情,问左景殊:
“你向皇上求了赐婚圣旨,你可有意中人?用不用舅舅帮忙?”
左景殊一把抓过发愣的骆居庸:
“我的亲事不着急,我是给他求的。”
项深笑了:“好好,他也该成亲了,可是不小了。桃桃,你是不是有目标了?”
“有,不过,还要看她和哥哥是不是有缘,舅舅等消息吧。”
“好啊,等你们都成亲了,一定要告诉你们娘一声,让她不要担心了。
她临去的时候,就是不放心你们两个,眼睛都没闭上。”
项深擦了把眼睛,坐在那里发呆。不是想起妹妹,就是想起关氏了。
左景殊拉着骆居庸悄悄离开了。
回到左景殊家里,骆居庸问道:
“什么赐婚圣旨,你跟哥好好说说。”
左景殊向骆居庸详细讲述了冷枫晚的事情:
“骆居庸,冷枫晚可是我看好的嫂子人选,我希望她能嫁给你,却不希望她和冷家有什么牵扯。
因为冷枫晚的爷爷和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品不行。
我怕他们缠上你,才求的这道圣旨。
我和你说,我可是又捐了一百万两和五把精铁匕首哦。
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
骆居庸把左景殊拉怀里抱着:
“你小时候,哥哥就抱过你一次,还让娘把我好顿训。说是我差点扭到你的小腰。
现在让哥哥好好抱抱你,祁修豫那家伙就是个大醋坛子,有他在,我再想抱你就难了。”
左景殊“噗嗤”笑了:“没事的,我可以抱你。
骆居庸,你感觉这个冷枫晚怎么样?”
“等我看看人再说。”
“肯定让你看啊。”
于是,在左景殊的安排下,冷枫晚就和骆居庸相遇了。
冷枫晚来到左家,就一直和弟弟住在东厢。
因为姐弟二人带了两个丫环和一个奶娘,人手够用,他们就自己开伙。
当然,米面粮食和蔬菜肉啥的,都是左景殊供应。
有时候,锦六锦七她们做了什么好菜,也会给他们端两盘。
左景殊自己做点啥好吃的,冷枫晚也会留下吃点。
“晚姐姐,中午我要吃饺子,三种馅儿的,你过来帮我包啊。”
“好。”
快到中午了,冷枫晚从后院来到中院,冷不防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个顶头碰。
她急忙低下头,退让到一边。
虽然她退得快,可骆居庸还是把她看了个清楚。
漂亮端庄大气,相貌绝佳。
骆居庸施了一礼,走进左景殊的房间。
冷枫晚有些愣住了:
“小左的男人不是他呀。看这人的样子,对这里很熟悉,应该是常来。
可我怎么没见过他?
他进了小左的房间,我……还要不要进去?”
冷枫晚正犹豫中,左景殊推门出来了:
“晚姐姐,骆居庸说,在门口遇到个姑娘,我就知道是你,快进来。”
冷枫晚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左景殊给二人做了正式的介绍,只是介绍了名字:
“骆居庸,既然赶上了,就别走了,帮我包饺子。”
骆居庸笑了:“我只会吃。”
左景殊哼了一声:“烧火会吧?”
骆居庸宠溺地笑了笑:
“好吧,我烧火。柴劈好没?”
“知道你回来了,我*干吗还要自己劈柴?都给你留着呢。”
骆居庸一边说着“懒丫头”,一边往外走,劈柴去了。
左景殊和冷枫晚一人擀皮一人包,冷枫晚没问,左景殊也没解释骆居庸是谁。
饺子煮好了,冷枫晚端了满满一盆回去东厢,左景殊和骆居庸兄妹俩一起吃。
“骆居庸,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