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想到刚刚锦六的话,她开始发愁了。
这叫她怎么找啊,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这不是一坑坑俩吗?
慎重,必须慎重。
锦六看着左景殊紧皱的眉头:
“小姐,你别发愁,我们不着急。”
左景殊叫道:“可是我着急啊。不管做什么事情,必须早些下手,晚了可就挑不到好的了。”
冷枫晚眼神暗了暗。
左景殊看到了,心说:
你倒是不用怕的,你是好饭不怕晚。
想到骆居庸,又想到祁修豫了。自己和他,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心情低落起来,左景殊叫锦六她们继续干活儿,她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不一会儿,又爬了起来,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到哪步说哪步,又不是祁修豫不要自己了。
想开了,整理好心情,去荷园画画去了。
……
左景殊出城来到山上,到山洞找奔雷。
刚钻进山洞就差点被奔雷给扑倒。
左景殊上去就是一顿撸,撸完才发现:
“奔雷,你媳妇和孩子呢?怎么就你一个?”
吼--它们在另外的山洞里,我等在这里,是为了带你去我们的新家。
左景殊很激动:“你们找到合适的山洞了?快带我去。”
左景殊坐在奔雷背上,奔雷驮着她向密林深处去了。
没有跑出太远,奔雷就带着左景殊,钻进了一个山洞。
左景殊走进来一看,感觉没有自己找到的山洞大,但里边的地方也不小。干燥通风,很不错。
继续向里走,尽头是个不大的出口,奔雷的体形正好可以通过。
左景殊称赞道:“太好了,这样就安全多了。”
一个洞口被堵,可以从另一个洞口逃出去。
“奔雷,你喜欢这里吗?”
左景殊一边给虎娃掏肉吃,一边问。
吼!--挺好的,和咱们那里差不多。
“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里冬天没有那么冷。”
--到了这里,我就不用再找别的地方生活了。等俩小的长大了,我就把它们送回去,我和闪电就住这里。
左景殊明白,一定的范围内,如果老虎的数量多了,捕食困难不说,生态环境也会被破坏掉。
“你们喜欢这里就行。不过,你们别太着急查看周围环境,慢慢来,安全第一。
这里离京城很近,打猎的季节经常会有很多人打猎。如果知道这里有老虎,肯定大把的人来。”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有时间我就来找你哈。”
--我要喝酒。
左景殊笑了,这个酒鬼!不对,这个酒鬼虎。
左景殊给它留下几坛酒,就离开了山洞回城了。
刚刚进城,就听说,有人去丞相府杀人放火被抓住了,说是要送官。
左景殊偷偷靠近丞相府,她就想打听一下确切的消息,然后告诉冷枫晚一声。
左景殊找来找去,最后在冷家一个偏僻的库房里,发现了冷鸿熙的身影儿。
“姓冷的,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只恨我武艺不精,没有杀死你这个老畜生。
老天不长眼,怎么不下一道天雷,把你劈死。”
“啪!”
说话的人被冷鸿熙打了个嘴巴,冷鸿熙恶狠狠地说道:
“你个小小的蝼蚁,还想掀起大风浪,今晚我就叫你死在我手里。”
“哼,死有何惧。我来的时候,就把你的一切罪证埋在一个地方。
我告诉我朋友,如果三天之内我不回去,就把罪证挖出来,交给皇上。
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啪啪!”
又是两巴掌:“你快说,东西你埋在哪儿了?”
“呸!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要给他们报仇。”
冷鸿熙掏出匕首,准备抹那人的脖子。
看那人一副淡然的神情,他害怕那人说的是真的,就放下匕首,把那人的嘴堵上,关上屋门出去了。
等冷鸿熙走远了,左景殊想了想,打开窗子跳进去,把那人从窗子里丢出来,她跳出来提着那人出了冷家。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她问那个人: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冷家吗?”
“杀冷鸿熙。”
“为啥?”
“去年他为了钱,联合湖西省官员,把湖西省官仓里的粮食都卖给了天齐人。
湖西省官员谎报官仓失火,烧了官粮,还请皇上给湖西省拨粮。
结果官粮到了湖西省,分给百姓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又被他们给卖了。
受灾百姓饿死无数。
我们一家人都饿死了。我因为在外做生意,不在家,才逃过一劫。”
左景殊问他:“你可有证据?”
“有。但是没带在身边。”
“不要紧,我先安排你住下,等嘉亲王从边关回来,你可以把证据交给他。”
那人很激动:“你认识嘉亲王?”
“是。”
“太好了,我替我们家乡所有饿死的人,活着的人,谢谢你。”
“别说这些了,我先找地方安排你住下,嘉亲王可能还得一阵子能回来,你别着急。”
“没关系,我等得起。”
左景殊想来想去,最后把这人送出城,送到自己山庄去,交给了陈强。
左景殊顺便去看望张保家,他的腿恢复得还不错。
“说说吧,你想找个啥样的?等你腿好了,我就帮你找。”
张保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主子,你今天看到的破屋子,还是别人借给我住的呢,我自己……没有房子。
你说,我就是娶了媳妇,要住哪里?”
左景殊冷笑:“你不会是还惦记那个阳寡妇,不肯成亲吧?”
“我……不会再去她家了。”
就这德性,如果不是折了腿,左景殊担心她前脚走,张保家后脚就进了寡妇的门。
左景殊哼了哼:“一个人,如果他真心想找死,别人是救不了的。
如果他天生犯贱,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左景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强叹了口气,也走了。
张保家握紧双手,低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左景殊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她看着可气的事情,没准当事人乐在其中呢。
自己掺和进去,自以为帮了忙,却打扰了别人的乐趣,落得里外不是人。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她决定不管了,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