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看陈强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还有事?”
陈强说道:“主子,你不是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收土豆了吗?咱们的土豆长得那么好,应该能收很多土豆吧?”
左景殊:“是啊。”
“那……主子,咱们收了土豆,放哪里啊?还有,秋天收了玉米,放哪里啊?大宝二宝三宝三块地的玉米呢。”
哎哟喂,左景殊一拍脑袋,幸好陈强提出来,要不,到了秋天还不得麻爪啊。
左景殊一向把东西收空间里,根本就没想过粮食的储存问题。
“陈强啊,谢谢你,你提醒得好,要不,到了秋天这粮食可真的没地方放了。”
虽然可以收进空间,可这一万亩地的粮食,难道都放空间里?众目睽睽之下,只留在外面一点点?不可能啊。
“陈强,以后你们再想到什么我没想到的事情,你们尽管提出来,哪怕错了也没关系。
我一个人四处张罗,疏漏肯定是有的,你们想到看到了就告诉我,咱们及时补救,把损失降到最低。”
“好的,主子。”
“收土豆前这段时间正好没啥大事,那就开始盖仓库。你觉得盖哪里合适?”
“主子,不用盖啊,后备营不是走了吗?他们原来住的营房都空闲下来,可以当仓库啊。
咱们在那些房子周围砌上高墙就行。”
左景殊为了一视同仁,独立营住上了新房,也不能叫后备营的人住他们原来的老旧营房。
再说,这人分两处住着,也不好管理。所以,盖住房的时候,就把后备营的住房也盖出来了。
现在,后备营撤走了,房子空了下来。
“陈强,那你觉得,那些空房子做仓库够用吗?”
陈强想了想:“主子,为了保险起见,再盖些吧,房子剩下没关系,粮食没地方放可不行。
后备营前边练兵的院子,也都盖上房子,多盖些,万一以后主子的地增加了,粮食也有地方放。”
左景殊心说,这些地已经是极限了,不是她种不了,她是怕树大招风。
如果不是要打理骆家的这些地,左景殊觉得,其实只有大宝正好。
“陈强,那就按你说的做,都盖上仓库,砌上高墙。
你们规划一下,在那里咱们还要盖上碾米坊和豆腐坊,也许以后还要开别的作坊,地方先留出来。
你们算一下时间,尽量往前赶。如果人不够用,就雇当地的百姓,不要怕花钱。
盖了房子,把‘蔬菜基地’的番薯藤割一茬下来,晒上,那东西冬天喂猪可好了。
嫩的冬天可以做馅儿包饺子吃。
咱们的猪圈里,让它一年四季都有猪,想吃肉可以随时杀。所以,平时要多储存一些饲料。”
“我这就回去办。”
陈强走了。
后备营的人撤回,其实左景殊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如果单单是后备营的人在这里,还好说,现在有了独立营,这可是“自己人”啊。
以后万一遇到东西不够分的情况,自己肯定要向着自己人啊,那就产生矛盾了。
什么事情就怕不公平。
现在好了,都是自己人了,多了少了都没关系。
再说,后备营一千多人,养着他们是没问题,她养得起。
可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养久了,变成理所当然。
有了这个后备营,以后兵部再有老弱病残,肯定还会往这送,她能说不收吗?
她把这些兵养肥了,兵部肯定会打他们的主意要回去。
那她图啥?还不如把养兵的粮食,一次性捐给朝廷,还能在皇上那里卖个好呢。
当初也只是想要借兵种地,然后捐些粮食做军粮,她可没想过要养兵。
……
左景殊来到自己的农庄,想看看房子盖得如何了。
远远的就看到房场前一大帮人聚在一起,大呼小叫的很是急迫,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景殊脚尖一点就快步过去了。
有人看到她来了,自动向两边让了让,左景殊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张保家。
“怎么回事?”
陈强看到左景殊,立即说道:
“主子,保家从上面摔了下来,我们也不知道他伤了哪里,也不敢轻易挪动,正准备派人请大夫。”
左景殊看到张保家痛苦地变了形的脸,左景殊就问他:
“张保家,你头疼不疼?”
张保家轻轻晃了一下:
“没事不疼,没撞到头,感觉腿不能动了。”
左景殊立即说道:“快赶辆马车过来,马上回城去医馆。”
张保家被抬上了马车,左景殊和陈强跟着,其他的人继续干活。
到了医馆,大夫检查后说道:
“右边小腿骨骨折,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我给他上点药,再把腿固定一下,开副药吃,两个月后就能慢慢试着下地走走了。”
把张保家送回家,左景殊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问道:
“你就住这里?你没有工钱的吗?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给你的工钱都让人扣了?”
自从张保家肖山程大虎跟着陈强,给左景殊做事起,左景殊每个月给他们的工钱是五两银子。
这已经很多了,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县令一个月的基本俸禄了。
要知道,普通的庄户人家,一个劳力辛辛苦苦干上一年,如果能攒下二两银子,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再说,左景殊有时还会发些福利,张保家怎么也不会混到这种境地啊。
陈强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左景殊盯着张保家,张保家低下头不说话。
左景殊一看二人的神情,就知道这里有事儿。
“张保家,男子汉大丈夫,有啥说啥,墨迹什么!”
看张保家还不开口,陈强只得说道:
“没人扣他的钱,他的钱都搭到阳寡妇身上去了。”
左景殊一听就怒了:
“好哇,不错呀。有点小钱就和寡妇勾勾搭搭,挺潇洒呀。
陈强,我们走。”
左景殊说完,大步离开。
陈强紧跟着追出来:
“主子,你误会他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左景殊停了下来:“那是咋回事儿?”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咱们回去,叫保家说给你听吧。”
二人返回屋里,陈强说道:
“你和主子好好说说你的事儿吧,如果你不说,我也懒得管你,你随便吧。”
张保家这才开了口。
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