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自从来到京城后,还没去周围的山上转转呢。
陈强捎来信儿说,农庄基本完工,已经在做最后的打扫工作了。如果她有时间,让她看看去,还有哪里需要完善一下。
左景殊看过之后,表示很满意,让他们打扫完就休息两天,好好练兵,然后,就要收土豆了。
离开后备营,左景殊打马直奔远处的大山。
左景殊现在一不缺野物,二不缺药材,三不缺钱。
她上山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这里的环境,如果奔雷它们来了,能不能生存下去。
她早就想把奔雷一家四口弄到这边的山上来,那她想撸虎娃了,就随时可以来。
因此,左景殊专门往密林深处走,边走边注意周围的环境和野物,她觉得还都不错。
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大山洞,她就可以把奔雷它们带来这里了。
左景殊跋涉了一天,没找到合适的山洞,倒是采了不少药材,还挖了几棵好看的花。
第二天,左景殊继续上山找山洞去,还是无功而返。
左景殊想着,如果再找两天还是找不到,等回云台的时候,问问奔雷的意见,如果它愿意来,也许它自己能找到适合居住的地方。
第三天的时候,左景殊发现了一个大山洞。
她是闻到花的香味被吸引到这里来的。
她把这朵漂亮的兰花挖出来收进空间,一抬头,看到旁边的荆棘丛中好像有个不大的洞口。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蹲在这里,是怎么也不会发现那个洞口的。
因为洞口不大,洞口边上杂草丛生,还长着几棵小树。
左景殊小心地靠近洞口,仔细地闻了闻,没有啥异味,这山洞里应该没有大型动物。
左景殊慢慢走进山洞,然后回头看看洞口。
洞口不太大,奔雷应该能进来。
左景殊开始探索这个山洞,走出十几米,里边变得宽绰起来,有七八米宽。
又向里走了十来米,到尽头了,上边有几外小通风口,在里边一点也不憋闷。
遗憾的是,这里没有出口。整个山洞比较干爽,适合奔雷它们居住。
左景殊出了山洞,四周巡视一下,距离山洞二里处有条小溪,不错,喝水的地方有了。
左景殊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认真记下这里的位置,就往山下走。
这里距离左景殊的农庄也就十来里,骑马来这里很方便。
左景殊想抽空回云台问问奔雷,要不要来这里定居。
左景殊好像听到很大的流水声,顺着声音找去,发现了一个瀑布。
这个瀑布不是很大,目测也就七八米高吧,但是很宽。
瀑布下边是个水潭,水潭里的水溢出来,形成一个流速缓慢的小溪,哗啦啦流向远方。
溪水边的平地上,一个老者坐在那里,支个画架在作画。
两个仆人打扮的人,一个在钓鱼,一个在旁观。
左景殊没有打扰作画的老者,她悄悄站在离瀑布很远的地方,观赏瀑布。
因为整个瀑布比较宽,水流下来的形态就不一样。
有的如烟似雾,有的如珠如练,有的很像一条白练垂挂下来,特别好看。
阳光下映射出一弯彩虹,更美了。
“喂,你是谁,干吗来了?”
钓鱼的仆人坐在那里,半天没有鱼咬钩,他就四处乱瞄。看到了左景殊,就大叫起来。
听到这不客气的问话,左景殊很生气。
看到一边的老者在继续作画,并没有要管管自己家仆人的意思。
左景殊也就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是查户籍的吗?你管我是谁呢。我*干吗来了也不用你管,这里也不是你家的地盘儿。”
那仆人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他没有被人顶撞过,没想到左景殊会“回敬”他。
于是,他怒了:“我家老爷要在这里作画,你离远点。”
左景殊大叫:“本少爷要在这里赏景儿,你给我那边去。”
钓鱼仆人站了起来:
“我家老爷作画是不能被打扰的。”
左景殊翻了个白眼:
“我离他这么远,哪里打扰他了?我看影响他作画的是你吧?
你说你老老实实钓你的鱼得了,这大呼小叫的,就是有作画的灵感也被你吓跑了。”
钓鱼仆人本来是想把左景殊赶走的,现在不但人没赶走,还和他吵起来,真的影响了老爷作画,这一天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你快走,影响我们老爷作画你可赔不起。”
左景殊一指那仆人:
“你眼瞎嘛,你离你们老爷最近,你叫得最大声,你反过来说我打扰他作画。
你以为你是皇上啊,你说啥就是啥?”
旁观的仆人走了过来,喝退了钓鱼仆人,对左景殊说道:
“还请你离开这里,我们老爷作画确实不能被打扰。”
“这是你家地盘儿吗?”
“不是。”
“那你有什么权力赶我走?再说了,我哪里打扰到你们老爷作画了?
他画他的画,我赏我的景儿,互不相干不是挺好嘛。
如果没有你们两个蹦出来乱嚷,没准你们老爷的画早画完了。
我要继续赏景儿,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左景殊说完,真的继续观赏起瀑布来。
两个仆人正要再骂几句,就看到他们老爷放下画笔走过来。
他们战战兢兢地说道:
“老爷,我们错了。”
老者没理会自家两个不着调的仆人,他过来笑着对左景殊说道:
“你刚刚说起作画的灵感,你能详细说说吗?”
左景殊一肚皮的气,可他也不能冲个老人发火啊,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灵感就是被什么东西触发,灵机一动时产生的感觉感想感知。带有突发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老者笑容更灿烂了:
“说得不错,‘来得快去得也快。’有道理。
小友,你过来瞧瞧老夫这画,老夫觉得就是个死物,没有那个灵感。”
左景殊尴尬地笑了笑:
“老人家,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哪里会品评什么画啊。”
“不,老夫觉得你说得有理。你过来看看,你可以随便说,老夫也随便听,你不要太介意。”
左景殊想了想,听这老者的语气,和那两个仆人刚刚的表现,老者应该是个有名的画家了,至少也是小有名气。
自己想在这一行闯荡一番,看看前辈的作品也不错。
左景殊走到画架前,看向画纸。
是一幅气势磅礴的瀑布图。
左景殊看了一会儿说道:
“前辈啊,你作画的时候是不是心不在焉啊?”
老者想了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左景殊又说道:“我怎么感觉,你画里的瀑布好像很愤怒的样子呢?想搏击却找不到出路的感觉。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老头听到这里,心里大惊。知音啊这是,这小子说得太对了。
“老人家,我随便说说的,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我走了。”
老者急忙叫道:“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