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求情?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求什么情?
这种时候,左圣娃是真的不愿意面对左景殊,可是,受人之托,他也是没办法。
“特特啊,你看,既然你的绣坊关了,那左景贤和周英子的事,就算过去了吧。”
左景殊只是看着左圣娃,没有开口。
左圣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这都是一个村住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是不是?你说那些人这么祸害她们两家,她们两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左景殊还是没有说话。
左圣娃摸不准左景殊到底在想什么,就问道:
“特特啊,你是怎么想的呀?”
左景殊冷着脸:“圣娃叔,我在想,是不是现在大家日子好过了,你闲得慌,跑我家管闲事来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怎么能叫闲事呢?”
“圣娃叔,一个人,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一个村住着,你让我退一步,你怎么不让她们退一步?
她们拿我家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是一个村的,放过我,别让我赔钱,啊?”
“可你现在,绣坊不是关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的绣坊反正已经关门了,我就是再计较也不能怎么样了是吧?”
左圣娃没说话,他就是这个意思。
“砰!”
左景殊一拍桌子,吓了左圣娃一跳:
“左圣娃,你是干什么的?你是里长就可以偏一个向一个了呗?她们拿了我的布,我的绣坊关了门,这就是应该的呗?
她们觉得受了委屈,找到你,你就替她们出头,找我讨公道来了呗?”
左圣娃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我……我……”
“你怎么?是不是她们是你的村民,我就不是了?我的公道找谁讨去?你不是能讨公道吗?一会儿你就回去,把她们拿我的布都给我讨回来,要不然,我特么就县衙告她们去!
真是没逼数了,给脸不要脸,这是看着我们家好欺负,还是看着我左景殊好欺负?”
左圣娃没想到,怎么就说到这个份儿上,这丫头真的是得理不饶人了:
“这……这……不能这样。”
“左圣娃,左景贤和周英子能把你指使到我家来,我叫你跑一趟,传个话儿,却叫不动你是吧?你收了她们多少好处,我加倍给你!”
左圣娃憋屈得不要不要的,他大叫道:
“我没收她们的好处!”
“左圣娃,她们两个叫你来你就来,我叫你跑一趟你不动,你说你没收她们的好处,你说我信不信?”
“你爱信不信。”
“行,有你的。你不去是吧?”
左景殊说完,打开房门,站大门口大声叫道:
“爹~大哥~二哥~你们快来,你闺女你妹妹我让人家欺负了!救命啊!”
左景殊这一喊不要紧,左家在家的人都急忙跑过来:
“特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特特,你没事吧?”
“告诉哥,谁欺负你了,我特么揍死他。”
左景殊瘪着嘴,一指左圣娃:
“他替左景贤周英子说好话来了,我叫他帮我跑一趟他不动弹,我说他收了左景贤和周英子的好处,他也不承认。
既然他这个大里长我叫不动,你们谁帮我跑一趟,到左景贤家和周英子家告诉她俩一声:拿我的布,一块不少给我还回来,少一块,我马上去县衙告她们去。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也不行!”
左景良看了一脸通红的左圣娃一眼:
“特特啊,咱不生气,二哥给你传信去。”
说完,左景良就向村里跑去。
左圣娃一看,想叫住左景良,可左景良早就跑没影儿了。他急忙叫左景殊:
“那个特特啊……”
左景殊指着他大叫道: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我知道,你又想给她们求情是吧?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也不行,你算个屁呀!”
左景殊说完进了屋,“哐”的一声关上房门。
左圣通和左景温等左家人,一看左景殊已经进了屋,左圣通过来就狠狠一拳打在左圣娃肚子上:
“跑到我家门口欺负我闺女,谁给你的胆子?”
“咚咚”又是两拳。“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里长的?傻*逼。”
左圣通说完,该干吗干吗去了,没人理会左圣娃。
左圣娃站在那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等多久,左景良跑了回来,站左景殊屋门外说道:
“特特,你告诉我的话,我已经传到了,我告诉她们,半个时辰之内,如果他们不来,我就去县衙。”
左景殊说道:“我知道了,辛苦二哥了,你忙去吧。”
左圣娃孤零零地站在左景殊门口:
“特特,那个……”
左圣娃想,好不容易村民们生活好过一点,不能因为这事儿,毁了村里的名声,让村民们再过苦日子。
左景殊打开房门,大叫道:
“滚!”
“哐!”又把门关上了。
祁修豫骑在马上,离得老远就听到左景殊的怒吼声。
他急忙催马快跑,很快来到左家,下了马,来到左景殊门口,看了左圣娃一眼,左圣娃感觉这一眼,能冰得他浑身发冷,他下意识地就往边上靠了靠。
“小景,你在屋里吗?”
屋里的左景殊一听,笑了,祁修豫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她打开房门,把祁修豫请了进去。
“祁修豫,你们都到了啊?”
“是啊,你看今天能上山不?”
“不急,我能保证那东西还在,因为我叫奔雷帮我看着呢。你先帮我点小忙。”
“好,你说。”
左景殊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祁修豫想了想说道:
“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要关掉这个绣坊啊?”
“对啊。”
“说吧,我要怎么帮你?”
“你应该是带着军队来的吧?”
“是啊。”
左景殊点头,这就好办了:
“我估计左景贤和周英子,肯定不会来还布,一会儿你叫二十个当兵的来,分两伙,给我去抓这两人。如果她们俩不让我满意,就麻烦你把他们送去县衙大牢。然后,咱们上山去。”
“行。我这就叫人去。”
果然不出左景殊所料,时间到了,左景贤和周英子一个也没来。
左景殊叫来左景良,嘱咐几句,就叫他带着二十个兵丁,去村里抓她们俩。
从进村开始,左景良就大声叫嚷,把这些人要抓左景贤和周英子的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
他们前边走,他们身后就跟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
有人和这两家关系不错,就偷偷跑去报信了。
左景贤和周英子根本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抓她们,还来得这么快。
她们可不想在家里等死,就开始逃跑。
祁修豫带来的兵丁,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啊,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一身的杀伐之气,叫人看着就害怕。
他们在左景良的指引下,很快就把左景贤和周英子抓住了。
二人都想往娘家跑,半路被抓回来,五花大绑起来。她们二人的家里人,都跟在后边,干着急也没办法,又不敢上前来。
左景良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
“这两个人,偷了我家绣坊的布,害得我家关了绣坊,我妹妹说,看在族长爷爷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
没想到,今天,她们又叫里长到我们家,威胁我妹妹,让我妹妹给她们说情,别让村里人报复她们。
她们哪来那么大的狗脸,偷了我家东西不说,还让我们去说情?
我已经告诉她们了,让她们半个时辰之内,把偷我家的东西还回来,要不,我家就县衙告她们去。
她们俩老牛逼了,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以为我们不敢去告她们。
她们也不想想,她们算个狗臭屁啊。开始的时候,我妹妹看在同村的份儿上,看在族长爷爷的面子上,已经原谅她们了。没想到,她们居然得寸进尺,不就是以为我们不敢把她们怎么样吗?
我们已经去县衙找了人来,现在就把她们押县衙大牢去。”
周英子和左景贤拼死拼活,嚎叫着不想跟兵丁走,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又被踹了几脚,就都老实了。
这时候,左景殊和祁修豫走了过来,左景殊说道:
“等一下,去县衙前,让她们把偷我家的布还回来。”
就有几个兵丁押着她们回家拿布。
她们家里人一听,有转机啊,急忙跑回去,翻箱倒柜,把那些布头拿了出来。
左景殊当场就把那些布烧了:
“我的东西,就是烧了也不给这些白眼狼,带走吧。”
这时候,左作松和侯氏跑了来:
“等一下,等一下。”
大家停了下来,左景殊的脸色特别的难看。
左作松走到左景殊面前:
“特特啊,爷爷再厚着老脸求你一次,放过她们,只有这一次,下次再犯到你手里,随你处置。”
左作松说完,来到左景贤面前,“啪啪啪”几巴掌打下去,左景贤的脸顿时就肿了:
“爷爷!”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左景贤,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在婆家好好干活,如果再登我家的门,我就和你断绝祖孙关系。听懂没?”
意思是,他只管这一次了,没有下次。
这次如果不是左景贤坐牢,会影响家里的孙子科举,他也不想管了。
左景贤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左景贤傻了一样,左作松又一巴掌打过去,吼道:
“听懂没?”
“听……听懂了。”
“那还不滚回婆家去?”
左景贤捂着脸跑了。
左作松向左景殊兄妹点点头,也慢慢地走了。
侯氏一看,也想学着左作松的样子,求左景殊放过周英子。
“哼哼,他是我们家族的族长,请问你是谁?你来求情,你哪来的脸面来求情?既然放了左景贤,也不能单单把周英子送进大牢,不过,也不能轻轻松松放过她。给我狠狠打她五大板,让她长长记性。”
兵丁可不管周英子是男是女,直接一脚踹倒,也没找到板子,找了根棍子,对着周英子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五下。
周英子杀猪似地嚎叫着,听得村民们都捂住了耳朵。
左景殊看着周英子:
“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们,我只是懒得理你们这帮蠢货。呸,我们走。”
祁修豫跟左景殊回到左家,那二十个兵丁回自己的队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