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芮钱余跟着工作人员来到民俗街北边。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
民俗街虽然名为街,其实更像是一个小村镇。
其一共有三条主道,两条由南至北,一条由东至西。
中间又有一条由东向西的民意河,将民俗街分为南北两边。
黄芮所要学的木版年画就位于民俗街北边,临近民意桥。
走进民俗街七十八号。
入眼的就是颜色艳丽的各式成品年画。
店主看着大约四十上下,身穿长袍,看着很是质朴。
他看到他们已经迎了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你们可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成民,这木版年画的手艺呢,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我是第十代传人。”
“那杨先生您能跟我们介绍一下木版年画吗?我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我们C国还有这项工艺。”
黄芮歉意的笑了下,又解释,“我一直以为年画就是直接画的,都不知道还有版子的。”
【真不愧是娱乐圈的人,居然连小孩子都知道事都不知道,简直丢我们C国人的脸。】
【就是啊,年画啊,这不是从小都知道的事?】
【楼上的,别哔哔,我们陛下也说了,他知道年画,但并不知道木版年画,这有冲突吗?我也不知道啊。】
【我能说我也是这样吗?我单只知道年画,倒不知道年画居然还有区别的。】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现在我们都了,快学!】
“这当然可以啊。”杨成民笑了下,“事实上我们的木版年画早在06年已经申遗成功了,而且因为地域不同,风格也都不一样。”
“我呢其实是潍县杨家埠人,这手艺是我们祖祖辈辈口口相传传下来的,我从小还没读书呢,就已经开始抱着木板雕刻了。”
“十多年前,海城开始发展起来,刘建武先生跟我说,这边要建立民俗街,希望我能带着我们的手艺过来。”
“我跟我爸我爷商量过后,就毅然决然的过来了,对,就是我们现在在有这家,至今大概也有十五年了 。”
杨成民说的认真。
黄芮他们听的也认真。
眼里还露出钦佩的神色来。
在他说完时,黄芮轻轻鼓了下掌,“杨先生真不容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您应该也听节目组说过了吧?”
杨成民点头,“是,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跟我来。”
“谢谢杨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黄芮跟上,脸上一直带着恭敬。
“不会,你们能来,也是对我们的宣传,我们民族的东西很多都失传了,说句惹人笑的,我们这手艺能传下来,那也是因为能赚点小钱。”
杨成民说着摇头一笑,“我们那里穷啊,这手艺至少能让我们糊个口,其他失传的大部分都是因为没有年轻人愿意学了,也赚不到大钱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人会了。”
“事实上,我这木版年画也就是近几年国家支持,要不然可能我这儿也要断了传承了。”
他说的是事实。
也正因为是事实,才更显残酷。
黄芮眼里流露出可惜来。
“那我会好好学,等我学会,我会在网上贴上我的成果,这样关注我的人会看到,或许效果很小,但慢慢的,我想会好的。”
【我们陛下真的太好了,放心吧,陛下,本宫一定支持你。】
【就冲这点,我对黄芮路转粉,我也会宣传这年画的。】
【楼上的,这是木版年画,这位师傅说的可真太对了,现在我们好多老祖宗的东西都被扔掉了,特别是之前动荡年代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都被霍霍了,真的太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从现在起,我们努力支持,也算亡羊补牢了。】
【说的对!】
“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杨成民带着他们来到院子里,指着那两个木工家伙事儿,道:“我们现在先学刨木头吧。”
黄芮看着木工锯齿,刨具,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但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倒是钱余。
张芷还真没有吹牛。
他上手就开了工。
那架势瞧着虽然有点生疏,但姿势什么的,也是像模像样的。
【看到陛下的表情,本宫忍不住笑了,陛下对不起,可真的太好笑了。】
【瞧瞧这生无可恋的小表情,真的太生动了。】
【封总在做什么?】
【哇,这是要替黄芮做木工吗?】
【天,这样的男人还有没有,给我来一打啊!】
“封厉,我自己来。”黄芮拉住拿着刨具的封厉,急急道,“你这样我等于白来了。”
“你行?”封厉动作一顿,“万一受伤怎么办?”
木工活最容易受伤。
他会心疼。
“我可以的。”黄芮重重的点头,“你放下,我来,你就信我一回。”
“行吧。”见他坚持,封厉只能把工具放下。
黄芮伸手拿起,封厉却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威胁道,“你要是受伤,我可饶不了你。”
黄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就这话一下子让他想到了晚上必有的节目。
这节目有点少儿不宜。
也总是让他腰酸腿软的……
不止他想歪了。
网友们也是。
【封总,我也听到了,那什么,就我有一个朋友,他得了绝症,他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听听你怎么个不饶法?】
【哈哈哈,楼上的,太委婉了,封总看看我,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想你展开说说。】
【就我一个人小脸通黄吗?】
【没有,我的被叉子都被我扔了,就等着看好康的。】
【你们这些人够了啊,没看到我们陛下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吗?】
“懂了,就乖一点。”封厉伸手在黄芮的腰部轻轻一按,这才往后退开一步,也好方便他动作。
“哼。”黄芮扭头狠瞪他一眼,只不过扭头看着木头以及手里的工具,一下子又红了脸。
他颇不好意思的对杨成民道,“杨先生,您能教我一下吗?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