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厉衍策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
就连母亲苏雨兰都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谈了个男朋友。
这么明显的话语,黎承宇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没有什么是一个笑容解决不了的尴尬,如果有,那就两个。
“不用这么客气,下次你请我就好了。”他是懂得制造下次机会的。
她站在车外,挥挥手,目送他离去之后才转身往里走。
走没多远就看见不远处的车位上停着一辆熟悉的双R车标豪车,倚靠在车门的男人也同样熟悉不过。
路灯下,他右手夹着燃烧的香烟,红光微闪。
看见她后也不着急过去,只是站直了身体,将手里没抽完的烟给随意丢在脚边后踩灭,眸光暗沉如墨。
她没有过多的意外,走了过去。
垂眸瞄了一眼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烟蒂,看样子等的时间不短,淡淡的给了一句,“丢的满地都是,一点也不知道爱护环境卫生。”
“下次会注意,这次心情不好,”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醋意,“真懂得挑时间,你刚搬出来他就知道了。“
看见她从黎承宇的越野车上下来。
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冲过去找对方麻烦。
不过,这个麻烦有点风险。
黎承宇当兵刚回来,不是弱鸡。
而厉衍策没再怕,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眼。
格斗,散打不在话下,所以,这就很可能出现互殴的状态。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是怕过去找麻烦适得其反。
她没有说话,她也没什么需要解释。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腿怎么了?”
和他住一起都好好的,怎么刚搬出来第一天就提着这东西?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别人送的。
买了商品附赠的?
她垂眸瞄了一眼手上提的包装袋,“我腿好的很。”
“那怎么回事?”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嘲弄,“不会是他送的吧?出手这么寒酸?”
什么话都没有最后这一句的后两个字让她火大,“这按摩仪怎么就寒酸了?送给长辈的生日礼物,要的是实用,又不是摆设,就你有钱,你大方。”
这让她想到二姨小姨她们。
见状,厉衍策暗暗抹汗,“我不知道是你买的,我还以为是他送的。”所以就想嘲讽两句,结果是嘴欠了。
男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年纪,在吃醋这方面,总是当仁不让。
一吃醋就幼稚。
滕子双凉凉的瞪了他一眼后,“我今天有点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你还在生气?”他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我不该生气?”如果不是她无意中发现他书房的日记,可能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她搬到庄园后,从来没进过他的书房,可能对她没有设防。
那天她就觉得无聊,所以就进去看看。
她承认,看别人隐私不对。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的男人既然有日记本,觉得应该会写俩人的日常。
甜蜜的那种。
所以她想偷看一下,看他是怎么的闷骚?
其实厚厚的日记本只写了几页。
在这几页里,他用刚劲有力的字迹写下她无法接受的内容。
她不知道该说是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发现及时止损?
“我都解释了!”
“但我不一定要接受。”
“非要揪住这个事情不放吗?这个事情之前我们一直很开心,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
那个女孩是他身在福利院那几年认识的。
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最黑暗的日子。
当年,他也还是个孩子,母亲走投无路的无奈他不懂,他只有等待的心灰意冷。
那时候的他不爱说话,拒绝沟通,总是黑着一张脸,生人勿近,这样一来,更没人跟他玩。
只有她,哥哥前哥哥后的叫他。
她很乖,所以,福利院的阿姨都很喜欢她,会奖励她糖果和好吃的。
她就会分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