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西汀里还没有来的时候,周围还有人在暗处躲着看热闹。
可现在人全部跑光了,只剩下那些西家的护卫,见自家家主被人控制住,顾不得身上的伤,拿起手中的剑就朝沅洄冲去。
不过,都被大熊给一一打飞了。
大熊走近西汀里,故意在他身上踩了过去,“主子,人都被我们打成这样了,怎么办?”不杀了的话后面会有麻烦吧。
“走吧,找个地方住下来”,沅洄松开自己的脚,此时的西汀里已经晕过去了。
想到之前那些人维护西灀的模样,大熊觉得她们应该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主子,我们得罪了他们,这里的人怕西家肯定不会让我们住下的。”
沅洄:“那就去拒绝不了的地方。”
来到了城主府,被守卫拦了下来,沅洄拿出一枚玉质令牌,雕刻着帝国特有的纹路以及印记,但守卫并不认识玉牌。
沅洄不想浪费时间,拎起大熊的狗腿子,消失在原地,门口的四个守卫使劲揉搓着眼睛,人真没了。
有个侍卫不确定的说着,“人会不会已经闯进去了?”
话一出,就被反驳了,“怎么可能!”
“好吧”
四人又恢复了正常。
已经进了城主府的沅洄,直接凭着直觉出现在了书房里。
魔城城主尧泽,正在书房处理事务,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的半死,正要叫人的时候,沅洄又举起了手中的玉牌。
待他看清后,连忙起身走到沅洄的身前弯腰行礼,“姑娘。”
见此人认识玉牌,沅洄心情不错,将玉牌收好,说道:“准备个清净的地方,我要住下。”
“好的,属下尧泽,是魔城的城主,现下这城主府就挺安静的,不会有人打扰,您看如何?”尧泽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诚心的在建议,西佢富饶,魔城最佳,城内的生活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热闹。
要是真找个僻静的地方,得非常偏远了,尧泽不敢安排。
“可以”,正合沅洄的心意。
“请跟属下来”,尧泽走前沅洄身前带路,顺便了解一些信息,“姑娘这是途径魔城还是过来魔城有事要办,属下可以帮上一二。”
“路过”,想了想,沅洄又说:“来这的时候跟西家起了冲突,想着客栈内的人不会让我住,就来你这了。”
尧泽的心停滞了一秒,小声问道:“是有什么误会吗?属下可以代姑娘去解释一番。”
“没有误会,我的宠物跟西灀起了冲突,我打了西家父女。”
“什么!”尧泽停下来脚步,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不确定的问着:“您是打了西家家主西汀里跟他的女儿西灀?”
“嗯”
尧泽担惊受怕的模样让大熊看不起,朝他汪汪了两声,打他怎么了,还不是躺在那还不了手。
尧泽的视线转移到地上平平无奇的小狗身上,这就是即使得罪西家也要保下的宠物吗......
大熊:“......”
在走到安排好的院子时,尧泽恭敬道:“如果西家找上来,属下不会让他们打扰到姑娘的。”
“不用,如果来找我,带他们进来就行了。”
“是,等会属下会让两个侍女过来,姑娘您有事可以吩咐她们去做,您需要找我的时候让侍女过来唤我一声就行。”
“麻烦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尧泽没有多待,立马去找管家挑两个机灵的侍女送去。
街上的西家父女,被后来感到的护卫感到送回了西家。
在回到西家的时候,西汀里就醒了,推开了搀扶着他的护卫,第一时间就去看了西灀。
在西汀里开口责问之前,守在西灀身侧的护卫马上解释:“管家已经让人赶往小姐的院子了。”
“那个桃春呢”
护卫:“已经准备好了。”
虚弱的西灀被抱回了房间,药剂师跟魔医在紧张处理西灀身上的伤口,可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全身上下都是小小的洞口,冒着血。
此时西家的药剂师建议,“家主,上次那个婢女的血对小姐的伤势有奇效,这次是否也可以用她的血一试,这样,小姐的势会好的更快。”
西灀身上的伤他们看过了,是挺重的,但不致命,会很痛苦,要是人醒了,以家主的爱女之心,他们如果解决不了西灀的痛苦,就会变成他们的痛苦。
这时,桃春已经被人扶了上来,瘫倒在地上,手脚,脊椎已经断了,使不上力气,坐不起来。
眼神死寂,犹如一个活死人。
直到护卫拿着匕首,以及一个容器,抓起她的手时,神情才有了波动,疯狂摇着头,脸上也呈满了惊恐,想要说什么,说不出,张着空荡荡的嘴,挣扎地留下了口水。
想要爬向不远处的西汀里,可奈何没有行动的能力,而西汀里的目光一直盯在桃春流血的那只手上,见血留的缓慢,对着管家吩咐:“多给她喂点补血的东西,别让她死了。”
桃春一听这话,想要挣扎地更用力,西汀里嫌弃地看着桃春此时的模样,让人将她的嘴捂住,别弄脏了血。
即使被捂着嘴,桃春还在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对西汀里的控诉、不解以及怨恨,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西汀里别过头,视线跟随那碗血,转移到床上的西灀,眼神转变成了慈爱,怜惜。
这一幕,完整地被抬下去的桃春看到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脸,迸发出无穷的恨意。
这股恨意马上被西汀里捕捉到了,见是桃春,脸上的杀意稍稍收敛,要不是她对灀儿有用,从北归带回西家后,就不会花心思养着她了。
当桃春的血用在了西灀的身上,果然,昏迷中的西灀神情舒缓了,没有了先前的痛苦。
药剂师跟魔医放心了。
西汀里也放松了下来,还不忘再一次警告在场的人,“管好你们的嘴,要是小姐知道是怎么治疗她的,下场不用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是,家主。”
西汀里松懈了下来,开始感受到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这才让药剂师跟魔医开始给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