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处茅草屋前。
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十分好奇,纷纷在暗处观望。
“这是什么大户人家啊,马车都有,老陈头时来运转了?”
“怎么可能!?我看呐,搞不好是那江家的人找上门来了,要对老陈头动手!”
“听说江家小子江辰,看上了老陈头的闺女陈纤凝,想要娶为妾,结果老陈头拒绝了!”
“是啊,那江家小子满肚子坏水,祸害了不少周边村庄的姑娘,听说还修炼了一门邪功,需要女人作为炉鼎!”
“哎,真没想到,这陈玄天的后人如此凄惨,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当初陈玄天在凤凰镇,谁敢这样?”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也是没办法,看这样子,恐怕早就死了,陈玄天一脉,这次劫难该怎么渡过?”
……
议论声中。
吱呀一声吼,陈家茅草屋门开了。
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眼神怯懦,不敢看人。
而老陈头更惨,双腿残废,他眼神浑浊,战战兢兢。
但是。
他还是挡在了小女孩身前,朝叶流云问道:“你,你们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
“老伯你别担心,受陈玄天所托,前来照看他的后人,你是陈玄天的什么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少羡慕的眼光看了过来,叹道:“老陈头穷困潦打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这次终于要发达了!”
陈玄天,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当初凤凰镇的第一天骄,谁人不竖起大拇指?
哪怕是陈玄天的后人,也因此鸡犬升天,备受尊敬。
谁曾想好景不长,传到老陈头这一代的时候,受到了大长老陈清为首众人的排挤。
不但妻子丢下了女儿,弃他而去,甚至他本人还被赶到了城西。
他曾想讨要回陈玄天在世时候的一些铺子和田产,但都被驳回,甚至还遭受了陈清的打击,双腿残废。
现在不过是四十出头,就看起来像六七十岁一样,行将就木!
“我,我是他的三世孙……”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不由立马色变。
当即改口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我都不认识你,赶紧走吧!”
说完,他一直朝着叶流云使眼色。、
然而叶流云一动不动,似乎定在了原地,像是被前来的众人吓破了胆一样!
“哎,又是一样的悲惨结局!”
“当初就是有跟陈玄天交好的挚友,曾照拂了一二,可最终因为陈清那厮太过强势,不但没讨好公道,甚至还被打伤,灰溜溜逃走了!”
众人见状,纷纷摇头。
显然。
他们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小子,你是谁?这可是我陈家旁系,莫非你想对他们不利不成?”
陈清之子,陈文和冷哼一声,盯着叶流云,脸色不善。
他不过淬体境修为,连元丹都没有。
在他看来,叶流云年少无知,而那陆千贼眉鼠眼还不是抬手可灭?
然而。
陆千脸色狠了下来,低喝一声:“哪里来的老东西,竟敢吆五喝六,再敢叫嚷,我必杀你!”
陆千被叶流云抓住,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被程爽胖揍了几顿,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陈文和竟连他一块儿骂,哪里忍得住?
听到这话,陈文和火冒三丈。
他仗着老爹陈清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在凤凰镇作威作福惯了。
陡然被陆千骂了,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狂风掌!”
他一声怒喝,出手如电。
第一式,赫然就是狂风掌之一的大风飞扬!
在他爹陈清看来,陈文和虽然修炼天赋一般,但这狂风掌浸淫了几十年,岂是了得?
而江家家主江一飞和谭家家主谭大同联袂而至。
他们抬头看去。
只见。
陈文和气沉丹田,内力汩汩而动。
而这大风飞扬掌一出,席卷狂风直奔陆千而去。
威势凛凛下,那虚空都带起可怕的音爆,令人忌惮万分!
“快走啊,我真不认识你们!”
老陈头急忙喊了一声,脸色狂变。
他本来不想波及到叶流云和陆千,可现在看样子,他们已经得罪了陈文和,绝无善了的可能!
“哼,老东西,你还敢提醒他们,待会儿连你一块儿杀了!”
陈文和颜色更为恐怖了,杀机四溢!
然而。
陆千突然动了。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陈文和正纳闷,冷不防胸口一痛,被陆千点中。
身子一软,浑不受力,踉跄之下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在他们身后,都是家族精英子弟。
看到这一幕,他们纷纷笑了起来。
“哈,陈文和,你行不行啊,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是啊,不行的话换咱们来,如何?”
“如果你不愿意,让你老爹出手也行啊,他可是先天之境,对付他绰绰有余!”
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让陈文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要上去拼命。
然而。
陈清却拦住了他!
“下去!”
他看出来了,陆千这厮身法太过古怪,好在实力层次一般,内力不怎么样。
否则刚才那一下,恐怕能点死陈文和!
陈文和敢对着别人怒目而视,但却不敢忤逆年过六十的老父亲。
他悻悻而退,但是看向对面的陆千,杀机更强烈了,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小子,你轻功身法非同一般,不若就此让开,我们要的是你的同伴!”
他眯着眼睛,觉得胜券在握。
然而。
陆千却摇了摇头,笑道:“老东西,你真要这么做?”
陈清脸色铁青,他可是陈家大长老,位高权重,实力超绝,即便是陈家家主陈景芝都要畏他三分!
可陆千如此无理,岂可轻饶?
当即。
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掠向陆千。
速度之快,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残影,根本无法捕捉!
而担惊受怕的老陈头,瞳孔一缩,浑身大汗淋漓!
“完了,全完了,难道我陈文忠一脉,真的要绝后了吗?先祖,对不起你啊!”
老陈头心头在默哀,扭头一看一旁的陈纤凝,泪如雨下。
“让开吧!”
一直不曾有任何表示的叶流云,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