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多谢你。”
说完便拿走了他手里的瓷瓶。
飞鸢借口要监督他一起找到她的恩人便一直跟在何涯身边。
遇到不方便的地方便让飞鸢到古镜中去。
飞鸢也乐得高兴。
之前一直在养伤,她都没有发现,这古镜中竟然别有洞天。
一眼看去是一望无垠的林场,四周还能见到参天的古树。
抬头向上看却一眼望不到树冠,只觉得直入凌云,高耸屹立,很是巍峨挺拔。
飞鸢抬手触摸到古树身上感觉十分的亲切,树干周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缠绕在她的身侧。
此处确实是别有洞天,竟然有着好似永远不会枯竭的灵力,对于她这种草木来说,是最适合修炼的。
不过有几处地方确实十分神秘。
只有七棵树不像其他树木那样高耸入云,反而生得十分矮壮。
但有一个共同点,树干上都有一个树洞。
飞鸢走到其中一棵萦绕着粉金色光芒的树洞前。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手伸了进去。
拿出来的确是一片片嫩绿的树叶,跟树冠上的叶子一模一样,却又没有枯黄。
有人似乎在叶面上写了些字,可惜,是些古老的纹路,飞鸢并不认识。
这个树洞中的叶子想必就是从前的人用刻仙笔写了放进去的,不过遗憾的是,飞鸢却不认得这些字体。
这些字像是一种古老神秘的纹路,但依稀还是认得几个零星的字。
就比如其中的“浔”字。
认得的有限,飞鸢也就不再执着了,这些复杂的文字看的她头也昏眼也花。
飞鸢刚想去其他树洞里看看,却忽然听见何涯在外面叫她。
只好先出去看看,等下次再拿出去让何涯也看看。
飞鸢出来之后,看见何涯脸上有些焦急。
“阿鸢,山上出了一些变故,你快下山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下山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见状,飞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尽管她想帮他,可是不明缘由只会越帮越忙。
飞鸢答应何涯马上下山。
处理好飞鸢的事,何涯才赶往介虚那处。
刚才有人说师父已经练成了无上神功,何涯担心介虚会察觉到飞鸢的存在,只好让她先走。
何涯到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他一到,众人便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大道。
只是谁都没想到,介虚忽然向何涯发难。
“诸位肯定想不到,我的徒儿,这岐山的救世主,其实暗中跟妖孽有所勾结!”
此话一出,殿上一片哗然。
但更多的人并不相信介虚的说辞。
“介虚仙长,你我都知道何涯乃是救岐山于水火之人,未来更有可能是整个天下的救世之人。你如此胡乱编排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晓惜。”
介虚忽然叫小师妹出来,也不知是何缘故。
岐山上的人都知道,小师妹最是喜欢大师兄了,很多时候都跟在何涯身后。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步晓惜,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询问。
有人忍不住开口,“小师妹?”
步晓惜谁都没看,直直的看向何涯,复又转头看了看介虚。
语气不稳的开口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夜我去找大师兄的时候听见他房间里传来女人的笑声,那声音很是娇媚。但从声音我可以听出来,她不是我们岐山上的人。正当我想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小师妹,你是不是幻听了?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济,说不定是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我真的听见了!”
步晓惜听见这话,忽然激动地大声反驳。
事出古怪,众人并不十分相信她说的,反而更加质疑。
众人又都看向了何涯,介虚忽然发话了。
“诸位,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其实我也不相信。我岐山的首徒竟然与一个妖女纠缠不清。若是真的,我岐山的名声也会受损。可是我实在不想让大家被蒙在鼓里。”
顿了一下,介虚又继续说道,“诸位都知道,我岐山有一宝物,名为寻妖铃铛。”
有人蓦的接话,“是那个天下妖物都现形状的寻妖铃?”
"没错,只要周围有妖气,稍微施加法术就能够查出来。”
一时间,众人都在暗中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宝物。
“为了以示公正,就从大殿上随便找一个人来摇。何涯,你可要说什么?”
何涯看向介虚的眼睛,那双眼深不见底,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此刻却好似泛着些许精芒。
“师父,我没什么要说。”
“好,那就开始吧!”
这正中介虚的下怀,若是何涯说了什么笼络人心的话,此刻他也不好做什么。
“让我来。”
说话这人是三清门的长老,既然不是岐山之人,众人都默认同意了。
只见他从介虚手上接过寻妖铃,慢慢走向何涯。
何涯也静静的,丝毫没有任何反抗抵触,只是接受。
那人绕着何涯走了好几圈,来来回回,直到众人都不耐烦了,他才开始摇动铃铛。
顷刻之间,寻妖铃忽然狂响,流出一道清气围绕在何涯身边。
不多时吗,何涯身上便显露出浓重的妖气,尤其是他的胸口处。
众人见这情况,忽然心里有些紧张。
介虚挥了挥手,那人慢慢走近何涯,伸手朝他胸前探去。
慢慢从中拿出来一面镜子。
介虚的眼里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大声说道。
“这便是那股妖气的源头。何涯你老实交代,身上为何会有这面镜子,此前从不曾见你拿出来过,你还不承认自己和那花妖私相授受吗?”
见介虚直接说出了花妖,有些不解。
“诸位不知,此前我岐山曾经抓住了一只花妖,肆意残害数十条性命。正当要行刑之际。这何涯却私自打开了锁妖塔,放出了里面的妖魔,以致我岐山生乱。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何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介虚说的都是真的,他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