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如约到刑警队进行了一招制敌的教学,受到了所有学员的一致好评。
金亮的事情在市委定性为黑恶势力之后,很快进行了线索收集,排查、接受群众举报,所有相关的人员全部暂时收押,以防止被调查的群众受到胁迫威胁。
村长金明停职,乡派出所金锥停职接受审查,市局局长被严肃批评接受,暂时停职,等待调查结果以后在决定是否需要受到相关处分。
作为都市实施的领导责任制,哪个部门出了问题,哪个部门领导先来背锅,背的动背不动再说,哪怕是逢场作戏似的背锅,也得先背着那锅。
混领导的,到了一定地位之后,协调的办法还是挺多的,只要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大不了换个清水衙门养老,背景硬的,几年后,诶,再看,他娘的有起来了。
这种事,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看得懂的了。
郑凯获得自由之后,给老嫖做了一场法事,村里村外的都来了看了个稀奇。
在得知金亮为首的黑恶势力都被抓进去以后,老嫖的葬礼举行的很隆重。
甚至说,可以无限风光。
十里八乡的乡民,不知道怎么赶集郑凯为民除害,就索性来参加老嫖的葬礼,看看这个无名英雄。
他认识了一个贵人,给十里八乡的乡亲,带来多大的好处。
农民是最懂得感恩的,农民也不是没文化,没素质。
其实,经历这么多年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农民的素质一直在提高。
但很可惜的,农村的干部没跟上时代的发展,也进一步提高。
还是喜欢骂骂咧咧,粗暴的对待农民。
反而是那些最基层的办事人员,越来越亲民了。
他们虽然无权无势,也就是个办事人员,不过没有像以前那样摆臭脸,臭架子了。
这些办事人员很多,工资也不高,事情也很杂,偶尔还会挨骂,但真想进去做办事人员,半编制性质的,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到底,还要有那么一点关系,有那么一点学历,参加考试才能进去。
这些人呢说到底,还是如同俗话说的那样,母弱出外经商,父强做侍郎。
留在本地,他们能轻轻松的生活,消费水平不低,没什么负担,幸福程度很高。
郑凯给老嫖的事情办利索之后,衙门那边也没什么为难了,就跟老嫖父母告别了。
“郑凯啊,你这一去,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们老两口商量了一下,这三张卡还是留你那,你给我们保存,我们留着这一张20的就行了。”
老太太拉着郑凯的手,十分的不舍。
老头子转身还抹了一把泪。
“郑凯啊,我儿也就你一个好兄弟,你是我儿的贵人,也是我们家的贵人,有个20,足够我们养老了,这几辈子人下来都没见过这么多年,你就带走吧,该买啥买啥。”
老头说得更痛快,这都打算直接送了。
“叔婶子,这钱,我不能要,你们好生收着,人老了,万一有个病啊有个灾什么的,这点钱真不一定管用,我也能力有限,帮不了什么大忙,不过有事,你们尽管招呼,找不到我,就给四哥打电话。”
“拿着吧,拿着吧,虽然说是卡,但是钱太多了,是祸害,我们都老了,没那个命压住这么多钱。”
老太太还是硬塞,郑凯还不敢跟他们争来争去的,老人骨头脆,不小心弄个好呆出来。
“别那么说,有钱才能有好生活,别舍得花,舍不得用的,该吃吃该喝喝,回头啊,那几个孙女有孝心的,就给她们留点。都是肉长的,他妈虽然那样,说不定孩子们其实还好的。”
“承你吉言了,看吧。卡要不你给我们收着,我们要用的时候,在给你打电话?”
“别别,老了老了,有钱在手里,心里才踏实,只要你们不把多少说出去,多少都是你们自己嘴上说多少就是多少。外人也不知道。”
“不多说了,我赶火车,就先走了一步了。”
“诶诶诶。郑凯,记得有空来个电话。”
“会的。回吧。”
郑凯匆忙把卡塞回给老人,就转身跑了,在僵持下去,还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还是果断跑路得了。
跑远了,才挥手跟他们告别。
人呐,一辈子说长很漫长,说短,一忽有的时间,也就没了。
都说养儿防老,老嫖自从受过刺激以后,都几年没敢回过家门,就这还是老人眼里的好儿子,是也命也。
回到城中村,见过赵四,把来来回回的一些事,都跟赵四讲了一遍。
赵四一个劲的叹气。
“人这一辈子啊,真不知道哪里是坎,哪里顺风,难混哟。”
说完,赵四看着东北老家的方向陷入沉思,不想说话了。
郑凯也没打扰他,走到地下水库,直接脱光光,洗了个澡,去去晦气。
洗完之后,穿上衣服,直接上烂尾楼楼顶他的狗窝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次出门一趟好几天,又折腾出来不少事情。
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没人动过,挺好。
把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挂起来,晾晒一遍,去去潮气,又下楼,买了点吃食,提了一箱啤酒上楼了。
今天回来都已经快下午了,出去打工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得好好休息一天了。
在部队首长面前又出了一回丑,郑凯还是不怎么愿意的。
喝着啤酒,抽着烟,看着偶尔才能见到的天空的星星,思绪万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混出个头。
不至于在以前的领导、朋友面前,提起自己,就是一脸的惋惜。
虽说自己去了一趟民国,学了点茅山的本事,但在这个现代的都市,貌似,还没找到什么用武之地。
总不能去摆摊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什么的吧。
这个哪怕他郑凯有本事这么做,但也没脸去干这活计。
不合适,是真的不合适。
回头有熟人看到了他摆这样的摊子,传回老家父母耳朵里,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神棍。
哪怕有钱赚,都好说不好听。
人在要脸和要钱之间,总是在为难自己。
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总是活给人看的。
尤其是农村出身的人,都有这份顾虑,除非被生活逼的没办法了。
彻底摆烂,只看钱,不看脸也罢了。
郑凯到这时候,还是没想好的。
没敢问路在何方,也没敢想路在脚下。
还是凭力气吃饭,不丢人就好。
简简单单,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