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与陈令朝一下子都愣住了。
“我?你有没有搞错?”
你画的符箓画的都不专业,你想传我法术,我还不想学呢。
陈令朝虽然未明确说出来,眼中嫌弃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原来这老头是存了追着他要祸害他的心思,白瞎自己早先暗中照顾他。
沈青青听到文千菁说过,这望朔身份不简单,身上有的法术肯定也不会是一般的法术。
所以,他宁可流落在外,也不肯回到宗门,必定有他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人才四处搜寻他的下落吧。
“你到底是何人?”
沈青青暗暗扯了一把小儿子的衣襟,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望朔的神情也十分郑重,视线略有所思地扫了四周一眼。
沈青青立马会意,示意他进到房内说话。
她给望朔倒上一杯茶,然后又谨慎地在四周布上阵法,以防被人偷听到。
见她安排谨慎妥当,望朔眼中也带了几分赞许。
“我是天玄宗传功长老望朔,由于近百年来我便游历在外,近些年来,我发现天玄宗掌门不断派人追杀我逼我交出功法,所以我要尽快寻找合适的弟子传授功法,防止落入歹人手中。”
沈青青听他说完,猛然瞪大了眼睛,她这是听到什么宗门秘辛了吗?
她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等望朔接着说下去。
“我凭什么信你?”
沈青青虽然从文千菁那里知道一点,她谨慎的没有流露一丝相信望朔所朔的话。
“这是我在天玄宗的令牌,全宗上下仅此一块。”
望朔丝毫没有犹豫,他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金羽令牌,那令牌通身泛着冷意的金光,只扫过一眼便瞧着出这物件的贵重。
上面有一排小字,清晰地刻录着天玄宗几个大字,这么瞧上去不像是作假。
沈青青与陈令朝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心里的想法。
他们的心思很简单,好好的活下去。
至于其他宗门之中的斗争,一点也不想沾惹的。
“我们信你是,但是我不想学。”
陈令朝率先开口,这件事一旦沾上就是和整个天玄宗站在对立面了,他应下才是大傻子。
娘可是告诉过他,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谁知,这望朔却不干了,直接就地躺下。
沈青青刚想开口提醒他,自己小门小户的没钱赔他,谁知却不想那望朔直接是躺地上撒泼起来。
顿时,母子二人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他的传法长老的身份也是这么闹来的吧。
沈青青自顾自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像话家常似的问道:“你怎地晚上回来了?”
“我与娘走岔路了,到了城里听大哥说娘已经回来了,便买了些需要的东西赶紧赶了回来。”
本以为母子二人会妥协,他刻意放低些声音,想听清他们谈论的内容,在听到且确信二人只是话家常,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他这张老脸,这幅老骨头这么不被人重视吗?
想到这里,他撒泼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悲怆与艰辛来。
沈青青自然听得出来,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