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忍不住向这位长老投向赞赏的眼光,会说你就多说点。
大家的视线一并都投向了族长陈长继,沈青青也看向了他。
没想到这位族长却有点坐不住了,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族长,你倒是表个态啊,这可是关系到家族存亡。”
沈青青万万没想到她看到族长的眼神竟然飘忽,神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就如大长老所言,升陈令洵做中路统领。”
沈青青觉得觉得陈族长有点早死早托生的摆烂感。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支持陈令洵的两位长老,立刻眉开眼笑冲族长施礼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族长陈长继与他的儿子陈元鸿。
沈青青觉得这对父子之间的氛围格外怪异,儿子正一脸怒容地盯着父亲。
而作为族长的父亲却连头都不敢抬起与他对视。
“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听我的?”
这怒吼声吓得沈青青都猛一激灵,谁家儿子敢这样训爹?
“实在是他们太过强势,我若不应恐怕他们是不会走的。”
“那我的儿子陈令萧与那个死了爹的陈令洵又差在了哪里?”
沈青青一听,脸色气成绛红。
敢骂他儿子死了爹,她上去就抽了陈元鸿一个嘴巴子。
“你还敢打我?”
陈元鸿只注意到这个巴掌是从族长陈长继的方向打过来的,便以为是他打得他。
陈长继惊恐地抬头:“没有,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又是谁打得。”
陈元鸿的脸上已经泛出五个红肿的手印。
这下陈长继有些慌了,他生怕他会打回来。
“不是我打的,我,我和几位长老再商讨下,让你做三军统领。”
陈元鸿眉头一跳,这才神色缓和了些。
他把手里的扇子展开,和颜悦色地说着:“我劝你最好是按你说的做,否则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沈青青惊得都把眼睛瞪出来了。
没想到还有更扯的。
陈长继继续开口:“最近令萧有没有做过关于这场战争的梦?到底谁会胜出?我这心里实在是忐忑。”
沈青青愣了下,没想到男主就是男主,天选之子。
竟然可以梦到未来发生的事,可以进行预言。
陈元鸿继续淡定自若地说:“忐忑什么,你不就是怕别人说你是捡漏的族长,若不是陈长森病故,这族长根本轮不到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好歹是你的父亲!”
陈长继老态顿显,与沈青青第一次见他时足有十几岁之差。
“父亲?若不是我,你族长的位置早就被陈元锋给抢了。”
陈长继这下坐不住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
沈青青听到他们谈及沈氏亡夫的事,刚想仔细听听,没想到他们竟然不说了。
陈元鸿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冲着一脸忌讳的陈长继说道:“今天的事,先这样算了。
若有下次,你等着!”
他恶狠狠地放完狠话,然后径直向外走去。
主宅的右侧便是陈元鸿夫妻居住的院子,与主宅的装修风格大相径庭。
沈青青曾在上一次院子里闲逛时,也就是第一次遇到陈元鸿时,发现他的院子颇有江南水乡的特色。
她肆无忌惮地跟在陈元鸿的身后,跟着他走进园林般的院子,柳树依依,入眼即画。
她跟着陈元鸿径直穿过右侧长廊,然后走近东侧的厢房门口。
陈元鸿敲了敲门,然后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萧儿,睡醒了没有?”
“咣当!”
沈青青被惊得吓了一跳。
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着陈令萧是这种态度对待他爹,她真得会习惯了。
“我和你说过,只要拿到湜混剑,我的命运才能改变,你的剑呢?”
陈元鸿很是无奈。
“湜混剑丢了,彻底没了踪影。”
“咣当!”
又是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机缘也会被人劫走,恐怕你想当这区区陈家的族长都是奢望!”
“萧儿,你振作起来,爹一定能给你找到湜混剑!”
陈元鸿听了半晌里面的动静,便试探地开口道:“你爷爷把中路统领的位置给了陈令洵!”
“滚!滚!明明陈家是我们说了算得,却被那个穷小子牵着鼻子走。”
陈元鸿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
“哎,萧儿,你定会比那穷小子强上百倍的,你先缓和休息下。”
沈青青看着这父子俩又是一顿骚操作,把他儿子骂了一顿。
她气不过,把一根树枝扔到陈元鸿的脚下,他果然一时不查摔了一个狗吃屎。
沈青青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着陈元鸿,谁知他依旧没有回主院。
而是径直穿过了月亮门,走到了后院,且走到一处偏僻似是冷宫的院落。
他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青青隐约觉得这可是大瓜,她必定要跟上吃第一手新瓜。
这院子不是很大,只有一间黑黢黢的,爬满蝇虫的小黑屋。
陈元鸿还没有进去,便听到里面一阵嘲讽的声音传出来。
“怎么?离开我的帮助,少族长怎么像霜打的茄子?”
沈青青听到这声音立刻来了精神。
这里关的竟然是许嬷嬷。
“上官东谷!你不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的儿子还不是至今下落不明?”
“你还我儿子!你还儿子!否则我巫魔谷巫术会让你痛不欲生!”
沈青青简直要惊呆了。
许嬷嬷竟然还有这么高大上的名字:上官东谷。
原来管文智的姓氏也是从上官延伸的吧。
陈元鸿的神色中竟闪过一丝恐惧。
“我说过,你儿子并不是我绑走的,我从来没绑过你儿子。”
“你撒谎!”
许嬷嬷变得声嘶力竭。
“文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陈元鸿绑走的我儿子,而云昌城中也只要你绑走我儿子对你最有利。”
沈青青万万没想到,她把管文智扔到方婆婆家哐哐听撞墙,这些人竟然还没有找到他呢。
她竟然隐隐暗爽起来,自己歪打正着让他们灯下黑根本找不到人。
陈元鸿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再一遍,我没有见过你儿子。或许你儿子还在文家,不过是文家演给大家的一场戏,只为了向陈家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