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隔壁的陈令洵在修仙时被一股强势的灵气包裹时,尝试着把周遭的灵气引入体内,发现是从未有过的顺利。
他先是让真气在体内自行运转一个小周天,随即进入冥想入定的状态时,识海中竟有一波强烈的波动,片刻间识海中像是裂开一道无底的空间,里面似有漩涡般把他周围游离的灵气吸了进去。
那空间似是一团紫色浓雾,凝神都在那团雾气上,越来越多的紫气汇入其中,隐约间有一颗圆珠般的凝实可见。
翌日,沈青青醒来的格外早,神清气爽地走到井边洗漱好,井水看起来与平日并无不同,想必是特殊时间才会是灵气爆发的时间。
沈青青凭着二十一世纪的化妆手艺给自己装扮了下,看起来是一位年纪二十多岁的男子。
待陈令洵起床后,俩人先是给醉风楼送过灵鱼后,便雇了辆马车直奔云昌城。
他们二人也恐怕不知何时回来,便给了隔壁的大哥一些银钱,暂且照料三个小孩子,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奔波,陈令暮少年老成地保证会看顾好弟妹。
文家在云昌城中最繁华的街上设立的报名点,所以俩人一进城便见到不少人凑在那里,俩人先跟着人排队报了名。
赤鳞灵鱼凶残闻名时常伤人,除非是特别缺钱的人才会铤而走险报名,否则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不一会儿就排到俩人的位置,只见迎面是一位面容白净的中年男子一面登记丁籍,一面让人把手心放在他面前的灵力球检测灵根。
沈青青好奇地盯着那灵力球才有了一丝身处修仙界的真实,不知自己待会会测出什么灵根,竟不由得有点期待起来。
“陈令洵,杂灵根。”
“沈庆,嗯?你这没有一丝灵根...”
“怎么会,求大哥再让我测一次。”沈青边暗暗递了些银钱,便悄悄把符箓贴了上去。
果然那男人神智呆滞地接了银钱,沈青青趁此机会测了灵根通过报名领了令牌。
她瞧见那人记录她的灵根为水灵根,她手脚利落地把那符箓取走的瞬间便燃得一干二净。
听话符果真好用。
一旁的陈令洵也只看清了他娘给人塞钱贿赂,忍不住脸色一黑,他本想着劝不住娘,娘也会被报名这关拦下的,谁知想了歪招。
俩人拿到令牌后,沈青青与陈令洵便被安排在云昌城住下,准备明日一早渔船出发进行捕鱼。
翌日一早,虎头江码头上,一艘足足三层高的渔船停靠在岸,秋风绰绰,数丈高的桅杆直耸云端,船只像是劈开鳞波的利箭蓄势待发。
整个登船的过程是极其快速有序,待这些人都登船后一一拿令牌核验身份,便把三十人分散安排在渔船船头与船尾。
沈青青一身男衣打扮,与个头稍高的陈令洵坐在一处,如今渔船驶离码头,她朝远处望去碧波滚滚,风声伴着波声混入耳际,帆布已徐徐被拉起,向着天色水线连成一际的远处驶去。
他们的目的便是与虎头河相连的堰塞湖,赤鳞灵鱼便在产卵孵化。
文家的事在原剧情中记录并不算多,文家因在地理位置上更靠近虎头河在渔业发展上颇具专业,家族也有大型的捕鱼船,这次的捕鱼船便是文家最大的船。
而云昌城中的陈家在渔事逊色不少,在山林之事上向来更专业,所以陈家每年会针对城外的月鸣深山,甚至隔河对岸的苍澜山也有涉猎。
原主的亡夫便是在苍澜山意外去的。
意识到自己走神,沈青青忙把视线落在大儿子陈令洵的身上,不知他何时与周边与他年纪相仿面相俊朗的少年聊了起来。
“我叫方和,你叫什么?”
“陈令洵。”陈令洵语气很淡。
“陈弟,你见过那赤鳞鱼没有?”方和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继续冲他露出一道白牙,白皙的皮肤被太阳的光辉渡上一层金光,映得眼睛里都是光彩。
“嗯。”陈令洵换了个姿势坐下,他的神色依旧冷峻。
他不仅见过还吃过呢,那是爹爹还在的时候,陈家的一条三级赤鳞灵鱼便是他爹陈元锋捕捉的。
他爹山中水中向来都是一把好手。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眼神暗淡几分,若爹在的话一定不舍得他娘今日这般涉险。
“那你和我说说它是什么样子呗,我从未见过,不过我听说它的鱼鳞是赤色的...”
“不是。”陈令洵打断了他,见方和眼中闪过惊诧,便接着解释:“鱼鳞是金色的,翅膀才是赤红色的。”
“翅膀?它有翅膀?听说文家的要求必须保全这赤鳞鱼的双目。”
“嗯,三级以上的赤鳞灵鱼会长出翅膀,可以在水面飞行,五级以上的双睛硕大且易攻,可惜文家不让伤了眼睛。”
方和听到后不由得张大着嘴巴,随后对陈令洵感激一笑:“没想到陈弟年纪不大,懂得倒是挺多,待会你我一起好彼此有个照应。”
方和对这位性情冷淡的少年默默心存感激,脸上也有了即将面对劲敌的思虑。
“好。”
陈令洵简单应答了,视线落到不远处娘的身上,她目光无波远眺着江河涌流,眼睛中读不出悲喜。
想到自己刚才一瞬的黯然,娘大概也同他一样想起爹了吧。
沈青青确实走神了,她眼里映着江水涌动的波涛,心里暗暗盘算着,待那只赤鳞灵鱼出现时如何第一瞬间把它的灵气吞取。
为了对付最大的危险赤鳞灵鱼,她完全忽视了耳边出现的电子音提醒。
她暗暗打量过周围,除却甲板上放置着散着腥臭味的渔网,与他同坐在一起的足足有二十人,这些人看打扮都是江湖散修,衣着武器各式各样,大都互不打扰,或盘腿调息,或闭目养神。
通过系统提示,分析这些人大都是练气期修为。
行船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肚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咕噜声,抬头望望日头估摸也该到午饭时间了。
沈青青在登船时多买了几个肉饼用油纸包住随身带着,她怕饿,饿起来就心慌到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她把油纸包拿了出来,三个肉饼整齐地码在油纸里,油渍把焦黄的油纸洇成一片暗色,这是云昌城中的特色小吃,价格并不便宜,细碎的肉泥混着葱碎姜碎包裹在面粉里,在油中煎炸后,咬一口外焦里嫩。
沈青青把手中的肉饼递给大儿子一个:“悄悄吃,垫垫肚子。”
然后自己也闷头吃了起来。
轻咬一口肉饼,一层厚重的肉馅便露了出来,虽然肉饼凉了些,却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味道。
“咕咚。”
一道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传入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