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林墨招呼一声。
“都上岸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来了。”
话音落下,四女立马上岸换衣服。接着将带下来的东西收拾好,便回去了。
......
时间飞逝,一转眼一个半月就过去了,这避暑的日子也到头了。
这天早上,整装待发的车队在李世杰的一声令下,开始返程。
坐在马车上的林墨,打着哈欠,他都还没睡醒,就被告知要出发了。
如果不是怜怜默默强拉着他起来。
他此时应该还躺着做着美梦。
“哈~~~好困啊。”
感觉到马车动了,林墨于是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直到晌午用午饭时间,林墨才堪堪睁开了眼。
“到了?”
怜怜摇头:“公子,是到吃中饭的时间了。”
“哦,那下车吧。”
走下马车,林墨第一时间伸了懒腰,在马车上补觉真不是个好选择。
这给他睡的腰酸背痛。
伸完懒腰,林墨环顾起四周来。
“怎么不见长孙冲?看来伤还没好,四十大板的伤要养这么久吗?”
林墨不知道,长孙冲的伤其实在一个月前就好了。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每当他要出门的时候,他爹长孙无忌就会抽出他的‘七匹狼’对着他狠抽一顿。
便抽还便臭骂:“逆子,伤才刚好就又要出去,嗯?忘了劳资跟你说的,回去给你送国子监去,给我劳资回房间看书去。”
那长孙冲肯定不愿意,自己都答应去国子监了,有必要还要看书吗?
但就是这一犹豫,长孙无忌的‘七匹狼’就又抽在了他背上。
抽的多了,长孙冲也就认了,乖乖回房间看起书来。
哪怕现在到吃中饭了,长孙无忌不说让他下来,他是一点都不敢下来。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长孙冲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伸出头去,就被他爹长孙无忌抽。
没多久长孙无忌吃完午饭回来了,拉开车帘对着车内翻着书却一点也没看进去的长孙冲说道:“逆子,可以吃饭去了。”
一听可以吃饭,长孙冲双眼立马放光,总算可以吃饭了。
刚要将书丢掉,他就感受到了来自他爹的目光。
确认过眼神,自己只要感丢书,他爹那已经朝着腰间摸去的手,下一秒指定就会抽出‘七匹狼’来抽他。
于是他硬生生的将手控制半空中,随后将书合拢,整齐的摆放在马车上。
这才让长孙无忌的手落在了旁边。
下了马车,长孙冲这才放松下来,并且吐出一口大气。
“呼~”
他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林墨。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长孙冲看着剔着牙的林墨,气就不打一出来。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害的自己要去国子监,而且被强迫着看了这么久的书。
捏紧拳头,似乎想找机会给林墨来一拳。
而剔着牙的林墨看到不远处的长孙冲,脸上若有若无的挂上了笑容。
随后,对着长孙冲挥挥手:“哟,伤好了?”
听到林墨提起伤,长孙冲整个就颤抖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此人可恶至极。
“不说话?是不是想着要如何揍我啊?”
林墨见长孙冲浑身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到脖子了。
哪里还是不知道长孙冲的想法。
见自己的想法被林墨点破,长孙冲嘴角不自觉的一抽,阴沉着脸擦着林墨走了。
见状,林墨摇摇头,然后他就看见了注视着自己这边的长孙无忌。
“长孙老哥,看什么呢?”
“老弟你没事吧,老哥我看那逆子刚才想要动手是不是?
你瞧好吧,等这逆子回来,看老哥我抽他,替老弟你出出气。”
长孙无忌的话给林墨整不会了,什么情况啊这是,这还是长孙冲的亲爹吗,这摸向‘七匹狼’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臆想了一会,林墨就回过神来,随后对着长孙无忌摆摆手。
“老哥你还是冷静点,要是给他打坏了你不心疼?”
“心疼个屁,那逆子就是欠管教,以前老哥太放任他了,现在不严以后他就废了。”
“原来如此,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要是被长孙冲看见了,估计又要以为我在向你告状了。”
说罢,林墨在长孙无忌的注视下走了。
待到林墨走远,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
一只手直接将腰上的‘七匹狼’解了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长孙无忌每天得解好几次‘七匹狼’来抽长孙冲,导致他解腰带的手法熟练的让人落泪。
“逆子,瞧好吧。要是还敢对林老弟有想法,看老夫不抽死你。”
冰冷的话语刚一出口。
坐在营地中嘬着泡面的长孙冲突然一个冷颤。
“什么情况,这太阳这么大,小爷怎么感觉有一点冷啊。莫非看书看久了,身体虚了?
这可不行,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长安不能还没大展神威就不行了吧。”
话音落下,长孙冲放下手中的泡面,站在了太阳底下。
企图通过被太阳照射,来让自己恢复。
不过没两分钟,他就被太阳晒的跑回了阴凉处。
“不行,不行,怎么还这么热。”
夏天过了,但还没完全过,该热还是热。
.....
另一边,回到马车上的林墨没待多久就又下了马车。
“我靠,怎么就我的马车没停在阴凉地方。”
林墨看向前面的马车,发现它们的头顶都有大片的树叶遮阳。
到了他自己这里,除了牵车的马匹在阴凉的地方低头吃着草,往后那部分就完全暴露在了太阳下面。
于是,林墨就只好自己将马车拉到阴凉处,不然一会出发了,他们三个就不用坐马车上了,里面热的没法呆人。
将马车拉到了有大片树叶遮阳的地方后,林墨爬上了马车顶,准备趁内部降温的时候,在马车上面先躺一会。
不过嘛,马车上面的温度比马车里面还要热,林墨的手刚要撑着身体坐下,在接触到顶的瞬间就缩了回来。
“焯,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