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树枝也是有主次之分的，不是一根一直能够延续下去。利益面前大家的合作也不是完全统一的，算盘这古老的工具大家手里都有。
帝都那间宽敞的办公室秘书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屏住呼吸等着对面老人的指示。
老人把简报往身前的桌子上一扔，“不争气的家伙！还真像他自己讲的从小就盼着穿上裤子，这次裤子让人扒的彻底。”
秘书鼻子微微的提了一下儿，没敢吭声。自己也是从下面奋斗上来的，没有任何的背景，不然你也不会用我，相信我！
“下届我们这边肯定要少一个位置了，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啊！”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秘书赶紧续水。
老人看了一眼跟了自己快十年的秘书，“你想下去锻炼，其实我是在等府城那边的国际纺织城的关键时间点，让你过去收现成的麦子。现在这个样子，你过去就是给别人擦屁股，而且还是不好擦的屁股。”
秘书的面颊抖动了一下儿，老人前面讲的自己也是光屁股上的学，不是很多媒体都用这套吸引人吗！后半句是那个州衙坏了自己的事，就不能让他后面舒服。
“我的事是小事，耽误国家建设才是大事。州衙那边好像动用了快二十亿，才解决赌城那边的危机。我觉得这钱不能府城承担，州衙都决定弃用了，钱还是他们自己出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秘书头没动瞟了一眼老人，这是做秘书练出的一招。
见老人没反对，“有传闻，他利用手里的手套…，没看上去的那么干净。”
“死的那四人查清楚了吗，与古镇那边有关？”
秘书眼睛微眯，老人思绪跳的蛮大。
“还是无头案，当地制服的办案权让州城制服拿过去了。可州城那边制服真正办案老大的位子空缺，能力…。”
老人的手刚摸到茶杯就停了下来，“又是那个州衙在动歪脑子，州强力机关应该控制，可不能长期空缺。
你手里没人，不要管派别，关键是先顶上来把事情办了，再想办法。”
“有消息，事情发生后暗网上的一个悬赏撤下去了。”秘书讲的很小心。
“不是谁具体做的，是谁发起的。记住，高手往往都不会自己动手。能动嘴办事，干什么动手！”老人眼里略过一道寒光。
“州衙做的一些事奠定了他成不了气候，不管他了。”
秘书认为谈话就到这里了，可…。
“古镇那边跟州衙对着干的，是不是状元府？”
“这次是一个小姑娘跳在前面，网上很红。”
“还是李家啊！李家不满州衙的位置，从暗处入手。古镇、府城一条线都有他们的人。”
这次老人的判断完全偏了，是州衙要新官三把火。古镇是其中的一把，第三把火还没放。
老人突然看向秘书，“上次坠机活下来的就是状元府的人吧？”
“是。”这事秘书当时参与了，回答的很快。
“这次有他的身影吗？”
秘书微微想了一下儿，好像当时那边调查过。
“如果我没记错是去帝国书院交流了。”
老人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还是比州衙高啊。”
“黄家长孙那事就是他解决的，黄家与李家最近走的近…。”秘书后半句没说就是秘书应该做的，结论的东西可以引导但不能帮助下结论。
“这个人物很有意思…，看看还是要清理的。不行的话，使用特殊渠道。”
秘书明显一愣，对付一个小人物竟然要使用特殊渠道。细想，那是李家、黄家联系的纽带，三宫的两宫势力。
上次坠机这个小人物能九死一生突破重围，那都是一般的势力。这次给你安排一处…，哈哈！
……
“姐夫，那些飞虫分析完了？”秦枫看了一眼PAD上的姐夫。
“飞虫有人处理分析，是你的麻烦。”姐夫的脸很沉不知出了什么事。
“怎么？”
“国派，那些人没安什么好心。”
秦枫明显一愣，上次去西亚取情报就是国派，可那是条件交换的结果。怎么又有国派？自己现在是江城书院的学生。
“是直接发到学院的。看似简单，就是取一份情报。”
又是情报，上次也是取情报。现在信息发达，大夏情报的传递有专门的通道。
“地点有点特殊，是欧巴那边的莫国。”
“是，那个封闭的国家？”
莫国不仅在欧巴是奇葩的国家，在世俗世界也是奇葩。与莫国建交的国家没超过两手之数，是封闭的国家。莫国与毛子国关系友好，被欧巴国家视为毛子在欧巴的桥头堡。
如果说到莫国取情报，秦枫可以理解。莫国国内的信息外界知道的很少，莫国的封闭情报很难传递出来。需要从莫国往外传递的情报肯定很重要，可为什么不让专业的人去做？
“就是那个国家。人家的理由很充分，你是书院的学生，这个身份就是掩护。而且给书院的暗示，几位院长换届的时候小心屁股的凳子。”
大夏国书院都是国立，院长是任命的。不是你学术水平和管理水平。
秦枫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是必须走一趟了。
“行动路线身份都指定了？”
“莫国只有到莫国等少数国家的航班，飞过去手续很麻烦。”
“好像三四十年前那件事情后，莫国周边成了民航的禁区。不能飞，就先到就近的地方再转车了。”
“机票是飞希国，然后走铁路，最后跟一个度假团到莫国。
希国的高速火车能够直达边境城市，就是火车前三分之二时速两百公里，后面是百公里。反正没多长时间。”
这条铁路秦枫听说过，当时莫国出面反对全程高速化。理由很简单，高铁可以用于军事目的临近莫国的部分使用老的铁路系统。这个诉求必须满足，不然…。
莫国是封闭的国家，莫国是临海的国家，其与邻国边境很近的一处海岸线是欧巴传统度假地。莫国为了赚取外汇，把这处海岸开发为旅游特区。
旅游特区的物价远低于莫国其它地区，也低于欧巴附近国家。附近国家的人会到这里度假，当然物价低不是简单的事情，游客消费还是让莫国赚取足够的外汇。
“转了一圈。”从毛子国转道去莫国是最佳的选择，可从希国转道有什么想法？
不是秦枫的多虑，上次的国派就有很多阴谋在里面。
“航班在今天，你要立即动身。”催促的真是很急，不让秦枫有时间准备。
“这么急？不给准备时间。”秦枫的眉头皱了起来。
莫国是禁枪国，到那边只能依靠自身的武力。好在秦枫不是依赖枪械，而且一直都有准备。
“那边有接应力量？”任何的行动，接应是关键的。
“资料里讲，只是取一份情报，是低级任务没必要其它辅助支持。”
越是这样秦枫越是觉得不简单，这里边肯定有事情。古镇、港都这些摆在明面上的秦枫的人都不能使用，看来还要在外面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事姐夫那边，也就是李家没有拒绝，自己还不是李家最核心的人物，是可以随时舍去的。
什么事情都是给有心人准备的，古镇是秦枫的老据点了，什么东西没有，而且还刚与小妖较量过。还真拿偷袭当回事了！
秦枫这几年风风雨雨，怕过什么。往前，一直勇敢往前。
秦枫还在考虑骷髅头是怎么回事，就有人对他动手了。是不是同一件事，不能判断，只能看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