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睿眨着眼睛想着莽托斯的话,与秦枫交手多次了那次也没有捡到好处。如果能借更强大的手…。
“一把手已经离任了,新来的州衙很有背景。”
“这人调查清楚了?”
马睿微微一笑,“也不看看我们是做什么的。”
“讲讲。”
“新任州衙姓高,来自南方山区。他自己有一个总结,上学前没穿过裤子,上小学就要好好学,不然裤子就没了。”
莽托斯一听咧嘴笑了,这个新州衙有点意思。
“初中是在镇里上的,他的感觉是镇里比乡里好,必须考上高中不然要回家务农。”脑海里闪现着半大小子又脱了…。
“是不是考上府里的高中了?”莽托斯脱口而出后面的结果。
“猜的真准。是以镇第一的成绩考到府中的。”
“这人从小目标明确,会为目标不择手段。会是个狠人。”莽托斯对新任的州衙有了初步的认识。
“他到府城立即觉得比镇里好,有了新目标,州里肯定比府里好。老师讲的很清楚,州里有书院好好读书考进书院。”
“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州衙在很多地方讲自己的故事,当然不是我讲的这样,故事要丰富多彩。”
“是不是不同场合是有区别的?”
马睿拍了一下儿莽托斯的大腿,“就你聪明!”
“继续。”
“三年时间好像州衙就是读书,身体发育的不是很理想。头大,身高穿皮鞋勉强一米七。但考入了州里的书院。”
“到了州里是不是想法又变了?”
“你怎么猜出来的?”马睿侧头看了一眼莽托斯。
“州里能和府相比,高楼大厦、美女成群,还不看得眼花缭乱!”
“你钻进他肠子里看了?”马睿笑着。
“这个州衙大人就是这样的人,模子在那里能改变。”莽托斯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可以想象到州衙当时眼睛都直了,在书院四年他可没闲着,最后保送帝都那边的书院读研究生。”
“是不是踩着女人的身体上去的?”
马睿的头微微抬起砸在莽托斯的胸口,“到了帝都书院那个女孩就与他失去了联系。我暗地查了一下儿,那个女孩在四年级的时候和几个教授说不清关系,毕业却回了乡下。”
莽托斯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州衙好像前年伸出手拉了那女孩一把,算是封口费。”
莽托斯没琢磨女孩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到帝都眼界更宽广了,又有新想法了?”
“留在帝都,是他当时的目标。”
“他一个没背景的农村娃,在帝都不能靠读书了。”
“他研究生期间可没闲着,毕业直接考取了公务员。”
“又是哪条船?”
“好像是书院里面什么人安排的,好像有一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得了一种怪病。那个时间段州衙在副科的位置耽误了一下儿。”
莽托斯抬起双手用手指计算着,“看他的履历,我一直感觉州衙的步调有些乱,原来是在这里。如果不耽误现在是副国级了。”
“州衙那年遇到现在的老婆。”
莽托斯眼睛一亮,一切谜团都散去了,“是个有背景的女人?”
“老丈人这次刚从副国级下来,不然翁婿同时副国级也是美谈。一步没赶上步步乱!”
“下面要靠他自己了。”
“他现在以手段凶猛、不近人情,擅长经济著称。一把手那几年以稳定为主基调,上边想利用他拉经济。”
“那个州起步早,高速公路、铁路已经联网,下到府镇的基础设施基本到位,固定资产投入拉经济已经不行了。而且固定资产的拉动看着速度快,可那些都是账上的数字,是能提振经济可没有消费啊!”
“说白了就是一锤子买卖。”马睿一直不赞同单方面的政府固定资产投入,要提振服务业。一方面带动就业,另一方面物资消耗了再生产又可以有新的市场。
“新任的州衙有什么爱好?”
“清廉!”
莽托斯微微一愣,不可能啊!火箭式的上升需要消耗多少资源,这些都是需要…。
马睿微微一笑,“说你不懂了吧!人家有好几副手套的。”
莽托斯恍然明白里面的奥妙了,“这不是蛮好的,就怕他是真那个!”
“州衙所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火红,然后下一任擦屁股。经常是一届都擦不干净。”
“那个不是咱们考虑的,他要业绩就是好事。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他要快才能在老丈人余温还在的时候升迁。刀肯定要——快、狠!谁挡路,谁倒霉。”
“我们的一把刀,难得的一把好刀。就是怎么利用的问题了。”
“州衙是目标为导向,不考虑过程和后果。我们就让奔向目标的过程中碾压到秦枫,让秦枫做绊脚石。”
马睿接过莽托斯的话头,“秦枫不是狡猾吗,像泥鳅一样。就让他横在州衙目标的前面,看看最后谁笑出声来。”
“他那些手套都能找到?”
“实体在每个地方都不同,有差别,可法人就那么几个。清晰的很,分辨起来容易。就是怎么引导的问题。”
“州衙躲在幕后遥控,我们要想办法把其挤到前台上来。这样才能对秦枫一击致命。”
“不容易。州衙所过的地区都发生过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是他管辖范围应该受到牵连。现在不是好好的。”
“有替罪羊?”莽托斯第一反应就是州衙肯定是金蝉脱壳。
“就州衙上一个任期的那个城市,强拆死过人。惊动了那个州的制服,等制服赶过去,当地的制服得到这位州衙的命令一定配合上面的工作。”说到这里马睿停下了。
“州制服没有找到人,就不了了之了。”
“拆迁公司与那位州衙明面查不出任何的问题,那位州衙开足了绿灯。责任人就在州制服出发的时候已经登上出国的飞机,飞机落地没有那人的出境记录。”
“新的身份离开那边机场的?”
“也不知道是转机了还是从机场入境了,只是公司层面的调查对方海关是不给面子的。我查了一下儿,费了不少力气。那人是州衙书院同学的族兄,这几年州衙所在的地区都能看见身影。应该是随时可以剥离的外围。”
“遇到高人了。”莽托斯脸上放着光。“这次是难得的机会。”
“你也发现了?是上天送给我们的…。”马睿翻身堵住了莽托斯的嘴。
莽托斯的头突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