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肯定都说。”面具男再次喝了口茶：“苏笙儿便是清风阁的大护法清颜，还有二护法清影。
至于清风阁阁主嘛，大家都不知道，清风阁出现的时间虽然不过区区几年，可实力不容小觑，至今能和清风阁做比较的，唯有风华殿。”
沈衿安挑眉：“继续说。”
面具男遂继续说道：“风华殿殿主和清风阁阁主都一样神秘莫测，至今无人见过，不过风华殿倒是更加神秘一些，只是听说有这个，却无人见过，也不知道真假。
清风阁不同风华殿，清风阁可是什么生意都接，只要钱，所以知道的多一点，至于风华殿嘛，前些年倒是有人提起过，不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江念看向沈衿安，不知道为何，提到风华殿，他似乎还挺感兴趣的。
总之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江念也不愿在这多待，三人便一同出去。
“这里的人怎么进来的？”江念问沈衿安，按理来说如今风夕城靠近皇都守卫森严，那这些即是犯了罪的，又怎么能躲得过官府的眼线生存在这。
“这条路通向城外的后山，这些人便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而且官府并不知情。”沈衿安同她解释。
“你见到的那些人，包括这个姑娘都是家道中落，给人撸了去，当死士，若是给谁买了去，也是去卖命的。”
江念点头，“原是如此。”
也难怪这姑娘没有一丝生存的欲/望。
而此时的姑娘依旧一言不发，似乎是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
三人出了黑市，路掌柜迎了上来，看见多了一个人后皱眉：“这？”
沈衿安看了那姑娘一眼，只道：“给她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说着就带着江念上了楼，此时楼上的雅间已经备好了饭菜，两人落座。
“先吃。”沈衿安夹了块肉给她，只见江念依旧没有动筷子。
“要不，我们让她走？”江念提议，虽是沈衿安花了钱买下了那姑娘，只是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留着她，而凌凌也习惯了一个人，现如今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也是不习惯。
沈衿安吃了一口饭，面色如常，开口道：“随你，即是你的人了，不必问我。”
“哦。”江念应了一声，这会那姑娘已经换好衣裳上来，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到江念的身后，也不开口，就站在那儿。
“坐下吃饭吧。”江念给她移开了身旁的椅子，拍了拍。
那姑娘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听着她的话坐了下来。
江念给了她一双筷子，说道：“吃了这顿饭你就走吧。”
此时她的眼中才浮现一丝惊讶，只是很快的，又恢复如常，她的嘴唇干裂，脸上的伤疤让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五官倒是很清秀的。
换了身衣裳，也没有刚才那般死气沉沉了。
她张开嘴，声音沙哑且无力：“为什么？为什么救我？”
江念放下筷子，轻声道：“只是觉得你可怜。”她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如实回答。
那姑娘听后听笑了笑，干裂的嘴唇立即渗出了血，她的声音悲痛欲绝：“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诚实。”只是笑过之后，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她捂着脸由无声的哭泣慢慢演化为大哭。
江念也没安慰，沈衿安向没有这个人一样安静得吃些桌上的菜，一口又一口。
许久，她才停止哭泣，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此时的眼睛似乎清澈了些。
“吃吧。”江念见她哭完了，才给她夹了菜。
她看着这满桌的菜肴，大口大口的吃着，如同饿了几天几夜般。
很快，饭菜吃完了，而江念倒还没有吃几口，沈衿安又多点了几份菜品，这才让江念吃饱了。
只是吃饱后的姑娘并没有离开，而且告知了江念的她的名字。
“我……我叫白晓晨。”
江念点头，也告知了她的名字：“江念。”
白晓晨抬头看了江念一眼，轻声又有些忐忑的问：“我……能跟着你吗？”
江念惊讶，又犹豫的看了沈衿安一眼，只是沈衿安没有作任何表态。
江念闭上眼沉思了一会，跟她解释：“我如今住在别人家，不好带着你，所以……”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是够委婉的了。
白晓晨眼中落寞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她就又开口：“我可以睡柴房，可以吃馒头，如今我无处可去，而且对这……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江念再次沉默，白晓晨期待的目光让她不忍心拒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白云山的家，她可以先让白晓晨住那，想到这，她立即开口：“我在白云山有一间草屋，你可以先去那住一段时间，到时候你是要留还是要走，都随你。”
白晓晨沉默了一会，点头：“好。”如今她也只有这个选项了。
江念一会还要去云府，不方便带她去，便看向沈衿安，可沈衿安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给拒绝道：“别叫我，不可能。”
江念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无奈只好同白晓晨说道：“那你先随我一同去云府，随后我再带你去。”
白晓晨没有开口，点了点头。
沈衿安没有跟着江念去云府，他刚回到风夕城，说是要回一趟王殿山，也就是他之前带江念去的那个地方。
而江念也才知道那座山叫王殿山。
沈衿安临走之前之前还同江念说着：“若是有事就到王殿山找我，即便我不在，天越和天城也会帮你，你尽管吩咐他们就是。”
江念点头应道：“好，知道了。”
沈衿安这才放心的走了。
一路带着白晓晨前往云府，应该是她脸上的伤太大太引人注目了，所以一路走来，目光不断，只是她没有任何情绪，脸色如常，仿佛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云府。
云瑶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江念身后还跟着一个脸都毁了的姑娘，不禁感同身受，她有些紧张的问江念：“她脸上的伤？能好吗？”
白晓晨只看了云瑶一眼，也震惊了，两人对视着，不过很快白晓晨就把目光移开了。
江念没有说话，只是让云瑶好好泡着，看着白晓晨那一身的伤，虽然换了新衣服可身上的伤口已经再次把新衣裳给弄的都是血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云瑶：“能不能也给她准备水，我想让她洗一洗。”
许是觉得白晓晨的脸和她一样，同病相怜罢，她很大方的同意了，随即吩咐下人准备了两个浴桶，不过她不愿意让白晓晨进她房间，便让人将浴桶搬到了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