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觉得很是头疼,到了府中,那人还很嚣张地自称他是户部尚书大人小舅子郑幼南,说尚书大人会救他的。
心中暗想,不知道尚书大人后不后悔有这样一个小舅子,反正换做是他,他是很后悔的。
当时看到令牌时,他还以为是郡主救了谁,本来不想去的,但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就怕郡主还在现场,不去不太好,郡主确实还在场,强抢的还是郡主本人……
他想至今都想不明白郡主为何会在城外义诊,别说他想不到,都城谁都想不到,听说义诊一个月,这已是最后一天了。这才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当时郡主抢先说话,明显是担心身份暴露。
人们还一直在传谁在城外义诊,谁又会想到会是国公爷的心头宝,从不出门的安宁郡主呢?要不是今日他亲眼所见,别人说他也不会相信……
不过通过此事,他决定回去一定要约束好家人,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下一个郡主呢?
郑府内,一位端庄的妇人说道为:“整晚都没有回来吗?”
“是的,我们以为少爷又跑去哪喝酒了,可直到今早都没有回来,才来找夫人。”
“去找了吗?”
“找了。”
“最后一次见少爷是什么时候?他有说他去哪儿?有哪些人陪同?”
“陪少爷的有十来个家丁,一个都没有回,对了,好像有人跟少爷说外城义诊的姑娘很漂亮!”
“去义诊处打听看一看!”
御书房内,皇上盯着户部尚书看了又看,见他好像什么都不懂,便开口道:“程爱卿,有时间还是约束一下家中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妻子的家人?”
一听这话,尚书还是听不太懂,但旁边府尹大人懂了,怪不得单独召见他俩人,问题是他都还没有上报呀?难道,国公爷……
“府尹大人,看来我们的尚书大人还不知道,你告诉他,他的小舅子是怎么觉得他家有钱,威逼利诱不成,准备强抢民女为妾的?”
程尚书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为什么皇上知道的事他还不知道?好事还好说,还是这种事,他早就听过他那小舅子的事,一直跟他妻子说,让她约束好她弟弟,说这是都城,天子脚下,让他们注意,原来注意就是不让他知道,有本事别让皇上知道呀!
程尚书连忙跪下说:“皇上,臣确实不知道此事!”
“看出来了,不过你会知道的,细节可以问府尹大人,女方身份保密,泄密你俩知道结果的。从严判,退下吧!府尹大人,结果了来了去跟国公爷说一下。尚书大人管教不好家人,罚俸一个月,希望你引以为戒!”
想着昨天国公爷半夜入宫说的事,他想不到在都城,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大胆至此!还是看重的太子妃……
出了御书房门口,府尹大人便将事情的细节的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户部尚书大人。
又道:“至于女方身份,能让国公爷关心的,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按这个情形来看,流放十年以上是免不的了,你回去安慰一下你夫人,皇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以后还是约束好家人比较好!”
“这事已成定局我不怪你,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程尚书苦着脸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今天下朝后跟你说的,可谁知道皇上先跟你说了呢?”府尹大人无奈地回道,心道,告诉你又怎样,会改变结局吗?早知道干什么去了?换一个人都让他那小舅子得逞了。不过,说还是会说的,他这不是还没有判吗?皇上就知道了,还要求从严,天意呀!
户部尚书刚回到府中,便见尚书夫人郑氏走了上前,哭哭啼啼地说着她弟弟的事,还说要那人把她弟弟打了,府尹不抓那人,还把她弟弟抓走了,让他去叫府尹放人。
听到他说的话,尚书大人笑了,原来她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弟弟,他今天能丢那么大有脸,说了多少次,她有放心上吗?
“郑氏,你怎么不说你弟弟强抢人为妾的事?”程大人冷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再说这不是没有成功吗?她一个在外城义诊的民女,若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我弟弟,我弟弟能看上她,纳她为妾已是看得起她了,她还拒绝,不应该教训教训一下吗?”郑氏气愤地说道。
“可惜打不过,反过来被教训了。”程大人接着说。
“今早我们去看,发现人去楼空了,算她识趣,惹不起,已经走了。不然我不收拾她,居然让人打我弟弟,你快去让府尹大人放我弟弟!”
“办不到。”
“办不到?你不是比他官大吗?再说那人已经走了,我弟弟怎么还不能出来?”
“圣旨已下,从严办!你怎么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皇上告诉我的。你要是能说服皇上改变旨意,你就去办,反正我是办不到。我早就让你管管你弟弟,可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也对,如果放在心上,哪还有现在的事!”
当天下午,郑幼南就被判流放二十年,一众家丁流放十年,都是次日执行。
府尹亲自去国公府告知结果,还提着一篮子水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