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掌柜似乎早就有所发现,在看到凌千茵的动作时又召集了不少人手冲上前来。
见灯笼掌柜的身手不俗,且根本不是普通功夫路数,凌千茵径直给苍夜使了眼色。
苍夜也不再恋战,直接用毒,准备用最快的速度将灯笼掌柜的人们全都给制服。
有凌千茵的从旁协助,灯笼掌柜的及其手下们也很快便落于下乘。
而眼见不敌的灯笼掌柜当即带领手下众人一起上前,进行自杀式进攻。
凌千茵转了一圈只看到仓惶逃离的人们,这么多的民众,很难分辨出来哪个是之前的吹哨之人。
正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箭锋直直的从人群中贯穿而入身凌千茵的面门上射来。
凌千茵眸光一凛,正欲侧身躲过,一道冷冽的掌风径直将冷箭打落。
接着,凌千茵便被来人护在怀中。
“千千,可否有事?”
赫连城那担忧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害怕,虽然知道凌千茵躲得过,但他就是担心,没来由的担心。
“我没事,”
凌千茵摇头,连忙朝着冷箭射来的方身看去,可却无半点发现。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之前凌千茵便觉得这个灯笼掌柜的有些不对劲儿,她对比了每年的出题和送出去的灯笼,发现,那些灯笼皆来自澜国。
当赫连城说要陪她一起前来灯会之时,凌千茵便跟他商量过,她先来灯会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再让赫连城前来,要不然对方一看到赫连城,便早早做出防备,他们再难发现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的沉不住气,这才刚一会儿便跟来了。
“我听阿恙说你在集市遇险,便连忙赶来了。”
赫连城看着黑暗的四周,浓眉紧皱,“现在敌暗我明,实在难以分辨。”
前去查看的苍夜回来时只带了一张折断了的弓。
“王妃,那人轻功了得,已经逃离此地了。”
凌千茵当即吩咐道:“既然如此,便先把那灯笼掌柜的抓来审问一番。”
想来那放冷箭之人便是灯笼掌柜的主子,明明是澜国人却偏偏跑到大顺朝的京城之中行凶,这胆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小。
“是,王妃。”
苍夜当即领命,带人前去帮助泠夜。
凌轻越和凌轻鸿那边,正跟灯笼掌柜的人做着抵抗,他们没想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斯们竟然一个个的都十分厉害。
沐惜儿和风雅宜被他们护在其中,倒也安全。
但见几个小斯上前准备将灯笼拿走,风雅宜则奋不顾身的上前将灯笼抱在怀中。
一个小斯见状,提剑便要对着风雅宜砍去。
风雅宜连忙往后退,而凌轻鸿见状,也连忙上前,径直用自己的身体将风雅宜护在其中。
那小斯显然是得到死命令的,管他是谁,直接提剑准备杀之。
还好泠夜前来及时,一剑将小斯斩杀当场。
沐惜儿连忙将吓得坐在地上还紧紧抱着灯笼盒子的风雅宜拉起,劝解道。
“一个灯笼而已,风姑娘切莫再次犯险了。”
凌轻鸿却已然发现风雅宜正在专心看着盒子上的纹理,他也好奇看了一眼,顿感不对劲儿。
“敢问风姑娘,这个盒子上所刻的可某个地方的文字?”
虽然凌轻鸿学富五车,可他也只能看出上面像是文字,但写的是什么他并不能看懂。
风雅宜顿时像找到了知音一般看着凌轻鸿,连忙指着盒子的几处边角说道。
“凌大人且看,这灯笼盒子上面刻着的可是澜国苍海一个部落的繁文,我已集齐了十一个,这最后一个若是集齐,便能破解那部落的大秘密。”
凌轻鸿恍然大悟,“原来风姑娘每年来灯会,皆只是为了这装灯笼的盒子?”
“没错,”风雅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第一次参加灯会只是无意间得到这灯笼,当时并未发现盒子上的异样,但在回府当晚,府中便有人前来偷盗,好在府中的守卫得力,并未让盗贼得惩。
“我便开始留心,方才发现这盒子上写的有繁文,查阅典籍后方才发现,此物上面所书的竟然是澜国的文字。
“我将文字译出,却只能发现只字片语,而灯笼盒子上所书的也全是残片。
“为了弄清楚事情缘由,我便装作很喜欢这灯笼的模样,每年皆会来灯会上将灯笼提走,放在府中,好生保存。
“我和父亲皆猜测,那个幕后之人也以为我只是喜欢灯谜和灯笼,才特意让我拿走灯笼,为的就是等十二个灯笼聚齐之后,一并拿走。”
“想不到风姑娘竟然如此高义。”
凌轻鸿一脸佩服,“可如此一来,风丞相和风姑娘便会有危险了。”
风雅宜淡然的说道。
“我知道凌大人跟摄政亲王交好,父亲让我前来带话,若今日我们能逃离此地,父亲定会将这十数年的猜测尽数告知。”
赫连城带着阿河和阿恙前来,很快便将灯笼掌柜的拿下,凌千茵和凌轻鸿等人也接上了头。
凌轻鸿将风雅宜所说之事告诉了他们,而凌千茵和赫连城则是有些震惊,想不到风右相竟然早就防备,且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冒险,也要将灯笼收集。
赫连城当即吩咐阿恙前去风府保护风丞相,一定要保证风府众人的安全。
风雅宜不由感激的看着他们,父亲曾经说过,国之将亡,匹夫有责,他们身为大顺朝的子民,定要负起保护好大顺朝的责任。
今日来此之前,她便已经跟父亲道过别了,不曾想摄政亲王竟然还顾忌他们风府的一家老小,看来父亲所言不虚,赫连城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王爷。
这边,泠夜他们已经开始审问灯笼掌柜的了。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灯笼掌柜的显然早有预料,闭着眼睛,一副赴死而不准备理会的模样,半个字也不说。
“你家主子可是在宫中?”
见状,凌千茵缓步上前,淡然开口。
灯笼掌柜的眼睛忽的一紧,接着又恢复如初,咬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