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娇激动的坐起身,慌忙张了张嘴急着想要跟柳氏诉说自己所遭受的不公。
不曾想,她的舌头疼的厉害且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哑声。
但柳氏却从凌玉娇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发现端倪,她不由上前两步,难以置信的小心问道。
“你是?”
“啊,啊……啊啊,”
凌玉娇急切的手脚并用的在柳氏面前比划着,但见柳氏依旧不敢确定,凌玉娇灵机一动,连忙拉开胸前的衣衫,将左胸前的一颗红痣露于柳氏面前。
“娇儿!”
柳氏不由喊出声来,原来这个人真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娇儿,但见面前之人面容可怖,且连声音都没有了,柳氏的眼泪不由顺着脸颊直泻而下。
抱着凌玉娇哭着说道。
“娇儿,我苦命的娇儿,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凌千茵和青夜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母女二人相识的场景。
凌玉娇顾不得脸上和舌头上的疼,更不想听到柳氏这没有丝毫作用的哭声,直接拉着柳氏,一边比划一边发出“啊,啊,啊,”的难听之言。
知女莫若母,柳氏也是个惯会揣度人心的聪明之人,但见凌玉娇眼中的恨意和现在的惨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凌千妙那个贱人派人将娇儿迫害至此,还又在小侯爷的面前诋毁娇儿的名声。”
当然,柳氏能在元氏的厉害手段之下过得讨生活,也是有几分能耐的,既然凌千茵救了凌玉娇,又特意将她带来自己面前,柳氏又岂会再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摄政王妃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柳氏抱着已经残缺不全的凌玉娇,恨从心起,想要跟凌千茵结盟。
“王妃救了娇儿的命,这份恩情婢妾和娇儿永世不忘,但王妃既然来此,便请恕婢妾多言,想来当年王妃深受余氏和凌千妙之气,想要找机会报复,现在,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只要王妃帮我们弄死了凌千妙,婢妾和娇儿的贱命便是王妃的。”
凌千茵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柳氏,淡淡一笑,“柳姨娘倒是个聪明人,不过,本妃现在想要对付凌千妙不过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本妃这是想要积点善德,给你们点机会。”
凌玉娇想到之前的事,她被凌千妙蒙蔽,一心想要帮东方洐将沐惜儿娶回去,谁知事情有变,凌千妙便想借机杀她,更没想到凌千妙身边那个暗卫如此厉害。
而且,凌千妙那个贱人也如此的心狠手辣,不仅想要她的命,连她的名声都不放过。
现在,再听到凌千茵给她机会对付凌千妙,凌玉娇顿时点头。
但柳氏却不是个冲动之人,她拉着凌玉娇的手安抚着,又对凌千茵说道。
“王妃也看到了,娇儿她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别说小侯爷了,就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觉得瘆得慌,还有那凌千妙在小侯爷身边,我们怕是有心无力。”
凌千茵不以为意的说道。
“本妃今日来找柳姨娘要做的便是这个交易,娇儿妹妹生的如花似玉的,这脸虽然毁了,但我倒是有法子让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至于要如何迎得东方洐的心,想来柳姨娘是有法子的。”
柳氏和凌玉娇相视一眼,凌千茵的医术她们早有耳闻,若是凌千茵愿意相助,想来凌玉娇的脸很快便会再次变好看的。
不过,柳氏再看到凌玉娇暗淡的神色,接着说道:“可是一个女人空有美貌并不能留住男人的心,娇儿的舌头已经被凌玉娇割了,她又要如何去勾引小侯爷?”
凌千茵淡然一笑,蛊惑意味更明。
“柳姨娘你生就一副勾人的媚眼,娇儿妹妹也随了你,至于声音这件事,有此时候,无声胜有声,除非,你们心中的怨恨还不够,不想复这个仇。”
柳氏自然明白凌千茵的意思,看来凌千茵带凌玉娇过来找自己,又特意提想治伤之事,就是要把凌玉娇治好之后,再送到东方洐身边跟凌千妙斗。
当然,一生便只能当个妾室的柳氏,自然愿意接受凌千茵的好意,与其当个残废郁郁而终,倒不如孤注一掷,跟凌千妙斗上一斗,也好过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的强。
说不定就荣华富贵,一辈子荣耀无双。
但作为母亲,柳氏还是有所顾忌,她们平日里跟凌千茵可是没有什么交集,人家凌千茵凭什么帮助她们?
“王妃且说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凌千茵等着就是柳氏的这句话,“娇儿妹妹这边只要发挥自身跟凌千妙‘好好相处’便可。”
至于神侯府的事情,有东方峰在倒也算保险。
“我想要柳姨娘帮忙做点事。”
“我?”
柳氏自知身份低微,除了凌权柏和元氏,这凌老国公和凌老夫人平日里都是极少见到的。
“王妃可是想知道大爷和大夫人的事?”
凌千茵微微点头,“本妃就喜欢跟聪明人聊天。”
柳氏有些犹豫,虽然她不知道凌千茵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清楚的明白,凌千茵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这般无害。
但凌玉娇却十分的急切,现在凌玉娇面容尽毁,连最为满意的娇滴滴的声音都没有了,自己的名声也被凌千妙给诋毁干净,凌玉娇现在活着除了报仇再无别的留恋。
急着拉着柳氏的手,手忙脚乱的劝她。
母亲柳氏留在安国公府中不就是个小妾吗,就算父亲凌权柏再宠爱她,可到底没有生下个儿子,等到人家凌其汛科考中第,自然身居高位,父亲百年以后,自然是凌其汛来接手安国公府。
就算父亲身强体健,没那么快退位让贤,还能在官位上多坐几年,可那也只能是一部分事上护着柳氏。
这内宅之中本就是元氏一手操办着,根本轮不到柳氏这个小妾沾手,凌权柏平日里更不会管内宅的妇人之事,到时候凌玉娇若是再过得不如意,柳氏一辈子再无半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