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轻越对此最是有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五彩缤纷的烟花,仿佛那里才是他想要寻找的世界,直到所有烟花全都落下才回过头来跟在凌千茵的身后问个不停。
“小妹,这到底是何道理?”
“这些都只是一些小玩意罢了……”
凌千茵刚想随便说说糊弄过去,谁知凌轻越却是尤其认真的拿起地上燃烬的烟花筒。
“刚刚看小妹也是像放鞭炮那般将此物点燃,可是这里面有东西燃烧之后产生剧烈的张力,这才能将这些花雪在燃烧之后再冲向高空,可是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斑谰的色彩?”
凌千茵不得由愣住,若不是熟悉凌轻越,她真要以为这个小哥哥也是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
但见凌轻越确实不懂且非常想要学习的模样,凌千茵一时间有些心动,说不定可以培养凌轻越做些特别的事。
不过,对于凌轻越一句又一句的追问,凌千茵无法,还以为这些古代人只会看看热闹罢了,没曾想这个凌轻越竟然如此懂门道。
“这些,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太清楚,我也只是按照母亲恩师给的方子调制而成的,我这两日还准备再制些小型的手花,不如到时候小哥哥跟我一起完成?”
“明日吗?”凌千茵不过客套一句,却让凌轻越当即来劲儿了,认真的询问道:“几时开始?”
凌千茵的眼皮猛的跳了又跳,敢情这小哥哥都不带过年的?!
“明日就是大年初一,想来城王府的事情比较多,还有不少权贵送来的礼要回……”
凌轻越根本不信,“不过是收礼和回礼罢了,城王府中这些事全由孔嬷嬷和魏管家在解决,再不济还有王爷帮扶着,哪用得着小妹操心。”
凌轻越的话让凌千茵不由头大,救命啊,小哥哥这是盯着要明天一早就开始,关键是习惯睡懒觉的她根本起不来。
眼睛忍不住的瞟向一旁的赫连城,见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在心底骂道:这家伙竟然如此怂包,面对凌轻越竟然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许是凌千茵眼中的期盼夹杂着一丝失望刺痛了赫连城的眼睛,他当即将凌千茵护在怀中。
自己的王妃自然是要自己要保护。
“本王平日里甚是忙碌,好不容易在年节有休沐,二舅哥可是想阻挠本王跟千千夫妻团聚。”
赫连城冷硬的话带着明显的威慑让在场众人皆不敢多言,城王府中以孔嬷嬷和魏管家为首的众人还同仇敌忾的看着凌轻越。
都是这个二舅老爷阻挠王妃和王爷亲近,制作那些花雪哪里有城王府未来的小主子来的重要?!
凌轻鸿当即明白,将还在神游于烟花的弟弟拉过。
“王爷和小妹好不容易在一起,切莫打扰二人,小妹既然说了要制,自然会有安排。”
至于打扰什么,大家皆心照不宣。
凌轻越这才作罢,但眼睛仍旧盯着地上剩下几个放空的烟花盒子,提醒道。
“那小妹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喊我。”
“一定一定。”
凌千茵已经想好,一会儿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先将制烟花的方式再好好熟悉熟悉,到时候再当着凌轻越的默出来,省得被凌轻越发现端倪。
事情说定,凌轻越便不再多言,大家酒醉饭饱,还玩闹过后,便也陆续回房,有些睡不着觉的,还在院中继续堆雪人。
凌千茵则被赫连城给带回房了,虽然凌千茵不累,可她可不想再跟凌轻越再待在一起。
不同于赫连城的似看破却不说破,也不同于凌轻鸿的全盘相信,凌轻越虽然也相信凌千茵所有的能力,可他总是带着莫名的审视和时不时的疑惑,这让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凌千茵十分担心。
有朝一日,凌轻越若是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小妹,不知这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想什么呢?”
赫连城见凌千茵想的出神,特意将一杯香茶递到凌千茵的面前,磁性的声音低沉好听,也让凌千茵不由迷惑。
凌千茵柳眉微挑,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想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实在是让人害怕。
当然,再怎么着,凌千茵是绝对不会怂的。
“王爷莫不是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
如此恶心的话,赫连城非但不恼还伸手握住凌千茵的,温声说道:“其实二舅哥也只是关心千千,都是一家人,千千没必要担心害怕。”
闻言,凌千茵当即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什么都看出来了。
虽然内心已经慌乱成麻,但凌千茵心理素质过硬,才不会在这家伙面前露怯。
“小哥哥对我自然甚是关心,我自己的亲哥哥罢了,以前跟小哥哥在一起玩的时间最长,又不是不严肃有加的大哥,有何可怕?”
“也是,”
赫连城顺着凌千茵的话,接着说道:“二舅哥功夫不弱,且颇有将才,若是千千舍得,可以送到军中发展。”
省得整日围在千千身边,既让千千担惊费心,还阻碍他们夫妻二人团聚。
凌千茵当即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只是凌轻越的身体还需要时间康复,军营之中可是切切实实的人吃人地方,到底是自己的小哥哥,以前对原主甚是照顾,现在对她也很不错,她还要教他一些实际可行之法,万不能吃亏了才是。
赫连城也看出了凌千茵的想法,宽慰道:“那就等开春之后,二舅哥的身体也好多了再提及此事,千千放心,军营那边皆是自己人,我到时修书一封送过去,他们对二舅哥自会多加照顾。”
凌千茵知道赫连城有这个实力,“过了年之后,我跟小哥哥谈谈此事,看看他的想法。”
赫连城点头,有自家千千这话就好了,凌轻越他是一定会送走的。
“那今日这天色也不早了,千千可是累了?”
凌千茵猛的转过头,看到赫连城那眼中意味不明的光,顿时瞪了他一眼。
“王爷刚刚喝了那么多的酒,怕是这会儿都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