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赫连城身后站着的阿河,看着自家王爷一动不动,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定是青夜那丫头跟王妃离得太近,还动手动脚的,这才让王爷如此恼火。
想到阿恙之前跟他所言,阿河忍不住大着胆子出声道。
“王妃此招想来有失,刚刚之所以能从青夜旁边躲开,那分明就是因为青夜只是个女子,若是当真遇到高大的男子,怕是难以逃脱。”
不待凌千茵出言,一旁的茯苓便小手叉腰,瞪着阿河反驳道。
“刚刚只是我家小姐在给我们演示罢了,若真遇到贼人,又岂会不用全力?!我家小姐可厉害了,你若不服,大可上来比试比试。”
她们这么多的女子,人家王爷要看自家小姐的飒爽英姿,他一个呆头呆脑的随从跟着来做什么?!
一会儿定把他踹个狗吃屎,让他还敢不敢出言不逊。
“你,”
阿河看着茯苓,冷硬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微红,他小从便跟着王爷生活在军营之中,上场杀敌,他从不含糊,可跟一个小婢女争吵,他还从未有过。
他刚刚明明是想说自家王爷高大威猛,正是当贼人的首选之人。
可这小婢女言语犀利,极为泼辣,被她这么一打岔,竟让他一时语结,再说不出话来了。
茯苓见状,直接一嗓子把他给怼的老远。
“你什么你,有些人就是如此,嘴上说得好听,可一动真格的就怂的不敢出头。”
阿河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若是平常,一言不合直接拔剑便是,可如此娇弱的女子,如何用武力解决?!
“本王来试试。”
赫连城根本没有多言,一个飞身便来到凌千茵面前,凌千茵的身高正好到赫连城的肩头,二人站在一起,身高差和身型差距就仿佛真的是小姑娘遇到贼人似的。
凌千茵一时间有些愣住,如此高大好看的贼人,她还真有点舍不得摔了。
赫连城则直接伸手抚上凌千茵的脖颈,如同刚刚青夜对凌千茵那般。
凌千茵暗中瞪了他一眼,狗东西想当众让她出丑是吧,等着!
“啵,”
不等凌千茵反应,赫连城则顺势上前,对着她光滑润泽的侧脸便亲了一口。
别说凌千茵了,就连青夜和茯苓等人也不由得瞬间石化。
他们刚刚确实没有看错,王爷可是当着他们的面亲了王妃一口?
凌千茵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小脸瞬间一红,刚想动弹却发现赫连城的手握着她的后颈极紧,根本没打算松手。
再一抬眼,正好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凌千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崇拜她,故意挑衅来了。
好,行,既然这狗日的想试,她今日天就让他好好的感受感受。
凌千茵伸手搭上赫连城的手腕,还别说,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刚一碰到赫连城,他便心中一暖,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减轻了。
凌千茵见状,立即手上用力,将赫连城的手腕猛的往下一压,待赫连城身子不稳前倾之时,凌千茵顺势矮身,准备借机从赫连城的侧边溜走。
谁知道,赫连城根本不给他机会,反手直接用力一捞,便将凌千茵径直公主抱起。
众人不由一阵唏嘘,王爷真是太浪漫了。
“啵,”
不等凌千茵反应,赫连城的吻再次印在她的脸颊。
“哇,”
茯苓和青夜等人不由羞的捂着脸往外跑,阿河也后知后觉的紧跟其后,王爷和王妃实在是甜炸了,他们哪里好意思再待在里面碍事。
凌千茵看着那个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说,还非要托着她的头,让她也不得不看着自己。
“赫连城,”
凌千茵已经能听出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浑蛋!”
“贼人不就是应该浑蛋些才行。”
赫连城邪魅一笑,许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所言,特意俯下身对着她的粉唇轻啄一口。
“你,”
凌千茵又气又羞,她竟然遭这家伙连番调戏,今日一定毒的他半身不遂。
刚准备出手反击,却被他一眼识破,不仅打落了她手中的银针,还将她抵在墙角。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粉嫩的唇角,凌千茵的心也跟着被撩拨起来,磁性而暗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甜。”
说着,不等她反应,直接一把将凌千茵扛起在肩,飞身回房……
见那家伙直接将她放到床上,便开始自顾自的扯衣服,凌千茵心中不由一慌,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猴急。
“赫连城,这可是大白天,你,要做什么?”
赫连城的动作极快,不仅在片刻便将衣衫尽褪,修长的手指上前一挑一拉,连凌千茵的外衣也扯下大半,娇嫩而白皙的肩膀露出,让他的眼神不由愈发暗沉。
“千千特意弄那些大补之物,不就是对为夫这几日没能陪伴不甚满意。”
“没有的事,那些明明……唔……”
未尽的话语被他全都堵在口中,这一瞬间,凌千茵觉得这个冬天一点也不冷……
第三日正午,凌千茵才浑身酸痛的醒来,房间里暖融融的,睁开眼便看到始作甬者正坐在他旁边批阅奏折。
感觉到她醒来,他不自觉的伸手扯过被子护住她的肩膀。
“再睡会儿,我一会儿让茯苓将饭菜端进房中。”
温润的声音让凌千茵不由心中一暖,不由想起迷迷糊糊中,她一直觉得旁边有一个大暖炉,而且,还有人时不时的给她掖踢开的被子。
“你,一直没出去?”
赫连城微微点了点头,如实相告,“临近年关,朝臣们都休沐回府,有事上奏,不必上朝。”
凌千茵又接着问道:“那,凌权柏和御使台那边的事可是解决了?”
这家伙把那么多的御使大夫给捆起来扔到猪圈,就没一人敢弹劾他?
赫连城根本不以为意,“阿恙把太后放印子钱的证据拿出,他们不仅一力的弹劾凌权柏和太后,连带着凌老国公也难辞其咎,那些御使大夫非但没敢再说本王,还给城王府送了不少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