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疼的满地打滚却是无计可施,她的嗓子已经被烫坏,即使是张嘴也只能发出难听的“呜呜呜”声,现在的她只能瞪着眼睛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凌玉娇,恨不得把她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她可还记得这个凌玉娇当初找到自家小姐摇尾乞怜,跟凌千妙表忠心,处处巴结着凌千妙的下作模样,现在才过了几天,一看小姐没了权势,她立马上赶着过来踩小姐来了。
凌玉娇怨毒的看着徐嬷嬷,见她正瞪着自己,不由冷哼一声,特意假装害怕的躲到东方洐的怀中,娇声提醒道:“小侯爷,你看徐嬷嬷还在看着奴家,那眼神好凶啊。”
美人在怀,东方洐自然是要顾忌的,再加上他已经对凌千妙丧失所有的兴趣,当即吩咐身边手下。
“去,把那老奴的眼睛给我挖出来。”
“是,主子。”
手下当即提剑上前,一道光亮闪过之后,徐嬷嬷的眼珠子便被他剜了出来,鲜血喷出,瞬间染红了地面,两个带血的眼珠子沿着结冰的地面,正好滚落在徐嬷嬷儿媳妇的面前。
“啊……”
徐嬷嬷的儿媳妇吓得尖叫一声,两眼翻白,当即昏死在地上。
“把这无用的老妇和这上不了台面的妇人给拖到后院活埋了。”
东方洐看着这恶心的场景,心里便是一阵烦闷,凌千妙不行,这身边的下人也果然也是不行。
而凌玉娇则出言阻止。
“小侯爷且慢,这徐嬷嬷怎么说也是姐姐的陪嫁嬷嬷,现在姐姐人在外面,也不知有没有得到府中的消息,既然这老奴说的十分真切,或许我们刚刚真的是误会姐姐了,这两个人怎么着也得等着姐姐回来再处置。”
凌千妙还没有看到自己手下的得力嬷嬷这般惨状,那怎么能行,凌玉娇就是要让高高在上的凌千妙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省得她还痴心妄想。
“也好,”
东方洐想了想,觉得凌玉娇说的也算有理,特意起身,“既然如此,这里便交由娇儿来解决,等那个贱妇回来,记得来跟我回报。”
凌玉娇立即点头,她已经从东方洐看她的眼神中明白,小侯爷可是希望她能陪着他的,可是今日要对付凌千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卫家毁婚的消息,东方峰已经告诉凌玉娇,这小侯爷后院无主,凌千妙这个侧室便是最大的,还给小侯爷生下四个女儿,说不定哪天二人的感情便死灰复燃了。
凌玉娇绝对不能给凌千妙这个机会,小侯爷的心可以下次再挽回,而对付凌千妙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错过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于是,凌玉娇自然要强忍着身体和内心的冲动,对东方洐抛了好几个媚眼之后,又装作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小侯爷甚是辛苦,且先回去休息,等姐姐回来,妾一定好好的劝劝她,让她跟小侯爷认错。”
而她也早已经让母亲柳氏给凌权柏吹枕头风,现在她才是凌家之女,她凌千妙算个屁,安国公府为了维系跟神侯府的联姻,也应该将她这个贵妾提做侧室才对。
东方洐满意的点头,心中对凌玉娇的不喜也暂且放下,这小妖精别的不说,那方面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或许也可以给他生个儿子。
如是一想,东方洐便再懒得看一眼满地的血腥,径直带着手下起身离开。
入夜,凌千妙又偷偷的穿着粗布衣服提着贡桶悄悄从后门溜了进来,看了眼四周漆黑一片,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匆匆进了院门。
“嬷嬷,”走到门口的凌千妙小声的喊了一声,可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凌千妙轻轻推了推门,没有一点动静,她的心不由一紧,之前走的时候明明跟徐嬷嬷交代过的,让她只将门虚掩着。
莫不是因为徐嬷嬷的儿媳妇太害怕,这才又特意锁的门?
进不了门的凌千妙只能又稍大声的喊道:“徐嬷嬷。”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正在凌千妙疑惑之际,“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打开,那坐在主位之上穿戴整齐面带毒意之人正是凌玉娇。
她的身边还站着两排嬷嬷和婢女,这阵仗可比凌千妙这个侧室以前最得意之时用的都大。
“姐姐,”凌玉娇的嘲讽声从房中传来,“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凌千妙暗道不好,面上却装作镇定,冷声喝道:“你怎么在此?徐嬷嬷人呢?”
“呵呵呵呵,”
凌玉娇笑的更加嘲讽和不屑,“说真的,妹妹我是真的佩服姐姐,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作一副清高的嫡女作派,算了,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三姐姐,姐姐且看那院中可是你想要找的人?”
话音刚落,凌玉娇的手下在院中点好火把,整个院子被照的灯火通明,而那院中的血迹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人正是徐嬷嬷和她的儿媳妇。
“徐嬷嬷,”
凌千妙见状连忙上前,倒不是她对徐嬷嬷有深的感情,而是她害怕徐嬷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此时的徐嬷嬷失血过多,又被扔在外面冻的口唇发黑,除了微弱的气息外,再难发出一个声音,她的儿媳妇便躺在她身边,身体僵硬,看样子也离死不远了。
凌千妙看着徐嬷嬷身上的伤,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徐嬷嬷为人精明,且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全在凌千妙的陪嫁庄子上,想来她也不敢多说,但见凌玉娇如此嚣张,凌千妙冷冷的起身看着凌玉娇。
“你敢动我的人。”
凌玉娇身为庶女却颇受凌权柏宠爱,若是以前的凌千妙,一身贵气又颇受凌老夫人喜爱的嫡女,凌玉娇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现在,凌千妙一身粗布衣裳,身边还放着一个恶臭难闻的贡桶,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哟,姐姐,徐嬷嬷可是被小侯爷的人打的,那眼睛也是他派人剜的,姐姐可不能冤枉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