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眼就看到凌千妗,立即咧嘴笑出声来。
“原来是王妃的娘家嫡妹,既然来了躲什么?!”
说着,嬷嬷立即吩咐门外的守卫们,“王爷和王妃有令,务必要把凌千妗抓到,你们还不快去。”
另一个嬷嬷见状,也不由冷笑出声,“难怪王爷和王妃都快把整个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凌四小姐,原来四小姐换上了下人衣服,自降身份。”
眼看凌千妗已经被那些守卫们抓住,青夜刚欲上前阻拦却被凌千茵拦下。
“先看看再说。”
荣王跟凌千婉竟然敢公然扣押京城贵女,若没有后台担着,凌千茵可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胆子。
青夜没有再动作,自己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见那嬷嬷取了丫鬟的处子血后,便丢了一包碎银子在她面前,“这是王爷赏赐给你的。”
“不,”丫鬟强忍着痛,连连摇头,“王爷明明说过,要纳我为妾的,我不要银子,我要王爷信守承诺。”
“呸!”
一个嬷嬷直接啐了一口到丫鬟脸上,恶狠狠的说道:“王爷可是金枝玉叶,你一个小小丫鬟又是什么身份,你自己说说你配得上王爷吗?!”
丫鬟满脸痛苦,她自知身份低微,跟荣王差距甚远,但看着面前的那小包碎银子,很是不甘心的说道:“我确实身份不够,可嬷嬷之前也说了,我的处子血献给王爷便等于是王爷的人了,现在的我身子也破了,王爷若是不要,我要怎么活?!”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王爷的人?”嬷嬷一巴掌上去将丫鬟打倒在地,恶狠狠的将带血的竹筒扔到她面前,“你心心念念的是你的那个表哥,要不是我们强行将你按下又怎么可能取得了这处子血,现在你想当王爷的人了,作梦!王爷的人要像王妃那样,出身名门,又身心干净的女子才行。我劝你还是快快将赏银拿去找你家表哥嫁了,这些银子也足够你们二人做些小生意。我们荣王府可不留你这种身份低微又被人破了身子的不洁之人在此。”
说着嬷嬷便让门外的守卫进门,把那丫鬟给扔出府去。
目睹这一切的凌千妗吓得浑身发抖,本想出言制止,可自身害怕的她已经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张了张嘴终究是颤抖的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两个嬷嬷径直上前,作势就要拉她。
凌千妗害怕的后退,“你们别过来,我可是安国公府嫡女,我母亲,父兄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两个嬷嬷笑出声来,“四小姐不必多言,您的身份我们王妃早已悉数告知,正因为四小姐这尊贵的身份,我们王爷才愿意留着四小姐在荣王府享福。”
已至穷途,凌千妗的害怕也已到了极致,索性直接出言说道:“你们放肆,我们安国公府大房已经有我大姐姐在荣王府了,为何还轮得到你们再拉我进府?!”
谁知,两个嬷嬷不仅没有被震慑,反而还笑的愈发冷漠,“四小姐之所以能被我们抓住,正因为王妃所指示,四小姐不如乖乖的跟老奴等一起回王妃的院子,也好过四小姐如现在这般,穿着打扮跟个下人似的,有损安国公府的颜面。”
凌千妗刚想起身逃走,不想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的将她按下,任凭她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放开,你的放开我家小姐。”
一道厉喝声响起,正是凌千妗之前吩咐前去送信的贴身婢女。
“友芝,”
凌千妗本来大喜,终于不是她一个人在荣王府中躲躲藏藏了,可想到交给友芝的任务,凌千妗的神色不由暗了下来。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去?”
“小姐,”友芝想到出府搬救兵的事,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友芝无用,只能陪着小姐一起。”
“友芝,”凌千妗最是了解自己的贴身婢女,若有生的机会她是一定不会独活的。
“傻丫头,你应该自己走的。”
友芝摇了摇头,“友芝不走,要永远的陪在小姐身边。”
见两个嬷嬷要对自家小姐不利,友芝连忙挡在前面。
“不许你们伤害我家小姐。”
两个嬷嬷见友芝有些功夫,当即让门外的守卫们上前。
“友芝你快走,别管我了,能走一个是一个。”
凌千妗的呼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友芝是铁了心的要留下来跟自家小姐在一起。
几招之后,友芝也被那些守卫们制服。
见凌千妗主仆二人仍在反抗,两个嬷嬷当即命人送上一碗药,“快快给凌四小姐灌下去。”
凌千妗知道今日这药只要服下肚,她的未来便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
看着面前的柱子凌千妗咬了咬牙,猛的挣脱开来就往前冲过去。
凌千茵跟青夜使了个眼色,二人径直冲进房中,在凌千妗就快要撞到柱子自尽的瞬间,蒙面的凌千茵和青夜将其救下。
凌千妗一时有些反应不及,想不到这种时候竟然有两位大侠前来相救。
凌千茵可没时间跟凌千妗解释,跟青夜二人将凌千妗和友芝救离院外。
可这一举动惊动院中的守卫,平日里看着空空如也的荣王府突然窜出一队守卫,他们训练有素目的明确,迅速将院子围起,摆明了要将凌千妗给扣下。
凌千妗吓得花容失色,但她依旧心存善念,只对旁边的凌千茵和青夜说道:“二位侠义之士还是快快离开吧,他们要的是我,以你们的功夫一定能冲出府外的。”
凌千茵没有多言,一旁的青夜则特意用男声调笑道:“凌四小姐如此为我们着想,我们又岂能独活?!”
“就是,”凌千茵也来了兴致,“四姑娘如此为我们,我们自然要多加保护。”
凌千妗小脸不由一红,看着面前的两个蒙面少侠,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听着二人如此口无遮拦,便又神色一冷,以为他们是纨绔子弟,声音也不由冷了下来。
“二位请自重,我可不是随便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