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的军士们见状,大都侧身闪躲,就算是直面对付黑衣刺客的几人也并未用尽全力。
东方洐之前的瞎指挥他们皆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领导之人十分不服。
而且,他们是有军藉的人,神机营隶属神侯府,现在府中当家的可是东方侯爷,而不是东方洐。
就算东方洐再次被抓,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太大影响,侯爷的儿子,侯爷若真想救自然会想办法救的。
至于他们,一路劳累且伤亡惨重,确实是无能为力。
“你,你们……”
东方洐也不是个傻子,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可恶的军士们,竟然敢不听他的话,在这种危急关头想要置他于不顾。
凌玉娇眼看着黑衣刺客的剑袭来,吓得直接把东方洐往前一推,一边扯下头上的金饰一边叫喊道:“别杀我,我只是神侯府中的一个小妾罢了,你们抓住我也没有用处的,想要银子,我把这些全都给你们。”
东方洐堪堪站稳,一边拔剑击退冲上前来的黑衣刺客,一边对着凌玉娇怒骂道:“贱人,爷先结果了你。”
凌玉娇扔的金饰还有些用处,前面的黑衣杀手忙着捡金饰倒也没有对她怎么样。
反倒是东方洐这边,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太残酷,几次想要冲过去斩杀凌玉娇,结果却被黑衣刺客拦在其中。
而且,眼看着黑衣刺客越来越多,东方洐一人之力已无反抗的余地。
当然,东方洐还是很有脑子的,连忙拿着剑往赫连城和凌千茵这边冲,厚着脸皮说道。
“王爷,王妃,求求你们二人救救我。”
黑衣刺客首领见状,顿时感觉不对劲儿。
摄政王爷赫连城骁勇善战,能在千万人中取军将首级,怎么可能如此无用?!
但见那一直坐着的男子,虽一身普通素衣,可那逼人的魄力却是丝毫未减,眸光炯炯,看着他们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嘲讽。
黑衣刺客顿时明白。
“此人才是赫连城。”
众刺客见状,连忙调转剑锋,再次围向赫连城和凌千茵。
赫连城连眼角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如此乌合之众,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
“阿恙,”
“且慢。”
不等阿恙回话,凌千茵径直开口,“此事不必劳烦阿恙。”
赫连城柳眉微挑,虽不知道凌千茵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完全相信她可以办到,直接摆摆手,让阿恙退下。
阿恙点头退到一旁。
东方洐的头本能的一缩,人家赫连城都准备让那个厉害的手下阿恙前来帮忙了,她凌千茵又抽的哪门子的风,阿恙退下,谁来打退那些黑衣杀手?
果然是妇人之见,不堪重负!
凌千茵则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黑衣杀手,满脸不悦,非要挑在这个时候来送死,不知道她现在正饿着吗?
“凌洲,交给你了。”
淡淡一句话,别说黑衣杀手了,就连东方洐也满脸疑惑,凌洲是谁?
他们船上有这个人?
不等他们反应,原本平静无波的水下突然窜出一队人,他们一身黑衣,同样的黑色,却明显是特制的那种,外层被水浸了之后会变成明晃晃的,就算待在水中三天里也不也不会浸湿,配合上他们那冰冷的气质,仿若鬼魅般赫然出现在甲板之上。
黑衣刺客首领连忙挥剑,可他还没将剑锋对准,他的手便已经被凌洲一刀砍下。
“啊……”
伴随着刺客首领异常凄惨的叫声,凌洲径直带着手下之人进行强攻。
不出片刻,黑衣刺客们尽数斩杀,只留刺客首领捂着断掉的手腕强忍着疼痛,满头冷汗,异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凌洲。
青夜上前,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断腕之处,厉声道:“说,谁让你来此抓我家王爷和王妃的?”
黑衣刺客吓得浑身发抖,本不想再说,可青夜的剑随手一挥,已将他的耳朵割下一半。
“我家王妃有耐性我可没有,既然如此不听话,那我便把你这两个耳朵都割了。”
鲜血直流,也让杀手头领清楚的明白,自己绝对遇到硬茬了。
“是,是一个贵公子,他给了我们一些银子,还说事成之后还有好处。”
刺客首领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那公子说他是王爷和王妃的朋友,只我们抓住你们,过两日放了便是,我们当时也觉得这无伤人命,又有银子赚便一口答应下来,若知如此,再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前来。”
可惜了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
青夜接着问道:“你是何人?”
黑衣杀手首领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前面镇上走镖之人,前段时间我们镖局生意不景气,再加上镇上连接开了好几家镖局,我们店中几乎没有生意,前几日那贵公子前来,说是请我们走一趟,事成之后还有好处。我们也知道无物不走镖,可这么多的兄弟们要吃饭,我也没有办法,想不到那人竟然让我们假戏真做。”
青夜从黑衣杀手身上的物件可以看出,此人并没有说假话,而且这些人的技能平平,若真是像凌洲那样的悍匪,又岂会如此容易的便被解决掉?
“那人是何模样?”
黑衣杀手头领回忆道:“那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虽是男人可比普通男人皆要矮一些,长着浓浓的胡子,可说起话却是细声细气的,至于名姓我确实不知。”
青夜按照凌千茵的吩咐在多次询问杀手头领之后,将那前来买凶交易之人的像给简单画出来。
“可是此人?”
杀手头领摇头,“眉毛再浓一些,嘴唇再厚一些。”
青夜又接着微调,反复几次之后,杀手头领方才点头,“对,就是他。”
凌千茵看了眼那个男子,反正她是没见过的。
赫连城也没见过,让阿恙给此人用些金创药,再把他带下去,后续还有用处。
凌洲这边见凌千茵再无交代事宜,直接在第一时间带着手下将船上的尸体处理掉,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