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瞬间石化,因为在她们二人面前,竟然不是二小姐凌千茵,而是三小姐凌千妙。
待看到被两个嬷嬷强制拉开,余氏的整个心都要碎了。
“妙儿,为何会是我的妙儿,快快把她弄醒。”
这迷香本就用的极为低劣,所中之人会迷失心智,唯有冰水可解。
两个嬷嬷一人一桶将凌千妙浇了个透心凉,恍惚间凌千妙似乎看到了东方洐,对着孙甲说了句,“东方哥哥,别离开妙儿。”
便昏了过去。
余氏心疼的连忙让贴身嬷嬷带人上前,将凌千茵带回二院。
孙甲当即吓出一身冷汗,不是说让他跟二小姐凌千茵成事吗,怎么这房中之人会是凌千妙?
两个嬷嬷当即请罪。
“老奴一直在门外守着,可是亲眼看着二小姐进门之后再没出来过的。”
“老奴也是忙于送信,并未看到三小姐进临月斋。”
“凌千茵!”余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妙儿明明在二房院中养病,若不是被人劫持,怎么会到临月斋这个鬼地方来?
此事一定是凌千茵搞的鬼。
思及此,余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人在何处?”
“二伯母可是专程来找我?”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一身素衣的凌千茵正拿着药篮站在门口,只是那眼中时不时泛起的玩味和嘲讽让余氏抓狂。
“你,为何在此?我的妙儿为何会在你的房中?”
呵,当然是她凌千茵特意模仿了东方洐的字迹,递了纸条给凌千妙,让她暗中去国公府的花园中私会。
想不到凌千妙如此心急,竟然瞒着余氏真的来了。
花园背面正对凌千茵的后窗,凌千茵直接用药将她迷晕,还费了不少力气才拖到房里,为了让凌千妙在大幅度的运动下保全性命,凌千茵可是毫不吝啬的将她的肋骨给接好了,真是便宜她了。
现在,凌千茵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一脸懵的反问:“三妹妹?她不是在房中休息吗,怎么会来我临月斋?”
余氏气的胸廓起伏,“你,休要跟我装蒜,我且问你,你为何没有在房内?”要刚刚凌千茵在房内,她的妙儿又岂会被孙甲那个低等的奴才染指。
凌千茵缩了缩脑袋,似被余氏的怒火给威慑,小声道:“是,菱香将我喊出去的。”
“菱香?”
余氏这才反应过来,自进门开始便没看到菱香的影子,她明明让那丫鬟在此盯着凌千茵的一举一动,为何现在不人她人影?
难道说是菱香这贱婢坏的好事?
“她人在何处?”
菱香可是二夫人面前的大红人,两个嬷嬷平日里可没少得她的好处,现在自然帮着自己人说话。
“二夫人,别听二小姐胡说,菱香明明让老奴在二小姐门外侍奉着,岂会再喊她出去?”
余氏身在内宅多年,对身边之人的小心思了如指掌,见凌千茵摆明了话里有话,当即越过两个嬷嬷询问她。
“二姑娘刚刚在何处看到菱香了?”
凌千茵怯怯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更低了。
“菱香她在忙……”
“忙什么?”
余氏摆明了刨根问底,“你且将此事经过告诉二伯母,二伯母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看着余氏惯用的画饼大法,凌千茵心中冷笑,余氏,接招吧。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本来准备回来就寝,不想菱香敲开了后窗,还喊我出去玩,说晚上的花园之中红梅映月,甚是好看,我便听信了她的话,悄悄从窗户那跑出去,不想菱香说看梅花要就着茶点,便去旁边拿,可这一拿便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过来,我觉得实在无趣,又冷的很,便在花园中采了筐药草,反正早晚都能用得上。”
余氏眸光一变,安国公府的花园她都看了快二十年了,里面有什么花通往何处她更是一清二楚。
花园之中唯有西边种着红梅,而红梅林旁边有条小路直通凌松柏的书房。
“这小骚蹄子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余氏当即让心腹手下将刚刚看到凌千妙丑态的这些人押入柴房,她自己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冲进凌松柏的书房之中。
正好看到衣衫半褪的菱香,这会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当即冲下软轿,一把将菱香拉下来,对着她的俏脸便是狠狠几巴掌。
“干什么?!”
好事被打断,凌松柏的脸黑如锅底,一边提裤子一边对余氏数落道:“不过是让这丫头给爷磨点墨,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老爷字写的极好,一心想要学习罢了,夫人要罚便罚奴婢一人吧。”
菱香说着,适时抬起头,唇角带血,那半边微肿的脸颊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直泻而下,看着凌松柏好不心疼。
他平日里在朝中行事便处处伏低做小,回到家中竟然还要面对这个母老虎,看着都烦。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热情似火柔情如水的丫鬟,还被坏了好事。
是可忍他凌松柏可忍不了。
“好了,是爷看上这丫鬟,就要纳她为妾,你既然来了便正好安排。”
余氏闻言,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老爷竟然如此随意便纳了她身边的丫鬟为妾?
刚想上前理论,便看到桌上所写的字迹,那个“想”字和“情”字,分明跟自己的贴身嬷嬷在凌千妙身上发现的私信如出一辙,原来就是这个菱香以东方洐的名义送信给妙儿。
信上内容是约妙儿来安国公府花园私会,定是菱香那个贱婢故意让妙儿看到,再顺势抬做姨娘。
“贱婢,你自己寂寞难耐想去爬老爷的床,倒让凌千茵那憨货在外放风,连带着害了我的妙儿,我今日便毁了你。”
余氏谩骂着冲上前去,直接骑到菱香身上,一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一边用长长的护甲死命的往脸上身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