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正感慨西王母的算计,一抬头就看见张日山对着墙壁发呆。
“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里,这些划痕应该不超过二十年,跟墙壁上的刻纹比起来太新了。”张日山双指擦过墙壁上的划痕,眉头微微蹙起。
“有人来过。”
“可是我们进来的石门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除非……”还有别的出口,两人快速对视一眼,在墓室中走了起来。
荼蘼视线在墙壁上扫过,直到看到墙壁上略微凹陷的孔洞,抬手摁了下去,顷刻间墓墙发生颤动,整个墙壁陷进了地里。
空荡荡的墙壁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洞,这黑洞中隐隐闪过纯粹的阴气。
“这是……”
“地狱之门。”荼蘼目光冷厉,当年天柱断折,冥界与神界彻底断开,又经过太阳之乱,众神消亡,通往冥界的地狱之门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可如今偏偏出现了,出现在犬戎的祭祀之地,这就很有意思。
“鬼门吗?”
“不是,是人间通往冥界的便捷途径,我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据记载地狱之门在众神陨落之后就已经消亡了才对。”
“那……它”
“这已经不是我们该查下去的东西了,马上返程,这种东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吧。”荼蘼眉头轻皱,双手掐诀将其封印,霎时间阴气顿消,看上去只是一条普通的甬道。
“不查了?”
“继续查下去,我怕会兜不住。”荼蘼直截了当的说着,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些弯弯绕绕的好。
“那好吧。”张日山虽然很想知道背后是什么,但是连荼蘼都兜不住的事情,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不然他怕挂掉。
两人连夜回了京城,踩在华夏坚实的土地上的时候,荼蘼的心才彻底的平静下来。
是夜,荼蘼一个炫身出现在地府。
地府,酆都大帝正研究如何消灭分散在各地的陨玉,没办法这可是个大问题,殊不知更大的问题已经找来了。
“荼蘼?你怎么来了?”
“我发现了地狱之门,在撒丁岛,犬戎祭祀之地。”荼蘼直白的说着,直接把酆都大帝给搞的没脾气了。
“地狱之门?那玩意不是已经消失了吗?”酆都大帝一脸懵逼,当年众神陨落留下了一列的烂摊子,怎么现在全被翻出来了。
“它当初是怎么消失的?”荼蘼总觉得这件事情从里到外透露着古怪,为什么众神陨落伊始,天柱断裂、地狱之门消失,可是偏偏神没了之后各个求得长生的事件纷至沓来,要说背后没有问题她可不信。
“当初,原人和昆仑大战,原人战败蚩尤死亡,冥主阿茶亲手毁掉了地狱之门,唯恐天人进入冥界。说起来,冥主阿茶还是明面上的冥界掌权人呢。”
“亲手毁掉?那为何地狱之门再次出现,我想我们该去问问这位冥主了。”荼蘼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地府实在是无奈,好好一个地府整的跟个大杂烩似的。
“跟我来。”
两人畅通无阻的见到了冥主阿茶,但这小姑娘好像精神有些许的不稳定。
“阿茶见过北阴大帝!”阿茶也很不理解,万年宅男竟然出门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只是这小姑娘怎么看着比北阴大帝还强,这不应该啊。
“无须多礼,此次前来只因千年前的一桩旧事。”
“大帝请讲。”
“五千年前,原人与天人交战,我记得是你亲手毁去了地狱之门可是真的?”
“确实是我毁去的,只为了保护逃到地府的原人。”
“但你可知地狱之门再次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犬戎的祭祀之地,已经有凡世之人发现了它的所在。”酆都大帝一脸严肃,这件事情已经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了,他本想做只悠闲地咸鱼,但奈何实力不允许。
“怎么会这样?当年我是用冥王印毁去的,不应该啊。除非……”
“除非什么?”
“有人拿了我的冥王印。”说着就去看自己放冥王印的地方,“这……”
只见那印玺上少了一个角。
“有人偷了冥王印的力量。”阿茶震惊得说着,这玩意她已经很多年没用了,结果一打开力量被人偷了,这找谁说理去。
“冥王印?你看看这个。”荼蘼从兜里掏出张起灵给的鬼玺,她说这上面的气息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上面确实是冥王印的力量,如果用这个重新开启地狱之门的话是可以的。”阿茶在旁边认真的说着,当初说是毁去倒不如说是封印,地狱之门是上古就存在的东西,不是她随意便可毁去了。
此时荼靡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所以现在涉及这件事情的已经有三方汪家,张家以及西王母。
为什么这群人剪不断理还乱,简直要了命了。
“荼靡,这件事你还是慢慢查吧,实在不行就放弃吧,不要纠结到底是谁解封了地狱之门,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解决地狱之门吧。”酆都大帝无奈的说着,这都是啥事啊。
“好吧,我们还是商讨一下怎么毁掉地狱之门吧,以绝后患的好。”荼靡摊了摊手,表示这事她管不了。
“开天神斧借来用用。”酆都大帝嘴角带笑,七分讨好三分严肃,破坏东西还是开天神斧好用。
“好吧。”说着取出开天神斧递给酆都大帝,顺便说了声地狱之门的位置。
而目睹全过程的阿茶表示,这是她可以知道的秘密,这俩人不会毁尸灭迹吧!
自此,地狱之门一事告一段落,酆都大帝讲后续进展告知荼靡,并交还了开天神斧。
此时,荼靡同志正悲伤的不能自已,原因是张日山这位百岁老人盯上她了。
他似乎知道荼靡晓得中间的事情,每天定时定点的上门蹲人,整的解雨辰还以为荼靡欠新月饭店钱了。
“小花,张日山来你就说没见过我。”说完,荼靡就消失在解雨辰眼前,顺手还抱走了睡梦中的刘丧。
无心不在,总不能没人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