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重塑,实在是太诡异了,这狗子他能送人吗?
“荼蘼啊,你要狗子吗?这狗子要不我送你吧!”
“别,打住,这玩意我可不要。”荼蘼连连摆手,好家伙这狗子一看就是个麻烦,看这样子怕是盯上她的小金库了,怎么着都不可能给它吃的。
遭到众人嫌弃的狗子有点怀疑人生,暗戳戳的挪到墙根面壁思过,这小模样可怜得紧,但荼蘼是那种有怜悯心肠的人吗?显然不是。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荼蘼就回了医馆,时间好像摁下了快进键,转眼间五年已过,吴老狗也长成了白面书生,当然只是长相上是文弱的书生,若是不开口真心招人喜欢,但一开口……不说也罢。
荼蘼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就是这医术可谓是响彻整个长沙,什么疑难杂症她都能治,就是性子古怪了点。
长沙城外的河边,荼蘼迈着老年步,拿着一个钓竿准备去河边钓螃蟹,听说这钓螃蟹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好在荼蘼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坐着小马扎的荼蘼默默的关注着旁边抓螃蟹的少年,这孩子技术还不错,没一会儿功夫就抓了半篓子,这九爪钩用到这份上也是不错。
“小腿打直,腰部用力,小臂果断甩出。”荼蘼淡淡的来了句,这少年虽然被打断很不爽,但他这人就喜欢跟人对着干,他倒要看看这人说的对不对,当即用上她的口诀,只见九爪钩迅速甩了出去,勾住了不远处的螃蟹,这方法确实省时又省力。
“还不错。”陈皮暗戳戳的说了句,下意识瞥了荼蘼一眼,心想这人真是奇怪,竟然在河边钓螃蟹,不知道这边淤泥多,而且她这钩子上根本就没有饵料,根本钓不到得嘛。“你这样是钓不到的,得放上饵料去没有淤泥的地方。”
“我已经钓到了。”荼蘼收回自己的钩子,上面赫然是一只肥螃蟹。“小孩,我观你与道门有缘,要不要做我徒弟啊。”
“我才不要修道呢。”陈皮嫌弃的说了句,他还要娶媳妇呢。
“那真是可惜了。”荼蘼可惜的摇了摇头,她想找个徒弟怎么就这么难呢。这陈皮虽心性凶残,却又心怀善良,有恩必报,是个学道的好苗子了,可惜了人家不愿意。
“你这人真奇怪。”
“若是想拜师了,可以去城北的医馆找我,我姓云,或者你可以叫我荼蘼。”荼蘼收起钓竿转身离去,随手将那肥螃蟹丢进陈皮的竹篓里,那身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荼蘼坐在医馆门口嗑着瓜子,这长沙城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医馆对面像开了家香堂,专门卖古董顺便给人送支挂,荼蘼觉得甚是有趣,便朝着那小香堂走去。
“齐老板在吗?”荼蘼跟吴老狗待久了,也知道这一行的规矩,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在的在的,姑娘想看点什么?”齐铁嘴打眼一瞧,差点被荼蘼身上的功德金光晃了眼,但若仔细瞧却什么也瞧不到,甚至是有窥视仙人的灼热感。这位怕是大有来头,齐铁嘴嘴角轻扯,扯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弧度,略显狗腿的向荼蘼介绍起他家的古董。
“我看这玉不错。”荼蘼随手拿出一块暖玉,这玉整体温润,没有一丝杂色,握上去有暖意袭来,看这制式应该是宋朝的玩意,荼蘼是越看越喜欢,“这怎么卖?”
“一百块大洋,不议价。”
“黄金成吗?”
“成。”
齐铁嘴话音刚落,荼蘼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金砖,随手放在桌子上,砸的叮当响。这操作直接给齐铁嘴整懵逼了,这是袖里乾坤,道门大佬!
“不知姑娘用的可是袖里乾坤?”
“啥?我只是把金子放袖管里了而已,那有什么袖里乾坤。”荼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可是在齐铁嘴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跟他待时间长了绝对要出事。
“这……”齐铁嘴也是无奈,收了钱,就眼睁睁的看着荼蘼走了,没办法这人她算不了,而且她懂道术却不承认,这人真是有意思。
荼蘼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招惹了一个超大号的麻烦,而这大麻烦正思考着如何混进医馆而不被赶出来。
出了齐铁嘴的香堂,荼蘼就回了医馆,最近这长沙越来越不安定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面钻,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荼蘼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又压在心中实在难受,便暗戳戳的跑到了矿山,亲眼目睹了日寇的残忍,忍无可忍的荼蘼直接一把红莲业火送他们去见了上帝,毕竟他们不是信那个嘛。
荼蘼一路进了矿山,却发现除了变异的头发之外还有一些光敏飞蛾,地下埋藏着一个硕大的人形墓,荼蘼对这个不是很了解,但是风水她了解,这人形墓自成阵法,寓意将入内之人团团困住,但荼蘼显然不在其中。
当荼蘼发现青乌子的墓碑时,觉得这事情越来越熟悉,直到看到了那块散发着幽冥气息的陨玉,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所以,自己被送到了盗笔世界,那个拼命追求长生的疯狂世界,这也太诡异了吧!
荼蘼一想到自己深处风暴的中心就有一瞬间的上头,吴老狗、齐铁嘴乃至陈皮自己现在都认识,甚至她还动了收陈皮为徒的念头,这日子以后还咋过呀!
荼蘼也就纠结了一瞬,这种近距离看戏的感觉貌似还不错,虽然她看盗笔看的不多,主要是陪师弟师妹们看,所以对于剧情的研究也不多,只知道这些人好像都挺苦的。
荼蘼想到这,叹了口气,顺手就把陨玉拿走了,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还是不要留下了。
这天,荼蘼本想着背着画板出去采风,说起来荼蘼的油画画的很不错呢。一出门就看到火急火燎的香堂伙计。
“小于,你干啥去?咋跑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