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后,时延及宋
远处城墙一片火光,浓烟中扑面而来的喊杀声,透过了时光。
巨石砸下,云梯上攀爬的异族被砸的软软落下,挤压成泥。
血肉泥浆下手举盾牌单手握刀的攻城异族面色痛苦,他的面容藏在了盾牌后,留在了时光的记忆里。
攻城战中,从城上扔木石只要砸中人尽是非死即残,这种时候举着盾牌其实也没用,因为盾牌是防箭的,不可能防石头。重石中盾举盾那条胳膊当场就废了,如果石头巨大砸下来直接连人带盾全部砸脓。
死守城墙的大宋军队,居高临下矢石泼下,攻城的异族趟在血肉泥浆里痛苦万分。
城墙攻防,残酷激烈的战斗,快马弯弓的异族不再攻城死死包围,断粮绝援,对于守城方的忍耐也是崩垮性考验。
其实最好的战法应是背靠城墙,出城野战,机动防御的战术被反复确认有效,但是,我们不能出去,轻易不能。
和大唐廿马一人,富极的世代已经不一样了。
骑马的唐军步兵,到地下马结阵步战。因为在有足够骑兵配合掩护的时候,步战占尽上风,特别是在大规模军阵集团拼杀的时候,重步兵步战极占优势,可以在有限区域最大密度投入战斗兵员,扛住阵线中央阵列非重步军阵不可。
但是我们不能,由于我们没骑兵,野战的时候很可怜,动辄被追杀,被击退都已是最好结局,最勇猛拼死断后的大宋军队才能挣得这样的局面,往往更多的是彻底歼灭,一人无留
因为我们跑不过四条腿的
所以,我们固守城墙,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我们中土的劫难。
中土称的家国
缘何称中土?因为我们占据了全天下最富饶的土地,在古代,中国就是全世界最富庶的地界。
你富庶,我自然要抢,不抢你,不抢你我饿死。
我们围绕着城墙血战了数千年,而宋朝,只是其中最富庶的一个年轮。
背靠坚城,以前边关打异族靠的就是这两样,兵精甲利,弓强箭猛。
兵精,兵器精良,甲利,甲胄坚利。弓强箭猛,强弓硬弩,强弩结阵箭如雨下。
数千支箭黑云一样同时落过去,根本不瞄人,不瞄你,砸过去反正你也跑不了,好多异族骑兵被吓破胆吐白沫吐胆汁多得是。
对面没有,我们就是他们的灾难,可是要是对面也有了这两样,那我们就要面临灾难了。
因为他们不仅兵精甲利弓强箭猛,往往他们比你还多一样,铁马如云。
边关外族普遍凶暴,他们有的是战术家,战术高手层出不穷,不好打。
他们有的是战术天才,因为生存环境极为恶劣,导致他们很多人很会打仗极会指挥。在战斗最艰困的岁月,小规模打起来我们往往很难占到什么便宜,就是因为战术高手,他们的基层指挥官很厉害。
生前打到吐血,他们的战术高手极难对付,其实少数民族从不缺战术家,他们缺的是战略家,因为环境的极度困顿使得他们的整体眼光始终无法上一台阶。然而他们一旦有了伟大的战略家,成吉思汗,那么少数民族可怕的爆发力将会在世人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苍天护佑,唯一一个战略家只出现过这一次,之后任何一个少数民族再无能拥有与其匹肩的人物。
围绕城墙,代代交手,世世无歇。
对于北地民族来讲,为了抢掠,最初时也是最落后刚出草原时,这些攻城技术极端低劣的北地民族拿出了一系列翻墙的法子,其中有一个,飞钩。
这一招我们也会,生前军中也练过,有这个训练,为的是极速爬城,甩起飞钩一下钉上,练的是眼力和力量,一下钩死,决不能松。因为你只有一个钩子,换句话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要么钩中要么钩死,你钩偏钩松了,一定摔死你。
用飞钩,基本确认,钩城即暴露,一炷香之内务必军中主力登城破门,不然就败了,上去的谁都走不了,全灭。
飞钩麻烦就麻烦在他是咚咚的闷响,使用飞钩最大的灾难就是无法隐蔽,特别是钩青包石的砖城,那咚咚的响声简直是告诉守卫;睁开你的狗眼,老子来偷袭你了!
因为夯土壁垒挨了钩没什么大响动,所以我们的城墙历代都是包砖,防的就是你钩子,结果蒙古人为了翻长城拿出了更邪门的招数,绳套。
这一招蒙古人会,特别熟练,套墙头是蒙古人祖传夜袭手艺,他们不用飞钩,那是找死,晚上用飞钩去偷袭坚城连条狗你都别想活着回去。
套墙头需要极大地臂力,眼力,和经验,粗大绳索不是那么好玩的,但是,无声,夜间隐蔽有奇效。
其实蒙古人初期攻城能力有很大问题,碰到坚城只能绕道,因为没打过,成吉思汗也只能一筹莫展。
坚城历来是千年对抗草原的手段,在高大的城池下巨石当头砸下,再勇武的勇士也只有化成肉饼,连具全尸都捞不到。人群中躲无可躲看着石头冲你砸下来,那种无力只有眼睁睁送死的恐惧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
蒙古人不怕野战,但是蒙古人怕攻城,对那种恐惧已经到骨子里了,直到解决了花剌子模这种情况才得到缓解。
只能说算我们倒霉,唯一一个战略家让我们给碰上了,五千年所有北地民族就这一个,还让我们给撞上了。
交过手,宝庆三年人家一个偏师就把这边赵家的昏头鬼打的满地找牙,那昏子至死没有和蒙古大军对阵的勇气,除了逃跑,白白连累的百万宋人的性命。
可怜正主还在西夏六盘山根本没亲自来,这要是正主洗下来了,那西川直接当年全完,因为领头的是猪,下面宋人再英勇也是白送,不然为何叫我大送?
白白拖累了大宋的名号,一拖三百年,只能说那个年月的赵家确实缺德。
本将世属宋人,对大宋一直表示感激,唯独对赵家没有尊重,实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