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中,吼叫嘶嚎淹过耳畔,迎面冲来的溃兵伸着胳膊满是惊恐,身后蒙古重骑沙尘冲天,后排的士兵们也在盾牌后恐惧的后退。
疾风呼啸掠过,一位身披重甲的骑士现身眼前,上帝的十字在他胸前闪耀
迎着溃兵疾驰而过的骑士们,向着蒙古大军发起最后一次冲锋,阳光下雪甲反耀。
为了我们的家族,为了荣耀,骑士们,冲锋!
上帝保佑你,我的勇士们
God bless you
骑士们如风冲去,一去不返
或许在那九个麻袋里,还保留着他们最后的血泪吧。
盾碎人亡,血战后波兰雪花一样飘散,死亡的号角中匈牙利当场溃灭,两个国家几乎当场亡国。
亡国前的夜里,匈牙利举国征召!
公民们,为了国家,再战斗一次!
征召军队!
十万大军!
赛约河之战,匈牙利十万大军全军败灭,国王贝利四世几乎只身而逃。
这一战集结了匈牙利全部骑兵,全部贵族,全部精锐,东欧最后力量,最后希望,一战败灭。
此战之后,蒙古帝国控制了整个东欧。
因为整个东欧已被完全打垮,彻底败灭了。
路边躺满了尸体,鲜血如同河水一般奔流着。欧洲编年史家托马斯描述着屠杀的场面;由于此战贵族牺牲太大,血脉断绝者已不计其数,欧洲贵族骑士们的地位再也没有恢复。由于波兰已经完全粉碎,死者已无法计数,仅知道只匈牙利一国,二百万国民最终生还不足一百万。
兵锋之下,蒙古大军吹响了死亡的号角,神圣罗马帝国的旗帜消失在一片烟火。
森林里奔逃而出的日耳曼人披头散发惊恐的回望身后,他们是这样的恐惧,这是强悍的日耳曼战士从未见过的战斗。
一连串的小国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突然灭亡了。
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已经交战,帝国的女武神持盾屹立,她站在中欧,守护着西欧。
月光下她满头金发,湛蓝的湖水般眼眸透过盔甲的雪亮,迎面的风沙下,盾碎人亡。
我的安答,消滅數十萬大軍,需要多長時間?
兩個月,安答。
传奇般的骑士团再也无法阻挡蒙古人的脚步,城市里急促的钟声响起,市民们接受军队的召集,矿工和农民们组织起志愿者,富人们拉起了雇佣军,贵族们纷纷披甲上马,倾尽一切的人民拼死抵抗,然而他们和他们的侍从全部消失了,几十万欧洲军队在两个月之内全部倒下。
几十万军队,他们就像草芥一样,灰飞烟灭了。
波兰大战,死者布满了整片田野,布拉格已危在旦夕;匈牙利完全陷入血火,小河的流水已成血色,抵抗已不复存在;可怕的蒙古大军一路杀尽了所有抵抗,大军直至维也纳城下。
燃烧的多瑙河,柏林已无遮蔽,巴黎已暴露在兵锋之下,蒙古大军的先锋出现在威尼斯不足五十公里远的地方。
中欧已经陷入死亡,没有人认为他们能够幸免,蒙古已势不可挡。
西欧的平原上,绝望的人们祈祷上帝,远方灭亡的钟声不断响起。
绝灭的屠杀下,代表灭亡的钟声响彻在中欧每一座教堂,人们悲惨的聚集在神殿里,乞求上帝,保佑凡间。
脸色惨白的教皇,面色凄凉的教士,徒劳的征集着军队
“去吧,我的孩子”
“征集军队吧”
“上帝保佑你”
一支支军队被征发了,一支支的败亡。
对于蒙古人来说,仅仅只是因为大汗窝阔台不合时宜的死去,这才让残存的欧洲幸免于难。
此战由于整个欧洲召集了大量军队,包含了大量国家,大量民族的战士。以后世国度论算,死者包括了法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奥地利人,意大利人,匈牙利人,波兰人等等。
他们全部葬身在交战最激烈的三个国度,神圣罗马帝国,波兰王国,匈牙利王国。
战事席卷了整个欧洲,两个月内几十万欧洲大军灰飞烟灭,战后,震骇的欧洲国家派出使者,圣方济各会教士鲁不鲁乞,前往蒙古帝国。
一路上鲁不鲁乞悲哀的看到好多的欧洲人,在哈拉和林,遇到了蒙古大汗的法国侍女帕凯特,遇到了巴黎的金器匠人布歇尔,还遇到了远在匈牙利被蒙古大军抓获的英国人。
在那个消息并不发达的时代,封闭的中世纪,这是突然杀出来的一群,突然杀穿了遥远的亚洲,直冲而来。
他们用着老旧的战术抵御新起的荣光,荣光下可怜的战士们全部死去,无家可归的亡魂就这样去往了天堂。
剩下的人们只能恐惧的称呼为——上帝之鞭
然而,死亡并没有结束。
在蒙古大军得到大汗死讯,退军维也纳之后,被蒙古大军传播开的还有这样一个存在,那就是,黑死病。
鼠疫从草原带进了欧洲,一直零零散散有发病者,直到最后的恐怖爆发,鼠疫病人的尸体作为攻城武器被蒙古大军砸进欧洲城市,死守的城市当即崩溃。
有如天命,当时欧洲人一直奇怪,为什么鼠疫不找蒙古人!
后来,欧洲后世科研发现,那些该死的跳蚤厌恶马匹的气息!
最终,可怕的黑死病,犹如死神的镰刀扫过大地,人们如同刈草般倒下,死者高达两千五百万。
破碎的金面具被一脚踩下,鸟喙面具下一身黑袍的幽灵望向远方,慢慢走在死气沉沉的原野上。
教会说,这是天罚,是神明在惩罚人间。
整个欧洲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打击,战祸横生,黑死蔓延,一片恐怖中国家垮去,繁荣不再,气候渐渐寒冷,动荡悄然来临。
由于战争和死亡的一系列打击,经济崩溃,远在海峡对岸的英国也有大批富豪宣告破产;文化衰落,作为战争破坏最大的波兰,匈牙利,文化的萌芽被扼杀,打入黑暗。
社会在动荡,混乱,变革和战争已经来临。
多年以后,早已年久失修的城堡还遗留着战火的痕迹,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孤独的回到了城堡的大厅,苍旧的墙缘,陈腐的地板,空气中弥漫着衰朽的气息。
曾经的金碧辉煌已经不在,再也没有舞曲,再也没有贵族,再也没有晚宴了
老人对着空无的空气,躬身做着贵族的礼节,好像还在邀请着看不见的舞伴
Shall we dance? My princess.(来跳一支舞吗?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