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涉答应古月的要求后,一片其乐融融气氛,出现在专无诸地王帐中。
虚伪与蛇,各怀鬼胎,宾客相谊。
连乌骓马都献出来,看来项羽真的死了。
楚国为了稳固后方,割让会稽,千真万确。
歌舞过后,多杯酒下肚后,古月起身而来,望向武涉。
武涉满脸通红,一副醉酒,无法站立,半迷半昏。
“使者,刘邦如今驻兵乌江,会稽兵力不足”
“为以防万一,刘邦趁机攻击会稽,前后夹击,威胁吴中”
“明天就割交会稽,使者觉得可否”
这个大祭司,依旧在试探楚国,楚国的底线与楚国的诚心。
想要不出力,而获得果实,楚汉之争,而趁火打劫。
武涉一看,就明白看出这个大祭司在打什么主意。
外交之事,你进一大步,我进一大步,树持不下,你退一小步,我退一步,获得利益。
人老成精,这是一个有心计的大祭司,他的话已经摆明态度,只要楚国给他足够的益利。
这就不会插手这趟楚汉之战,按兵不动。
然而豺狼终究是豺狼,怎么可能喂得饱。
武涉微然一笑,豪迈说道:
“自然如此,一切听从大祭司的安排,为显示楚国的诚意”
“明天早晨,设在会稽城,设席迎百越王,大祭司,不见不散,君子之约”
“另外,某今天派人将乌骓马送来,明天就能交到大王手中”
“好,使者真乃爽快之人”
“来人,再杀牛羊,本王要和楚国使再饮一杯”
驺无诸对着卫兵说道,热情得握着武涉的手。
“接着奏乐,接着舞”
王帐中歌舞再一次飞起,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武涉便派人返回,快马加鞭,前往吴中,向项鼎反映信息。
“还想要乌雅马,明天就送你到上西天”
听见卫兵的信息后,项鼎冷然一笑。
鱼儿已经上钩,还是一条大鱼就看这张网,它够不够硬,结实,抓着鱼儿。
项鼎点齐三千骑兵,带上乌雅马,刀兵齐鸣,战旗飞扬,人马皆甲,威风凛凛。
三千骑兵,全部是江东弟子,身经百战,追随项羽,击战多年,战斗力强横,不畏生死。
霸王铁骑,纵横捭阖,煞气随风涌动,如波浪一般,推动起伏。
除了三千铁骑,项鼎还带了另外一个人,项伯。
深知这个大内奸的祸害,把它留在吴中,项鼎不放心。
昼伏夜出,连夜秘密赶往会稽,马匹狂飙,汗水直流。
“驾,驾”
滚动的大地上,暗夜中,静寂拍马声,翻飞泥土。
乌江地,汉军大营中,韩信座于帅位上。
灯火通明,不断研究地图,吕泽则位于右边。
“上将军,船只已经打造完成,今晚何时发起进攻,渡过乌江”
吕泽站起来,向韩信问道,精神抖擞。
此次,明面上,刘邦任他为大将,指挥战斗。
实际上,暗中跟来地韩信,才是真正的统帅。
“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方能百战百胜”
“今天三更,乌江大雾,孤派人探查过此地天气”
“下令,今天做饭,三更起兵,凌时发起进攻”
韩信回答解释道,对于刘邦这个大舅哥,还是挺给面子。
吕泽走后,主帐中,一个目光精锐,气质风淡谋士走出。
身高七尺,长剑佩身,脸庞狭长。
他,就是韩信左膀右臂,两大谋士之一,蒯彻。
秦末的战略奇才之一,对人心和时机把握,堪称恐怖。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以白身登入官场。
单骑入城,劝降敌人,当时武臣授命于陈涉北上扫荡赵地。
眼光老到,善为长短之说的他立刻游说范阳县令徐公,为其分析当前形势。
解说利害关系说服徐公降赵王武臣。
又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王武臣接受范阳县令徐公投降,传檄千里,不战而下三十余城。
曾起到和范曾一样起到作用,劝立韩信拥兵为王,三分天下。
曾然,项羽死后,再劝韩信攻击刘邦,不然,韩信必死。
韩信不听,钟离昧死后,楚地失控,韩信被刘邦囚禁,后被刘邦老婆吕后所杀。
蒯彻跑路,装疯卖傻,躲过一劫。
秦末,一个比三国英才更加恐怖地时代。
后世中,甚至有人怀疑,他就是当代鬼谷子的传人。
可惜,始皇羸政,霸王项羽,鬼才范增,国士韩信,舞袖刘邦,智圣张良。
他们的光芒在过于强大,力压整个时代,天之骄子,为之暗然。
衣袂飘飘,表情冰冷,对着韩信说道:
“大王不应该,参加汉王对楚国战事”
“如今,垓下之时,项鼎颇有霸王风格,战力强大,熟知军事,不容小视”
“对战这种英雄豪杰,一者,唯有强攻死堆,尸山海骨,才能消灭他”
“二者,借助天地山河之力,火力之势,水力之能”
“如今,楚军对乌江各地,加强防备,没有机会”
“再者,就算大王帮汉王攻破楚地,一王独大”
“一旦汉王拿下楚地,下一个开刀的就是大王你”
“兔子死,猎狗烝,飞鸟亡,良弓藏”
“诸侯都回师已封地,我军也应该回师才是”
韩信眸如平水,一身银色铠甲,上面水龙飞舞。
“先生,此时讨论此事晚了,孤已答应汉王”
“汉王,在孤落幕时,与孤衣食,拜为大将,此恩难忘”
蒯彻欲言,突然遭到韩信一阵喝诉,眼睛充满怒气:
“请先生,不必再说汉王坏话,此乃背后小人也”
“汉王已经五十多也,迟暮之人,亡后,天下依旧是孤的”
蒯彻无语,韩信居然打这种注意。
也不看看,刘邦是怎么夺你的兵权的,部下将领全部是刘邦老人。
哪怕是刘邦没有虎符,也能调动你的军队。
还回有这种机会给你,白日做梦,刘邦死前,必杀你。
不趁刘邦对楚地攻击之时,威望大落,回师齐国,整顿大军。
这种劝告话,蒯彻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韩信都不当回事,好心被当驴肝肺,还骂他小人。
蒯彻心中暗骂一声,已经到了极限暴怒边缘,准备跑路。
“我看你是从别人裤裆底下钻多了,站不起来,就你,还想要天下,狗都会上树”
暗叹一声,行一礼,退出帅帐。
三更时分,江面迷雾大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
旗帜飘扬,千艘战船,辅满江面。
如一条火龙,游走于白雾中乌江,千军万马,意气风发。
江东水师,已被项鼎调动,无人阻挡。
清除璧野,人马全部调动,重兵防御吴中城。
韩信势如破竹,一路南下,直达吴中。
船借风势,五更时分,已达吴中城下。
暗处,森林中,风玲声随着树叶声响起。
高山中,暗哨一看,大雾中一绳子晃动。
大雾弥漫,不见手脚,但是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心中大警。
踢醒身边熟睡的战友,连忙去敲打青铜钟。
考虑到楚地迷雾过多,锋火有时无法及时点燃。
项鼎特别制作,一些轻利的青铜钟,搬到附近山上。
布下明暗三处暗哨,一个在明处,一个躲在地上,用树叶盖着,线连山上的哨兵。
明处哨兵又和暗处哨兵相隔五百米。
“当,当,当”
“砰,砰,砰”
青铜声响彻吴中城,惊起无数梦中人。
吴中城楼上,守将听见青铜示警,脸色大变,立刻下令,大声说道:
“敌袭,敌袭,来人,立刻敲打青铜钟,提高警惕”
“传令下去,加强防备,换起今晚一切换防的兄弟”
因为吴中城将士较多,换防士兵两个小时一般,轮流休息。
“立刻派人去通知钟将军,紧急军情”
传令兵一时四处跑动,命令一道道,传听下去。
“唯”
城楼上亮起无数的火把,照亮满天白色迷雾。
吴中城楼上,将士嘶喊,弓箭动响。
军情泄露,楚军防备,韩信也不着急。
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之前,还有情报。
项鼎集重兵防御吴中,又留楚国大将,他的老好友,钟离昧坐镇。
不是靠一个白色迷雾,趁乱攻击,就能夺下来的。
五更时分,就是早上四五点,是生理机能,一天最疲惫时间。
不过,攻不破,并不代表不能打。
位于战车上,韩信银龙铠甲,腰带宝剑,身披王袍,虎眸绽放,让人不寒而栗,气势汹汹。
战旗挥舞,指点江山,发号施令。
“传令,李左领一万大军,前去攻击吴中西门”
“末将遵令”
李左车,脸型宽厚,四十出头,一袭白袍,儒气生型,文武双全。
“传令,吕泽领两万大军,攻击吴中南门”
吕泽,身披重甲,手握大刀,控武有力。
“孤,亲自指挥,座镇东门,负责战役”
“钟离昧,老朋友,认识那么久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交手”
韩信喃喃自语,望向火光通明,人如长龙,兵马动响,戒备森严的墙楼。
画面一转,吴中城内,一处屋檐中,将军府,门口处。
传令兵飞马奔来,十万火急,远远喊道:
“敌袭,敌袭,快快通知大将军”
吴中城中,现在只有一个大将军,那就是钟离昧。
门口站岗的卫兵,看着拍马狂奔的令兵,听见敌袭的消息。
不敢丝毫大意思,立刻跑进将军府,通知钟离昧。
将军府上,灯火燃起,收到信息后,钟离昧一脸郑重,提枪着甲,在卫兵的牵马下,骑马飞发,前往东门。
吴中城,东门是乌江所来,敌军必经之地,极为重要,若敌攻城,重点必定是东门。
其他两门,亦有重兵布置,位置特殊,一时也无法攻下。
将军府立吴中城墙楼并不远,几刻时间,就可到达。
当钟离昧上到城楼时,已经是战火燃烧,双方交上手,杀喊一片。
白舞弥漫,城楼下,弓箭飞舞,压制抬头地楚军,攻城梯中,汉军士兵不断冒出。
随后,楚兵军官指挥下,在二三结阵,刀盾在前,长抢在后的攻击下,汉军散命,落下城楼。
城楼下,汉军不断抛射的弓箭,也将不及时躲避的士兵射死,造成伤亡。
然后,楚军大多披甲,三盾两抢,五人成阵,射伤者多,死者少。
远处,一青年校尉,一人当先,一边杀敌,不断地指挥士兵,迎战攻城梯而汉军,大刀横立,极为凶猛。
“前后互换,转动,二队跟上,一队休息”
”防备敌军弓箭,盾牌向上,护住后方”
死守一处攻城口,大杀特杀,与他一起作战楚兵,竞无一伤亡,敌血四溅。
鹤立鸡群,如此的醒目,如同黑夜中的火把。
破军,钟离昧,一眼就认出来勇武的小伙子。
他从亲卫兵中,特别提拔出来的士兵。
勇猛杀敌的破军,让他瞬间想起了他死亡的战友。
战友的儿子,倒是有他父亲的几份风格。
垓下时,已经达到了三流武将后期。
天赋不错,重要的是年轻,二十岁出头。
将来,倒是有成为大将的潜力,后辈之星,又是一员猛将。
“破军,好样的,记一大功”
钟离昧走过来,拍了一下破军的肩膀,铠甲震动。
“谢大将军”
破军的脸上露出快乐的微笑,连忙道谢。
升官晋爵,走上人生巅峰,封妻萌子。
大鼓动响,杀伐喊天镇地,双方搏杀激烈,一个小时以后,丢下几千具尸体之后。
白色迷雾之下,一股金鸣声,在城楼下传来。
韩信嘴角露出诡异微笑,手中的令旗后舞。
汉军如潮水,一般在黑暗的白雾蒙蒙中撤退。
经过一个小时的攻击,各处军情的传来,韩信已经大概摸清,吴中城的布防情况。
果然如消息所说的那样,恐怕有十几万之多。
而军官所指挥的风格,正是他的老对手。
“传令,退后五十里,安寨扎营”
汉军一个个方阵,前后有序,不断退出。
“项鼎,高估你了,孤还以为你在吴中”。
项鼎信息送到桌面时,作为一个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兵法大学者。
韩信是一个心理高手,理效分析项鼎性格。
除了和霸王一样,是一个勇型派武将,攻击中带着指挥。
其还比项羽多一分的冒险,喜欢兵行险招。
按照项鼎的思维,他会在韩信打吴中时,派水军晓后,烧毁船之。
切断汉军攻击之路,一击破之,里应外合。
韩信已在乌江之处留下一处兵力,引蛇出洞,一旦项鼎来袭,他领重兵半路袭击。
他在吴中城留下虚兵,来回一击。
可惜,项鼎不在,独台戏,一个人唱。
“钟离昧”